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息烫得吓人，手也开始不安分。

    程栀心头一跳，抱住他不让他动作。

    “不行，晚一点爸爸会回来。”

    “我们快一点。”

    程栀耳朵红透了，但推不开他，“你不是第一次骗我了……”

    看她有点急了，霍临远低笑一声，语气里带点解脱，“我不会勉强你，只是太爱你，想把能给你的全部给你。”

    程栀躲他又贴过来的唇舌，被他绊住脚踝放倒在沙发上。

    她一惊，被他彻底困在身下。

    “你不是说……”

    霍临远压着她，抱紧她，鼻息洒落在她颈间，“不做，让我抱一会儿。”

    “我好怕是做梦，或者是临死前的幻觉。”

    现在的程栀会给他信任，小声骂他“胡说”，然后便放松躺在他身下。

    感受他确认般的吻，细密落在脸上，身上。

    他去找她手臂上的痣，又去吻她腰侧细小的疤痕，最后起身抱她坐在自己身上，脸埋在她心口，听她有些快的心跳声。

    “太好了，你是真的。”

    程栀任由他反复确认，期间总想起满是她画像和照片的那间屋子，眼底微微发热。

    她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下一刻被用力吻住后，又决定不问了。

    重要的是当下，还有以后。

    这天晚上，霍临远和程家烨同桌吃了顿饭，两人聊了很久，喝到大醉。

    程栀出来收拾残局时，听到霍临远口袋里，手机在震动。

    她过去，看是沈漾，直接接起。

    对面的沈漾很激动，冲口而出：

    “小望醒了！！”

    程栀愣在原地，手里的电话忽然坠地。

    紧跟着，卧室里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快步进去扑到床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漾两个字，仓促接起时，眼泪已经落下。

    “小栀！宝宝醒了！他没事了，他会要妈妈！你听，能听到他在小声叫你吗？”

    背景里的稚嫩嗓音很虚弱，很微弱。

    但程栀听到了。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眼泪汹涌而下。

    ……

    次年七月下旬。

    在陪程望度过五岁生日后，程栀将他留给霍临远，自己远赴f国，顺利于八月初进入圣威莉亚学院。

    入学没几天，程栀接到宝宝电话。

    “妈妈，叔叔欺负我。”程望告状。

    “你叫我什么？”霍临远语气危险。

    高兴了是爸爸，不高兴就是叔叔。

    程栀笑起来，静看他们相爱相杀。

    听了一会儿，她有些犹豫地说：“临远，我有话想说。”

    电话那头一静。

    很快，程望被打发走。

    “好事，还是坏事？”霍临远问。

    即便是在求婚成功后，他也还是会患得患失。

    “呃，不知道……”

    霍临远心悬了起来。

    “就是，我今天做了检查，小小宝宝快八周大了，我想留下……”

    程栀有点忧心，“然后，我能继续完成学业的吧？”

    “你说呢？”霍临远声音一沉。

    跟着又沉声道：“明明有安全措施……”

    程栀没听他的懊恼，只是叹气。

    休学是跑不了了，她的身体状况，能再孕是奇迹，平安生下来，则是难题。

    “我们先结婚好不好？别吊着我了栀栀。”霍临远不知第几次求。

    九月底。

    在所有亲友的见证下，霍临远为程栀在b市举办了场面盛大的世纪婚礼。

    次年五月，程栀有惊无险，生下一个女孩。

    产后一直修养了一年多，她才重新回到学校。

    之后有paul带路，学业事业一路顺利。

    短短几年，便成为国际首屈一指的珠宝设计大师。

    她自身事业成功，身后婚姻美满，儿女双全，丈夫又身价千亿，对她百依百顺。

    惹无数人艳羡赞叹。

    后来有记者有幸接到她的专访，问：

    程老师的人生有过难熬的低谷期吗？支撑你一路前行的是什么呢？

    程栀从容地笑了，眼神温柔又幸福。

    “难熬的低谷是一定有的，不过我很喜欢一个词——‘苦尽甘来’。”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