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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赚嫁妆娶世子
第1章 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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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寒冬的簌簌大雪已停,骄阳从阴沉的云层里重见天日。

    上京的码头清早便起了大雾,李拾月靠在窗前抱着手炉,望着湖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船只缓慢地行驶在冰冷的湖面上。

    面前的桌案放着一本书籍,翻开停留在那页许久。

    婢女春绫抱着斗篷走过来:“入了上京县,只需半日就能入京城,并不如云中郡暖和,姑娘风寒才见好,仔细些身子。”

    闻言李拾月感觉到身上的重量,披好斗篷,收回目光。

    春绫这才看到,李拾月一张小脸被冷风吹得煞白,不由得担心:“姑娘...”

    李拾月微微摇头,目光再次落在窗外码头的冰冷湖面上。

    上京近在眼前,李拾月却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她重生了,重生在十六岁这一年——从云中郡来到上京入国公府徐家的路上!

    李拾月是如今云阳伯与荣国公府唯一姑奶奶徐氏的嫡长女,可四年前徐氏病故,云阳伯任由李拾月被后宅姨娘磋磨。

    李拾月的嫡亲祖母李老夫人不忍,将她接在身前,这才堪堪养到十六岁。可李老夫人也病故了,三年孝期将过。

    前世今生云阳伯也没续娶,竟然放任姨娘拿捏她的婚事。好在李老夫人临终前做了准备,给远在上京城的姻亲——荣国公府的徐老夫人,也是她的嫡亲外祖母写了一封信。

    交代缘由,以三年孝期为期限,李老夫人以长辈之尊为李拾月与荣国公府的郎君定下婚约,待李拾月出了孝期前往上京成婚。

    等过了月底,她的孝期一过,外祖母徐老夫人担心李老夫人所言成为事实,实在不忍幼女的子嗣受人欺辱,这才接了李拾月入上京。

    至于婚事徐老夫人也做好了安排,徐家这辈的表兄弟好几位,总有一位合适的。只要李拾月嫁入上京,徐老夫人自然不会让她受委屈。

    想到这里,李拾月垂眸,发丝垂落在脸侧。前世外祖母的确做到了让她不受委屈,祖母临终前撑着一口气也要为自己打算,可是她自己不争气,受人蒙骗。

    这几日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起前世她被折磨得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甚至伤口爬满了蛆!

    她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只是心里揣着事,风寒耽搁了半个月,也不见好。

    “叩叩。”

    卧房门外不知何时站立了一个身影,外头的男子语气略显急躁:“阿月表妹可在?”

    李拾月靠在窗边,毫不掩饰面庞厌恶的神色。

    春绫知晓姑娘不愿意见来人,也不开门,走到门口隔着房门:“孟郎君,姑娘才用了药,已经休息了。”

    门外郎君名叫孟卓,是云阳伯府后宅最受宠的孟姨娘的同族侄儿。不知孟姨娘用了什么手段,唬得云阳伯竟然同意孟卓一同入京,说是护送。

    孟卓已经弱冠,没什么才能,靠了云阳伯才能在云中郡做了几年七品小官。此番入京,若是被荣国公府奉为座上宾,于仕途上极为有利。

    如意算盘的珠子,真是乒乓作响。

    春绫话音刚落,孟卓却已经自己推开门走进来。春绫想上前阻拦,却被他一下子推开。

    孟卓炙热贪婪的目光落在窗边的李拾月身上,斗篷下银白素纹短袄和齐胸襦裙勾勒出窈窕曼妙的身姿,腰间素色腰封盈盈一握,纤纤细腰不由得一股热劲儿直往身下而去。

    李拾月的一双柳叶眉微微蹙起,将斗篷裹好,将恶心的视线隔绝在外。

    孟卓自顾自的坐在圆凳上,搓了搓手:“阿月表妹的风寒还没好吗?我见王管事牵了马出去了。”

    李拾月懒得给孟卓一个目光,疏离道:“男女有别,何况这已经是上京的地盘,并非在云中郡。”

    “孟郎君若行事依旧放荡,怕是没有姨娘为你遮掩。”

    孟卓似乎没听明白李拾月话语的讥讽,一脸惊喜:“阿月表妹是在担心我吗。”

    “我就说嘛,阿月表妹怎么可能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被姑母接入伯府也小十年了,与表妹也算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哎,若不是荣国公府来人,姑丈也就同意你我的婚事了。不过无妨,等入了国公府的门,只要表妹与徐家人说清楚,又是口头婚约,算不得数。”

    “徐老夫人疼你,到时候给你添一份嫁妆,加上姑丈为你准备的六十四抬嫁妆箱笼。等事成,你我成亲,日后荣华富贵,美人在怀,实属快哉!”

    “至于这一趟,只当作我陪表妹游玩。日后徐家看在表妹面前,也能提携我一些,等我做了宰相,表妹就是宰相夫人。”

    “啪!”

    李拾月手旁的茶盏在地面上碎开,里面凉透的茶水带着茶叶,迸溅到李拾月的裙摆上。

    “孟郎君慎言!”

    难掩怒色,李拾月到底是闺阁女娘,动起怒双耳红红的,只是瞧着吓人。

    “你算劳什子表兄,姑娘的表兄乃是荣国公府的徐家郎君,那才是姑娘的嫡亲表兄。”

    “你一个姨娘的侄儿,也敢自居伯府嫡长女的表兄,还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痴心妄想!”

    “我们姑娘敬着郎君一二,孟郎君怎能蹬鼻子上脸呢!”

    春绫忙不迭的将李拾月护在身后,一张圆脸满是怒气,死死的盯着孟卓。

    李拾月听着解气,却见孟卓双目猩红,已经站起身,脸上阴郁,瞧着吓人的厉害。

    “呵!那又如何,今日我便要了你,就算徐家看重你也断不会让你入门。届时你就乖乖做我的娘子,至于你这个丫头,好好学会伺候人,爷给你个侍妾的名分!”

    说罢,孟卓伸着双手直奔着李拾月过来,那架势仿佛要将人撕裂开一般。

    春绫作势将自己递了出去,用自己的身子完好的将李拾月护在身后。

    李拾月抬眸,就看见孟卓的手即将要碰到春绫的胸口,几乎是刹那间李拾月拔出发髻间的银簪,划过孟卓的手掌。

    伴随着孟卓的痛苦喊叫,血迹顺着孟卓的左手滴落在到地面上。

    然而孟卓已经色欲上头,不管不顾将春绫推向一侧,春绫的头直接撞向了柜子,身子一软,人事不省。

    李拾月来不及去看春绫的伤势,孟卓已经伸手要抢银簪,笃定了她不敢伤人,双手甚至攀上了李拾月的手腕。

    别说男女有别,光是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李拾月奋力的挣扎着,终是不敌男子的力气,后背猛地一下撞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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