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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反派后靠种田苟命
第5章 什么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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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回到府上,刘叔张罗着做了一桌子菜,说要好好压压惊。

    段容殊先是进屋换身衣服,解下披风,透过划裂的里衣摸了摸,冰凉箭刃的触感仿佛残留在上,要是没有刀枪不入的buff他可能躺着回来了。

    段容殊穿了件翠色衣衫,坐在那捧了碗热奶茶,热气氤氲了眼睫,低头喝一口,热流滑过食道,安抚了慌动的心,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刘叔从卧室出来,脚步略显慌乱,手里还拿着那堆刚换下层层破烂的衣袍,其中还带着那条沾了鼻血的手帕,急忙道:“主子,您这里衣都被划破了,受伤了没啊?”

    段容殊轻声安抚,“没,刘叔放心,只是被箭划破了,里面皮都没破。”

    荣毅听了直要上去扒衣服,看看人是否好好的。

    段容殊连忙拉紧衣服,解释道:“那是鼻血,我真的没破皮。”

    然后被迫清清楚楚讲清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荣毅听了后,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慎重道:“下次别往上冲,这次是运气好,下次要真出什么事怎么办?”

    段容殊被说教了一番,再三保证下次不会这样干了才安心地干饭。

    皇宫,养心殿内。

    赵淮刚处理完先帝丧事,安王赵澄坐在一旁正端着清茶慢品。

    “陛下准备怎样处理宁王。”

    赵淮捏着眉心,略显疲惫,“囚禁起来,只要他不惹事,留他一命又如何。”

    “二哥觉得今天放冷箭人是谁?”

    赵澄思索片刻,“陛下可知你那克妻的名头怎么来的?”

    赵淮皱眉,“不是老三干的吗?”

    钦天监的人都说他天煞孤星,接连克死四任未婚妻,现在京城至今无人敢同他结亲。

    赵澄摇了摇头,“我怀疑是老五干的,你要知道他这个人远不像他表面一般愚蠢无害,而且朝中有不少人和他走的近,其中还有不少是老三的人。”

    “而且,你那第四任未婚妻没死,是跟人跑了,情夫便是他的人。”

    赵淮想起赵玮平日里那副做派,不免有点恶心,“那他还真是像个寄生物一样。”

    表面仰人鼻息,背地里不断获取营养,等待着成长到能取代他人,再暗暗地下黑手,妄想轻松的当一个胜利者。

    深夜。

    赵淮清晰的知道自己在梦中,从幼年开始,得太子和二哥照顾,赵淮有惊无险的长大。

    慢慢随着身体的抽条,他转眼到了养心殿门口,任他跪着,父皇也不曾召见,台阶冰冷彻骨。

    直到东宫失火,那滔天的火焰吞燃一切,染红了半边天,也带走了他那敦厚贤良的太子大哥。

    随后二哥被下毒,捡回一条命,当年他从军出征,积累军功。

    他未想过争权夺位,只想有能力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然后老三当了皇帝,他请求镇守边关,不料老三还想夺走兵权,想想当时的自己真的好蠢哦。

    宁王登基后,荒废朝政,内忧外患,民不聊生,并且屡次谋害打压他。

    二哥在封地病逝,这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后来又在四处躲藏的太监元福口中得知诏书有伪,赵淮反了,他带着人马冲进午门,将昏君拉下位来。

    赵淮开始学着先太子的样子,努力地学做一个合格的帝王,但是接连的饥荒、洪水、瘟疫打得他猝不及防。朝中也满是蛀虫,贪污者不在少数,灾民得不到救助,他斩尽贪官污吏,血流成河,那天同样是红霞满天,就像是当年大火燃成的那般,不过这次是鲜血染的。他因此得了个暴君的名声。

    此时外敌入侵,他又亲征杀敌,赵淮的性子越发暴戾……

    赵淮惊坐起,眼中满是杀意,这些不是梦,是他上一世实实在在经历过的,他抽出佩剑,剑刃寒光乍现,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手刃仇人与奸佞。

    宁王谋朝夺权,德不配位,还有他身后的支持者,谋害太子和二哥。

    康王屡次暗害于他,还有他身后的前朝余孽,上辈子就怀疑他不是先帝亲子。

    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去一刀一个。

    还有段容殊这个奸佞小人,段容殊……

    赵淮惊动了守夜的贴身太监元贵,“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赵淮闻声四处张望,怎么了?疯了!

