不过，想法归想法。

    作为老师，这样说出口，就会显得很没有师德。

    许长青咳嗽了两声，朝云凡开口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还在和维尔薇聊天的云凡，闻言顿时一愣，摇头道：“老师你搞错了，不是我找你，是艾玛找你有事。”

    “艾玛？谁是艾玛？”

    “你面前的那位女同学。”

    经过云凡的提醒，许长青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艾玛身上。

    “沙尼亚特家族的人？”

    许长青皱了皱鼻子。

    之前还没发现，但现在离得比较近，鼻子一抽，他就闻到了「圣血」的味道。

    艾玛有些惊讶道：“老师，您知道我？”

    李长青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总之很复杂，他又不能说是闻出来的，搞得跟变态一样。

    于是，李长青直奔主题，询问来者有何贵干。

    艾玛有些扭捏，但在云凡的鼓励下，很快说明了来意。

    艾玛吐出一口气道：“老师，您能做我的导师吗？”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请求，李长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平静自然的使用......小拇指掏耳朵。

    李长青弹走耳屎，不以为意道：“我记得你是被学园长授予，拥有自主挑选导师权利的其中一位新生，没错吧？”

    艾玛轻轻点头，李长青则继续道：“学园长发话，莫总督......莫校长肯定是认可了的。既然如此，我也没有拒绝的办法。”

    “我可以做你的导师，但话先说到前头，我还有研究在做，怕是没什么时间指导你。”

    “出于这点考虑，我并不推荐你找我，会平白耽误你的前途......”

    李长青一通分析，大体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艾玛别找他，去找其他导师。

    闻言，艾玛轻抿嘴唇，手掌不自觉握紧了裙摆。

    站在一旁的云凡见状，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哪有这样当老师的？

    性格好差！

    估计比梅比乌斯还要差，恐怕跟千劫有得一拼了！

    顶尖天才们都是这种怪胎吗？

    许长青的天赋自然不必多说，以前的s级，现在的科学狂人。

    可这性格，却是不敢恭维。

    而云凡对面，维持着大魔术师人格的维尔薇，倒是不觉得许长青有什么错。

    以社交来说，他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在学生抉择之前，便将弊端直白说出。

    接下来，选与不选，就与他无关了。

    有一说一，天才们的脑回路，其实都差不多。

    许长青也不认为自己有问题。

    说起来，维尔薇的学生是布洛妮娅。

    许长青甚至觉得，就算他真的要收学生，那也要收和维尔薇收的学生同水平的新生。

    比如琪亚娜，又或者雷电芽衣......

    就算是云凡都差了很多。

    然而这神奇的脑回路，云凡没兴趣探索，现在他只想让艾玛换一个导师。

    想到这，云凡忽然转头道：“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艾玛正在失神中，云凡突然询问，吓了她一跳，轻轻吸气道：“想好了，我还是想让许长青老师做我的导师！”

    “？？？”

    云凡面露疑色，艾玛却是微微一笑道：“难得见到自己崇拜的偶像，我可不想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随便你吧。”

    云凡有些感慨，原来追星族的脑回路，他同样不懂。

    ......

    在选择许长青作为导师过后，艾玛便留在了研究所，以导师助手的身份。

    而另一边，云凡跟着维尔薇来到了战争学院的机械系，见到了布洛妮娅。

    原来在认识维尔薇的第一天，布洛妮娅就已经告知了导师，有关于希儿的事，此刻正做着特训。

    ......

    机械系专属训练室内。

    云凡隔着钢化玻璃往里看。

    只见布洛妮娅照着投影出的图纸，正在改造重装小兔。

    她的神情很是认真，一双浅灰色的眸子在扫视图纸的同时，手指也不曾停下。

    待调试完后，便开启训练室设置好的重力模式，一边适应不断变化的重力，一边对抗学园ai系统模拟出来的崩坏兽。

    想要探索量子之海，这些锻炼，都还只是基础中的基础。

    云凡也没去打扰布洛妮娅，一直静静看着。

    片刻后，他侧头道：“老师，你说布洛妮娅的机会大么？”

    维尔薇知道云凡指的是什么，淡笑道：“不大，大概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几率会迷失吧。”

    “量子之海不同于现实世界，也不同于深渊空间，在那里，时间和空间相互纠缠，既没有引力也没有坐标。”

    “想要找到坠入量子之海的人，比起大海捞针，其实更像是天方夜谭，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云凡微微有些奇怪道：“那她是在做无用功咯？”

    维尔薇笑道：“只是无限接近0而已，又不是几率彻底为0！

    想要找到那位名为「希儿」的少女，布洛妮娅身后的重装小兔，就是其中的关键钥匙！

    我能察觉得到，重装小兔的原主人不是布洛妮娅。

    而这份贵重的礼物，将会成为在量子之海中，为布洛妮娅指引道路的风向标！”

    ......

    在机械系观摩了一小会儿。

    之后，云凡前往指挥系。

    战争学院的课程很冗杂，这些新生们直到现在都仍在上课。

    待了一阵子，等见过了高胖子，云凡又跑去医学院。

    ......

    学园北区。

    医学院。

    云凡刚踏进白墙大楼，迎面碰上的就是眯眯眼，苏。

    苏的态度很友善，先是笑着自我介绍了一句，接着便是语气柔和的询问云凡有什么事情。

    医学院的课程安排和战争学院类似，课程都是排满整天，上午文化理论，下午专业指导。

    在了解到医学院的新生们正在上课后，云凡也不耽搁，直言自己想进去逛逛，不会打扰到上课，就在外边看看。

    闻言，苏微微点头道：“可以，但最好不要去西侧的教室。”

    “为何？”

    云凡心中不由感到疑惑，医学院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吗？

    然而，苏的下一句话，瞬间就打消了云凡想过去瞧瞧的念头。

    “那边有位老师正在上课，她不喜欢上课时看见有学生在走廊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