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乃朝廷命官，你，你竟然敢如此虐待于我。你，你简直……”凌晨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你还是不说？”李九道邪魅一笑。

    “老子已经说完了，你还让老子说什么？”凌晨反问道。

    “来人，继续给我打。”李九道摆摆手，示意太监们轮流对凌晨招呼。

    又是一阵疯狂的输出之后，凌晨已经奄奄一息，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浇点水。别让他晕了”

    随着李九道的一声令下，一盆子凉水刷的一下被浇到了凌晨的脸上。

    凌晨一个激灵之后，又醒了过来。

    李九道淡淡一笑：“说实在的，你的这些罪证，人证物证都有，根本就不需要我审问。我之所以还在这里和你废话，完全就是想走完必要的流程，现在，流程走完了。来人，拉着他的手，按个手印，此案，就这样了！”

    “我不按，我不按！”

    凌晨在极其不愿，他还想着赵德来救他呢。

    “帮助他。”

    一盏茶之后，凌晨在挣扎中摁上了手印。

    李九道拿过摁了手印的文书，满意的点点头。

    做戏结束了。

    正事，正式开始。

    只见他对着纠察司的那些小太监们摆了摆手，道：

    “好了，你们在那边等我，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问凌大人。”

    太监们不疑有他，转身离开。

    没有人知道李九道问了什么问题。

    也没有人知道李九道和凌晨接下来的谈话内容。

    只是，

    一盏茶之后，李九道一脸‘惊恐’的从太监们的身边经过。

    在他经过太监们身边的同时，还戏精上身的在嘴里念叨着：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黄金……武……匈……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然后，在太监们疑惑的眼神中，离开了纠察司，向着坤宁宫而去。

    太监们见李九道离开之后，开始自我补脑：

    “他什么意思？”

    “什么武？什么黄金？什么匈？”

    “他到底什么意思？”

    有太监看向一言不发的洛无涯，问道：“小洛子，你怎么看？他什么意思？”

    洛无涯沉思了片刻之后，沉声道：“我暂时也不清楚。这样，你们先将这里的消息告知你们的主子，他们应该知道更多的消息！”

    “是！”

    太监们纷纷离开，开始跑到自己的主子面前汇报消息。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李九道的计谋。

    ……

    坤宁宫内。

    “就这些？”

    赵蕊一脸疑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九道。

    “是的娘娘，就这些。奴婢知道娘娘您和大人物都不希望凌晨多说话，所以，奴婢索性直接来硬的，让他承认了陛下和大臣们都知道的罪行，这样，早结案，咱们大家都安心不是？”

    李九道嘿嘿一笑，说道。

    “放肆。此事干本宫何事？”赵蕊假装生气的站起身来，呵斥道。

    “娘娘英明。奴婢明白，此事自然和您无关。”

    李九道点点头，样子极尽谄媚。

    然后，神色突然一变，有些不解的嘀咕道：“奴婢还有一事，不知道应不应该该您说。”

    “讲。”赵蕊道。

    李九道微微拱手，道：“在审讯的最后，凌晨说他想面见陛下，有重要的事情呈报。奴婢自然是不同意的。奴婢怎么会让一个罪犯随意的面见陛下呢？您说呢？但是，他说，他知道武安君、黄金火骑兵与匈奴一战全军覆灭的真相。奴婢吃不准，不知道此事是不是应该告诉陛下。”

    说罢，一脸的为难。

    “什么？”

    赵蕊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个箭步出现在李九道身前，扯住其衣领，慌乱的道：“你是说李子牧率领黄金火骑兵全军覆没的那一战？”

    此时的赵蕊满脸惶恐，面色竟然有些惨白。

    “应，应该是吧。”

    李九道被赵蕊的这一幕‘吓到了’，颤颤巍巍的道：“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

    赵蕊松开李九道的衣领，好像丢失了魂魄一般，站起身来，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怎么办？怎么办？”

    她真的慌了。

    大秦武安君失踪，黄金火骑兵全军覆没的事件对大秦来说影响太大了。

    此事的真相，绝对不能让陛下知道。

    想到这里，赵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用尽量平缓的语气笑道：“凌晨乃是河东郡守，武安君和黄金火骑兵拱卫我大秦北方，二者相差千里，他怎么可能知道什么真相？凌晨之所以这样说，肯定是想脱罪，多苟延残喘几天而已。你说呢？”

    “娘娘所言极是。奴婢就说哪里不对，原来是这里。娘娘英明！”李九道依然是滴水不漏的表演着，完全就是奥斯卡最佳演员。

    赵蕊也是假装欣慰的点点头：“没错，你个奴才，还算机灵。现在，你知道如何回禀陛下了吗？”

    “当然。”李九道一脸正气：“陛下日夜为国事操劳，哪里有心思去管见一个罪犯，奴婢自然是没有听到凌晨说的这些话。”

    “好你个小奴才，不枉本宫栽培。凤儿，赏！”赵蕊大喜，要赏赐李九道。

    “给！”

    凤儿拿着几百两银子丢到了李九道的手里。

    她现在对李九道的印象就两个词语：死太监，贪心鬼。

    “多谢娘娘赏赐。”

    李九道嘿嘿一笑，讲银票装了进去。

    有钱不赚是傻子。

    “你退下吧。”

    “是，娘娘！奴婢告退。”

    李九道屁颠屁颠的离开了坤宁宫。

    望着李九道离开的背影，凤儿愤愤不平的道：

    “娘娘，他说的话可信吗？”

    “你去查查。”赵蕊自然是不完全相信李九道的。

    所以，她一方面命令凤儿去查。

    另一方面，她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信，并立即派人送了出去：

    “即刻将这封信送到相国府，务必亲手交给相国大人。”

    ……

    轩宁宫。

    “你们天眼号称‘情报天下第一’，看样子是徒有虚名。”苏菲身着一身白色长裙，好像一个未曾入世的仙女一般。

    亭亭玉立。

    一尘不染。

    “天眼并非是无所不能，尤其在这深宫大院之内。如果动作太多，定然会被暗卫发现。”

    洛无涯也是一脸的尴尬。

    本来想在美人面前表现，却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