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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反派后靠种田苟命
第55章 想做个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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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容殊像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只是蹭了两下,然后继续安稳沉眠。

    像是被光晃了眼,又不愿意醒来,就把脸往赵淮身上拱。

    赵淮牢牢地把人抱在怀里,一个个锦衣卫在后面跟着,都低头看着鞋走,主持带人将赵淮引到寮房,这时大多僧人都在禅房里招待香客,一路上也没见到多少人。

    圆通见他进去后,看着背影忍不住感叹一句,“世间奇事竟让贫僧遇见一对。”

    “真是豺狼虎豹啊~”

    旁边的小和尚听着自家师父又开始胡乱说话,急忙阻止,“师父,您快别乱用成语了,这是天子,咱惹不得。”

    “上次您给一对眷侣合八字,把一对冤家说成一对冤种,要不是拦着,您的袈裟都要被扒走了。”

    圆通挤了挤眼,对徒弟的控诉很不满意,“他们一个孤一个寡,怎么不能这样形容了?哦对了,应该是狼狈为奸,凑一起刚刚好。”

    小和尚要崩溃了,真怕师父被抓走,“师父!天子听见了非得把咱佛像的金身都给扒了。”

    圆通合十的双手一拍,鼓了个掌,“还别说,顺丰你是有大智慧的。”

    上辈子赵淮听了他的批命,没砍他,只是把寺里佛像上的金子都给抠了下来,用来做打仗的军需。

    这辈子,他不会还这么抠吧?

    接着他拍了拍小和尚的脑瓜子,“看为师如何操作,让寺里的佛像金身再厚上一层!”

    顺丰的脸都快绷不住了,“师父,不要作死啊!”

    .

    赵淮把人小心放下后,就坐在床边看着,一动不动,生怕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段容殊一落到床上,就被硬床硌得直哼哼,就这样还不愿意醒来,可见人是能有多困。

    他一只手攥着赵淮的衣服,身子还抖了两下,像是在梦里努力蛄蛹,找寻软和的地方。

    正当赵淮打算要不要加两床被时,元贵进来小声道,“陛下,主持圆通大师求见。”

    赵淮眼底的戾气还未散尽,声音低沉,“不见。”

    “主持说……是关于段大人的。”

    几息后,赵淮呼出一口气,“叫他进来吧,小声一点。”

    “是。”元贵小声应后,出去传唤圆通进来。

    圆通虽然嘴不着边,但还是有一丢丢眼力劲的,进来时动作轻缓,不发出一点声音。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圆通因为给人判命而出名,也因嘴没个准,挨了不少社会的毒打。

    这点不多的眼力劲都是挨揍挨出来的。

    赵淮点了点头,示意他说话。

    圆通往床上的人仔细看了看,在赵淮发怒前,轻描淡写地说出一句,“神魂不稳啊。”

    接着瞅了眼赵淮的表情,乐呵呵的,“这个贫僧能解决。”

    “……只要在佛前供奉诵经,然后贴身佩戴就好了。”

    赵淮周身冰冷的气息稍缓,脸色也好看很多,“远山寺所有佛像都再镀层金身吧。”

    圆通一脸喜色,“多谢陛下。”

    .

    段容殊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他从床上爬起身,看着房内的布置,呆愣了几秒。

    他是怎么睡到这的?梦游来的?

    段容殊伸了一个懒腰,感受身上的酸意,在床上打了个滚。

    掌心搓了搓身下的被子,感觉手感不对,段容殊抠了抠布料,玄色祥云暗纹的披风,下面还有好几层叠压的被子,显然不是寺庙里会有的。

    这是把所有被子还有披风都放他床上了嘛?

    “醒了?”

    段容殊眯着惺忪的睡眼,望向背着光站在门口的赵淮。

    他打了个血盆大口的哈欠,“嗯……”

    趁着他开机的时候,赵淮传人把膳食摆好,还弄了一张湿帕子给人擦脸。

    段容殊被这体贴周到的照顾弄得一脸懵。

    “陛下……”

    这帕子不会是用来擦脖子,准备送他上路的吧?

    “怎么了?”

    看向赵淮手里的帕子,段容殊一眼就发现了那只手上的伤口。

    伤口有大有小,像是新弄出来的。

    他皱着眉问,“陛下手上的伤哪来的?碰水会发炎的。”

    赵淮张开手看了眼,对此不甚在意,“不小心碰到的,这有什么?”

    元贵低着头,掩盖住脸上无语的表情:得学会卖惨啊,这都不会,啧。

    到他出场的时候了!

    元贵适时递上伤药和纱布,“段大人,陛下不听劝……”

    接着挤了挤眼:就看你的了。

    段容殊:……

    拿着药膏和纱布,段容殊巴巴地看着赵淮,“陛下,该喝……该上药了。”

    赵淮仍在拒绝,“不用。”

    段容殊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蹭了过去。

    “别害羞,客气什么?”

    赵淮:……

    段容殊把赵淮的大掌抱在跟前,一点一点的往上面擦药,擦过后还轻轻地吹着。

    多年习武使得掌心粗粝,柔软的指尖像是轻蹭过去。

    赵淮觉得手上的伤口开始泛着酥麻,不自觉地动了两下。

    “是不是弄疼了?”

    “没有。”

    听到回答,段容殊继续往人手上缠纱布,一圈又一圈……

    赵淮看着他的操作,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朕这伤口用不着纱布吧?”

    就算用的到也不用把手缠成馒头吧?

    段容殊在上面绑了一个大蝴蝶结,看着他把手蜷起就更像了。

    “怎么用不到了?……叮当猫。”

    赵淮看了他一眼,“段卿才像一只猫呢。”

    段容殊撇撇嘴,他才不像蓝脖积泥呢。

    爬了半天的山,还睡了一觉,段容殊早就肚子咕咕叫了。

    他扒拉着碗里的素斋,看着赵淮行动不便的手,生出一丢丢愧疚之意。

    给赵淮夹了几筷子菜之后,段容殊反射弧终于反应过来了:

    “陛下,臣是怎么睡到这的?”

    赵淮即使手被包住,还能优雅自然地夹着菜。

    他闻言哼笑了一声,“段卿睡得像只小猪,自然是不知道。”

    这个时候的猪也不好看啊。

    段容殊塞了一大口饭,气鼓鼓地嚼着,接着赵淮又望了他一眼。

    “段卿现在像只藏食的松鼠。”

    段容殊咽了咽,顿了一下,“陛下,如果可以的话,臣……臣想做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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