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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流放后,她带着全家造反了
第562章 不能让梁中令登上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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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

    祝明卿知道此事后,不禁大笑。

    “老骆,你听到没,梁中令竟然觉得他儿子有精神病!”

    骆庭山抿唇浅笑:“但如此一来,梁宗武肯定无法知晓一些重要消息,岂不是白白送他回去了?”

    祝明卿脸色一顿,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洗脑过度了。

    “不行,我得叮嘱他几句。”

    紧接着,她急忙写了一封信,叫来一只信鸽便放飞了出去,然后不等半个时辰,神色明显放松些许。

    一切都没避开骆庭山。

    骆庭山沉默,心中无奈,卿卿是不是过于相信他了?

    但同时心里也产生一种难言的窃喜。

    毫不避讳,信任有加。

    卿卿是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罢了,反正这些事,早就见怪不怪。

    卿卿在其他人面前也有分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还是要过的。

    “骆淮到哪里了?”

    祝明卿突然想到了那个正在造反的儿子,很久没特意关注过来,但听那些商人传来的消息,还是很受当地百姓欢迎。

    “栗城。”

    骆庭山起身,来到墙面前,上面挂着一幅大大的地图。

    上面有三种颜色标记。

    一方越国,一方南夏,还有一方是骆家。

    每攻占一座城,地图上骆家的面积便扩大一分。

    现在,距离京城还有短短不过七日的路程。

    ……

    “混账!”

    梁中令看着手中的军令,脸色震怒!

    难道,南夏对上骆家军,真的就毫无胜算?

    那怎么可以,他还没有坐上那个位置,绝对不能让骆家先一步成功。

    刺激之下,梁中令产生了一种紧迫感。

    结党营私,朝中大半人手,已归入梁家一派。

    但迟迟不动,就是还缺乏一个合适的时机。

    很快,这个时机就来了。

    起因是冯丹思的死。

    表面是意外,但一再追查,终于发现,竟是来自宗亲。

    至于梁宗文在其中起了多大作用,谁又说得起呢。

    梁中令现在需要的,就是来自宗亲的支持。

    天时地利,只差人和。

    冯丹思临死,倒是给他做了件好事。

    当夜,梁中令命人抬着冯丹思已经开始发臭的尸身,逐一拜访了那些宗亲。

    这些宗亲也不是傻的,怎么可能支持一个毫无血缘关系且野心勃勃之人。

    就算刀架在脖子上,有些人就是不答应。

    但梁中令狠啊,直接命人绑了这些人家中的孩子,不答应,那就看有几个能抗住的?

    把柄在对方手中,不想连累家族,只能认栽。

    如此,用了不过短短两日。

    超过半数宗亲无奈答应了。

    但在他们心中,只要寻到机会,定会给这个篡位的贼子一个痛快!

    ……

    裴家。

    邝丘,威远侯,梁河,还有戴增众人齐聚一堂。

    裴尚令抚着花白的呼吸,眉眼中尽是愁绪。

    斗了一辈子,临老,竟然还是被对方得逞了。

    他不是没反抗过,但梁家早已掌控京城布防,一言不合便来硬的,任他满腔谋划,也拜倒在对方的铁血手腕下。

    “大人,你就说一句,只要你不同意,我等誓死抵制!”邝丘神色严肃道。

    “是啊,反正我侯府早就将梁家得罪了个彻底,与其等他上台后追究,还不如此时奋力一搏。”威远侯态度强硬,他还是有些人手的,大不了一拼到底。

    梁桓也赞同点头:“学生对梁家再了解不过,抠门又记仇,若真让他们得了天下,那才是老百姓的灾难。”

    眼看戴增也要加入,裴尚令抬手阻止:“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众人眼睛一亮,立即看过来。

    被如此殷切的眼神盯着,裴尚令轻咳一声,“你们可别忘了,那骆家可是声称开元帝还健在,若消息为真,尚有一线机会。”

    众人:……

    这一看就是骆家的说辞,毕竟真想造反,肯定要找个合适的理由。

    更何况,开元帝怎么可能还活着。

    邝丘:“大人不要说笑了。”

    威远侯:“哎,若死人能复生,那老子还当个屁的侯爷,早就修道拜佛了。”

    “其实,也不是不可能。”梁河突然说道,吸引众人惊奇的目光。

    “祝夫人,很厉害。”梁河回想着之前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声音郑重:“不了解她的人,都会被她柔弱的外表欺骗,其实要学生说,骆家之所以能在骆大将军不在的日子坚挺如初,就是因为她。”

    威远侯不以为意:“不就是一个贵重妇人,别扯远了,最重要的是如何阻止梁家接下来的计划。”

    “侯爷有所不知……”梁河还要解释,直接被威远侯打断:“本侯不想听一个女子的事情,你要是能让开元帝活生生出现在本侯面前,那才是厉害,本侯给你下跪都行!”

    梁河不想说话了。

    他又不说神仙,再者他也不过是发表自己的想法。

    “行了,别吵了!”裴尚令阻止道,目光看到戴增,“你曾说你妹妹和骆家关系不错?”

    戴增微微点头:“家妹在关城时,和祝夫人确实关系匪浅,但多年不见,也不知现下如何了,大人可是有何想法?”

    裴尚令摇摇头,又否决了自己刚才的念头。

    罢了,还是亲自给骆大将军写一封信,看看自己这幅薄面,还有几分作用。

    裴尚令预计骆家会给他回信,要么开元帝活着,要么就是他们的计谋。

    但怎么也没想到,三日后的一天夜里,他刚要躺下,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停下了。

    人却迟迟没有进来。

    裴尚令眉眼微沉,下人呢?

    “是谁?”

    “裴尚令不是想见在下,深夜造反,还请见谅。”

    伴随着开门声,一道身着黑色披风的高大人影出现在卧房,背着月光,看不清对方模样。

    但周身传来的压迫感,却有如实质。

    裴尚令心跳加速,意识到什么,刚起身准备点亮烛火,房间便亮了。

    “裴大人,好久不见!”

    熟悉的嗓音中又带着些微陌生,但看对方那张印刻在脑海深处的脸,裴尚令呼吸险些停滞。

    “你……”

    骆庭山缓缓坐在一旁,眼神幽深:“良禽择木而栖,本将亲自上门,是想问一问,裴尚令给我骆家去信,是找到那块良木了吗?”

    浑身上下充斥着久居高位的摄人气势。

    裴尚令反应过来,也披上了外衣,坐到一旁:“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

    骆庭山薄唇轻启:“我也没想到裴尚令会给骆家写信。”

    两家说不得陌生,但也不熟悉。

    究其原因,是中间隔着骆家姑奶奶一条人命,也是裴尚令的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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