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警官，我们要在山上过夜吗？”方灿看了看时间，都半夜了。

    “谁跟你在这过夜了，走，下山。”顾思雨俏脸一扬，朝车子走去。

    “你来开车，送我回去。”到了车前，顾思雨把钥匙丢给方灿。

    “好。”方灿也没多想，接过钥匙去开车，顾思雨坐在副驾上。

    “顾警官，你有男朋友吗？”方灿觉得车里有些沉闷，想找个话题。

    “问这干嘛？”顾思雨刚刚平静的心，又生波澜。

    “要是有男朋友了，我以后注意点，万一被你男朋友发现我们的事，揍我怎么办。”方灿笑着说。

    “以后不准提这！”顾思雨警告道。

    “不提了，不提了，那，你到底有男朋友没？”

    “没有。”

    “哦，难怪。”

    “什么意思？”

    “难怪你是初吻了。”

    “混蛋，说了不准再提！”

    “我闭嘴。”

    “那你有女朋友没？”

    “你看我这样，一无所有的人，除非有人眼瞎了，怎么会看的上我。”方灿自嘲道。

    顾思雨心里感觉怪怪的，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了，不对，我又看不上他，我才不是了。

    ……

    一路闲聊，车到了顾思雨家楼下，方灿停好车，下车拿出放在顾思雨后备箱的电动车，今晚去医院的时候，电动车就放在她后备箱。

    “你干嘛？”顾思雨问。、

    “把你送到了，我现在回去啊。”

    “跟我上去！”顾思雨直接命令道。

    “上去干嘛，不方便吧，孤男寡女的。”方灿有些错愕。

    “又不是没上去过，明天还要跟我去局里录口供，不准离开。”顾思雨面无表情的说。

    “放心，不会跑的，明天我和李银霜一起去局里。”方灿赔笑着说。

    “上去。”顾思雨脸色变了变，然后直接上楼了。

    方灿见她这样，只好跟着上楼去。进了顾思雨家，方灿坐在沙发上，顾思雨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拿衣服去卫生间洗澡去了，方灿坐在沙发上，有些不安，不知道她要干嘛。

    半个小时候，顾思雨穿着严实的睡衣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披着，出水芙蓉的样子，看的方灿不自觉得咽了咽口水。

    “色狼。”正巧这一动作被顾思雨看到，顾思雨嘀咕了一声。

    “顾警官，我睡次卧吗？”方灿小心的问着。

    “睡沙发，次卧没有床铺，你要是愿意睡木板也可以。”顾思雨平时都一个人，压根就没有准备次卧的床上用品。

    “可是，你这沙发小，长度不够啊。”方灿弱弱的说。这是个双人位小沙发加上侧边一个单人位。

    顾思雨这才反应过来，因为以前也没人在这留宿，倒是忘了这一茬。可是刚才是自己叫他上来的，现在让他回去，是不是不太好，也不可能让他跟自己又睡一张床吧，“嗯，那个，你就将就一下吧，或者坐着睡，也就几个小时天亮了。”

    “那好吧，你进去睡吧。”方灿也不可能再厚着脸皮去赖在她的床上。

    顾思雨走进卧室，然后又贴心的拿出一条薄毯给方灿。虽然现在不冷，但是夜晚睡觉还是有些凉意的，毕竟已经秋天了。

    方灿拿过毛毯也没有睡觉，他在沙发上打座起来，今天通过顾思雨的话，让他感受到了危险，自己实力才入门，得努力了。以前一直觉得赵老教的这没啥大用，就是个强身健体，所以也没花多少时间去练，今天才知道是修炼内功，他得努力了。

    顾思雨在房间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知道方灿睡着没，想着这两天和方灿发生的一切，感觉乱七八糟的。过了快一小时，她还是没睡意，就起床悄悄的开门，想看看方灿怎么睡的，开门看到方灿居然又在打座，愣了一下，难怪这家伙一年多内力就入门了，这么勤奋。

    这其实是误会方灿了，他平时真的没练多少，现在是没地方睡，也想好好练练，提升实力。

    方灿听到了房间门轻开的声音，知道顾思雨起来了，于是睁开了眼，看到她在看他，问了句：“怎么不睡觉了？”

    “准备出来喝口水。”顾思雨找了个理由，“你练功这么勤奋啊，难怪这么快就练出内功了。”

    “一年多就练出内功很快吗？”方灿有些好奇。

    “应该算快吧，我以前遇到过几个古武者，都是从小练了好几年才练出内力的。”顾思雨有些感慨的说。

    “这么久？看来我挺有天赋的嘛。”方灿有些得意的说。

    “不过你练得时间不长，可能内功等级还不是很高。”顾思雨说。

    “等级？内力还分等级？”方灿好奇地问。

    “古武者不是一开始就能练出内力的，在练出内力之前，都是属于明劲期，练出内力之后，就属于内劲武者，内径武者分后天武者和先天武者，后天武者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大圆满，先天武者也是一样，先天圆满之后，就是气境，也就是宗师。”顾思雨回答。

    “哦，那我现在属于后天还是先天？。”方灿说。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内功。”顾思雨没好气的说。

    “哦，没事，等我问过教我的那位，他同意了我就教给你。”

    “教我？你知不知道内功法门多重要，哪能随便给别人了。”顾思雨有些感动，也有些惊讶。

    “你是我的好朋友嘛，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如果教我的人同意，我也只是把他的东西给你，我也没做什么。”

    方灿说的很平淡，但是顾思雨却非常感动，自己虽然被他占光了便宜，但是自己也打他骂他了，他却对自己这么好，现在心里对方灿也是一点芥蒂也没有了。

    “不管教你的人愿不愿意，方灿，都谢谢你。”顾思雨很认真的说。

    “甭客气，朋友嘛，你不是要喝水吗，赶紧去吧，喝完了赶紧睡觉，休息不好皮肤会变差的。”方灿笑着说。

    “嗯。”顾思雨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拿进了房间，躺在床上想着心事，一直过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