    上辈子赵淮被下毒,整夜睡不着觉,殿中常是灯火通明直至天亮,他早就被熬疯了。

    元贵把殿内的蜡烛都点亮,赵淮席地而坐,殿内的人一个也不敢出声。

    赵淮缓过神来,他重生了,重生在先皇刚驾崩。

    这辈子他还没疯,而且是他登基了,不仅是梦启示的原因,还有段容殊,他是唯一的变数。

    “段容殊。”赵淮慢慢地念出声。烛光跳动,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元贵心中一惊,陛下咋大半夜不睡觉,还念着段大人的名字。

    段府。

    段容殊昨夜睡了个安稳觉,睡前开启农业商城,计算着无籽西瓜,草莓都要多少积分,还有好多电视剧小说什么的,他已经盘算好拿着积分兑换什么好东西了,梦里都是清甜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

    段容殊就坐在餐桌上犯困,忍不住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大的能一口一个小朋友,然后差点一头扎碗里。

    荣毅给他剥了个鸡蛋放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提楞起后衣领,刘叔也急忙拿着帕子给他擦溅到衣服上的牛奶。

    段容殊睡眼朦胧,显然是还没睡够,“阿舅,我不想上朝,我好困。”

    荣毅像个溺爱孩子的家长“不想上咱们就请假。”

    “明天也不想去。”

    “那明天也请假。”

    最后段容殊还是支楞起来,眨着迷离的双眼,泛着泪花,在荣毅和刘叔注视下,挥着手告别走进午门。嗯?怎么这么像上学时那些家长送孩子的场景,段容殊不由的开心起来。

    最后他还是踩着点到达。

    段容殊站在队列里,听着大臣向赵淮汇报,然后他偷摸摸抬起头瞄赵淮一眼,顿时两人视线相接,段容殊像是被老师抓到开小差一样,飞快垂下眼皮,索性赵淮没有提他。

    但段容殊隐约觉得今日的赵淮似乎与昨日不同,像是更加有威严,要说昨日他是锋芒毕露,那今日就像是立刻要提把大刀追着你砍,形容淳朴且形象。

    这难道就是士别一夜,当刮目相看嘛?

    段容殊梦回语文课,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终于等到退朝,他也不知道讲什么,只想赶快回去睡个回笼觉。

    还没动步,就听见尖细的嗓音,“宣段学士觐见。”

    这打算秋后算账?是不是有点早了。

    段容殊随着小太监走到御书房,只见赵淮端坐在案前。

    段容殊行了个礼,“臣参见陛下。”

    良久,赵淮才问了一句,“段卿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段容殊立刻俯身叩拜,“臣……臣罪该万死”

    赵淮眸色暗了暗,像是要按耐不住杀意。

    “臣不该开小差。”谁知道啊,上班开小差都能要命。

    赵淮哼笑一声,走上前蹲下,大掌捏住后颈,段容殊脖子一缩,酥麻感顺着脊椎传到尾骨。

    段容殊被迫按着看向赵淮。咕咚,忍不住吞咽下口水。

    赵淮看着那小巧的喉结一上一下,脖颈雪白,整个人都可怜巴巴的,眼里像是噙着雾气。

    赵淮盯着他的眼,想从中看出心虚,或是狡猾。

    清浅的呼吸彼此交汇,赵淮又闻见了段容殊身上淡淡的药香,又似与昨日不同,其中掺杂着一丝奶味。

    “段卿这是家中有幼子?”

    段容殊眨巴眨巴眼,“柚子,什么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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