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在这天晚上也收到了贾张氏病死的消息。

    她很迷惑，不是已经拿了钱吗，一千多块，怎么也能买个房子安个家，省钱也可以租个房子，怎么会住桥洞，活活冻死。

    关于病死这事的她是不认同的，贾张氏有多强悍，她比谁都清楚。

    疑惑也没用，秦淮茹没完成改造之前不能出去。

    这给了她巨大压力。

    之前她是想让贾张氏买上房子，等她出去，以后慢慢工作，好好攒钱，再等着棒梗出来。

    可现在，没房没钱，还有个乡下的家也不能回。

    前路茫茫，没有希望。

    甚至做j都难。

    都说权力是男人最好的保鲜剂，何尝不是女人最好的护肤品。

    来到教养院的几天，秦淮茹深刻感受到了三十七岁这个年龄意味着什么，头发白了不少，皮肤开始松弛，前面两个大探照灯也指向了地上。

    她就是想再卖自己，恐怕很难超过一块钱。

    还有棒梗，她这辈子的指望，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监狱内，棒梗经历了又一天的鞭策后，人明显又瘦了一圈，别人是在过年，他是帮别人过年。

    缩在一条壮实的臂膀里，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他忍不住无声泪流。

    “奶奶，你快来救我啊！”

    ……

    大年初二，一切新闻都被上班的热情所取代。

    许大茂也重新出发，到市委上班。

    还是开会，开不完的会，也就是找不到分身，否则早买了。

    中午，趁着空闲，许大茂直接驱车前往了国安局，他得要见见那个督办“八爷案”的副局长。

    进屋先叫人，进庙先拜神。

    许大茂先去了国安局正局长那一阵寒暄，然后去找了老熟人尚副局长。

    一阵寒暄，许大茂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尚局，咱老熟人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今天过来就是向你打听一个人，高鼎臣是什么背景？”

    “你打听高局长做什么？”

    许大茂也没隐瞒。

    “市局那边办了一个案子，是以前那个八爷的，抓了我不少小兄弟，这么小的一个案子，这个高局长居然插手了，我有点不太明白，所以想问问。”

    “哦，这个我还是了解一点，听说这个八爷在的时候，勒索了城西一家人，搞得还挺惨，他们是高局长的姨妈家，之前高局长不在四九城，明白了吧？”

    许大茂点了点头，这剧情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找不到正主只好找小喽啰撒气，合情合理。

    可这里面还是透露着诡异。

    以国安局副局长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这群人和他这个市委副市长有关系，因为一群小人物，没必要，何况这还是多年前的事。

    “那这高局长的背景是谁？”

    “大茂，这高局长可是我们部门的一员干将，大公无私，肯定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可不能乱来。”

    尚局长见许大茂不依不饶，赶忙说道。

    “尚局，您也别打掩护，您肯定也看出来了，这八成是给我上眼药呢，我就想知道是谁，您要不说，我找别人。”

    说着，许大茂直接站起来，作势要走。

    “别别。”

    尚局长赶忙阻止，许大茂过来问高局长，他就明白，这事可能还得怪他。

    之前孟子义的事情，他就多嘴说了那么一句，这高局很有可能被孟部长当枪使了。

    别人不可能查到，但他很清楚。

    “大茂，这里面肯定有误会，高局长这人我知道，一码是一码，从来不干仗势欺人的事。这事我来解决，行不行？“

    许大茂很敏锐，疑惑中看着尚局长问道：“尚局，这里面不会有你什么事吧？”

    “说什么呢，怎么会有我的事。”

    尚局赶忙反驳。

    “我还不知道你，本来就是一件小事，我是担心你乱来。”

    “嘿，合着我要吃下这个闷亏？”

    “不就是关了几个人嘛，没大事的话放出来就是，哪有什么闷亏。”

    许大茂一听更怀疑了，但尚局的面子不能不给。

    “那行，这事先这样。”

    说着，许大茂往桌子上轻轻一拍，站了起来。

    “这就对了，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事，还要你专门跑一趟。”

    “见微知著嘛，当官了就得小心翼翼，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你得罪的人还少？”

    “嘿嘿，那几个自身都难保，不会和我这小人物计较的。”

    许大茂知道今年要发生一件震惊国内外的大事，看情形，发生的概率还很大，于是随口说了一句，和尚局长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可就是这随口一句，让尚局长浑身一震。

    许大茂得罪的大人物，很多人都知道，一个是凌耳，有药不给，反而给了大将军，那身体哪像一个七十岁的老人，现在更是去了西南军区，重新获得了重用，恨得凌耳牙痒痒。

    另一个是绛静，活活打脸，一个逼宫事件，差点没把那什么小组搞废。她管工人文工团要了三年人，愣是一个没要到，许大茂前后就一句话，下次再说。

    就是不知道，这个自身难保说得是谁。

    这事还得以后再说，见许大茂已经上了车，尚局想了想还是拿起了电话拨给了孟部长。

    而车上，许大茂早已经戴上了耳机，静静听着，几个关键词让他迅速锁定了目标。

    居然背着自己当老六，叔可忍婶不可忍！

    刚回到市委，外贸部谭老的秘书就找了过来，还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曹处长，过年好呢。”

    “许市长，您过年好，多亏了您的提携。”

    曹处长一点也不敢倨傲，几个月前，许大茂的一句话，让他这个当了一年的正科级秘书连上两个台阶，成了正处，主管羊城贸易交流会的事。

    “这大年初二，上班第一天，你就跑我这，有急事？”

    “确实是，这不春季交流会马上要到了嘛，我过来向您取取经，看看能不能有点突破。“

    “这你得找工业园那群厂长啊。”

    “许市长，您说笑了，他们还不都是您带出来的。”

    曹处长保持着一贯的习惯，一手笔记本一手圆珠笔，等待许大茂给出指示。

    许大茂看他话都说到这份了，也不好驳了面子，后面可能是谭老。

    这都是人情世故。

    “一年两到三个新产品，三五个主打产品，这是铁律，去年秋季交流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