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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她千娇百媚
第3章 她不是君子,她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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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初灵活侧身一闪,扇子擦着耳垂飞过,耳尖火辣辣的疼。

    她倒吸一口气,传言六皇子就是个风流浪荡子,没想到竟然会这般警觉。

    传言误我。

    她扶着横梁跳下来,却因为身上太疼,腿太软,直接摔趴在地上。

    五体投地的那种趴。

    裴渊接住扇子,挑眉淡笑,“小沈大人行如此大礼,是求本皇子原谅你?”

    沈初......原谅你大爷。

    “打扰了。”她撑着发颤的腿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身后传来裴渊凉凉的声音。

    沈初转过身来。

    裴渊微凉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又抬头看了一眼房梁,“小沈大人不解释一下么?你为何会在本皇子的房梁上?”

    沈初心头微跳,脸上的笑看起来依旧温文尔雅,“六殿下的房梁?下官不知,湖边小屋什么时候成了六殿下的?”

    裴渊起身,随意扯了下腰带,外袍松松垮垮的,露出精壮的胸膛,以及上面泛红的抓痕,带着说不出的暧昧。

    沈初脸有些发烫,连忙移开了视线。

    下一秒,肩膀上一沉,一柄冰凉的玉骨扇已经横在了她的脖颈上。

    “沈初,其实你是太子一派的人吧?昨天是你故意引我到秋水阁的吧?

    你们想借此做实我和叶清霜的亲事,让我为太子所用,对吗?”

    冰凉的玉扇压着她颈间的大血管,沈初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杀意,脊背有些发麻。

    这一刻她清楚地认知到:裴渊绝对不是传说中只会留恋青楼的浪荡皇子。

    她笑着摇头,“微臣不是任何人的人,六殿下难道忘记了,微臣昨日也是受害者。”

    裴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扇柄,声音微凉,“新科状元小沈大人才华横溢,颇得圣心,太子和恒王都在拉拢你。

    你要是谁的阵营都没加入,怎么会来算计我这个爹不疼,没亲娘,风流浪荡的六皇子?”

    沈初眉头微挑。

    当今皇帝年迈昏聩,太子和恒王在朝堂上的争夺日益明显。

    两个月前皇帝突然想起裴渊这个小透明六儿子,几次三番夸赞裴渊,让他领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一职。

    叶清霜是吏部尚书的女儿,太子妃的庶妹,若裴渊娶了叶清霜,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党了。

    难怪他会怀疑自己是太子一党。

    她不敢说自己去秋水阁是想见恒王,只能徒劳解释,“沈初行事只问本心,不想更不会参与任何人的争斗。”

    裴渊转到她面前,眸中泛着深沉的冷意,手腕一沉,玉扇紧紧贴住了沈初的脖子。

    “是吗?那你为何会在我的房梁上?”

    沈初暗叹,这个还真的不好解释。

    “沈初不知六殿下在此,误入此屋,绝无任何窥探的意思,若殿下不信我,可以直接杀了我。”

    她面带微笑地看着裴渊,袖子里的手却紧张的攥在了一起。

    她在赌,赌裴渊不会随意诛杀她这个新科状元。

    裴渊冷冷的看着她,眸若寒潭,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的大拇指摩挲着玉扇的骨柄,上面有个按钮,只要他轻轻摁下,沈初的血管瞬间就能被割断。

    面前的沈初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随时能取她性命之人。

    但裴渊却看到她鸦羽似的睫毛微微颤抖,面色泛着冷白,小巧挺直的鼻翼因为紧张微微翕动。

    呵,分明还是害怕的。

    他微微嗤笑,摩挲着玉骨扇上的按钮,却怎么也摁不下去。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笑令人十分讨厌?”

    沈初茫然一瞬,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浓,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越是紧张,她脸上的笑就越灿烂。

    “六殿下是第一个,京城人都说下官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裴渊嗤笑,突然目光微凝,轻轻用扇子挑了下沈初脖颈上的衣襟,“啧,倒是挺热情的,你昨夜不会也在这屋里一起....?”

    沈清欢睁开眼,见裴渊笑得恣意又轻佻,与刚才杀意弥漫的他判若两人。

    裴渊下巴点了点,歪头打量着她,扇子已经挑开她的衣领,“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宫女被你抓住了。”

    沈初后退一步,躲开玉骨扇,默默扫了裴渊一眼,“倒霉宫女”就是你,你信吗?

    “下官福薄,不比殿下有艳福。”她一语双关。

    裴渊悻悻地收了玉扇,“本皇子都没嫌弃你和本皇子用一间房,你还遮遮掩掩,不像个男人。”

    她本来就不是男人,沈初轻哼。

    “六殿下若是无事,下官告辞。”

    “本皇子准许你离开了吗?”裴渊用玉扇轻轻敲打着掌心,长腿却往前一迈,挡住了她。

    “六殿下还有何事?”

    “昨夜你既然在这里,这么说你看到我睡的人是谁了?”

    “六殿下真有意思,昨晚和你同赴巫山的人是谁,你应该更清楚,为何要问我?”

    裴渊自然不能告诉她,自己的眼睛一到晚上就看不到任何东西,同盲人无异。

    这是他从小就有的病症,但他掩饰得很好,除了贴身的内侍金宝和护卫孙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摸了下胸前裸在外的抓痕,“我依稀记得昨夜和我纠缠的是个热情如火的野猫,小爪子利着呢。

    这些抓痕可不像沉闷无趣的高门贵女抓出来的。”

    沈初......

    你哪只眼睛看出这是热情的抓痕了?

    这明明是她不满的报复。

    耳边又响起裴渊不着调的声音,“不过我应该也没吃亏,我在她脖子上也留了记号......”

    她下意识扯紧自己的衣领,觉得脖颈泛起热意,幸好她穿的是交领袍子,上面的印记被完全遮掩住了。

    “六殿下的私事,无需对微臣讲得那么清楚,微臣是今日清晨误入此地,为避免皇后娘娘误会,才爬上了房梁。”

    不想听裴渊吊儿郎当的回忆,她连忙出言打断,却又不愿他认定叶清霜,故意含糊其辞。

    昨夜的事只是个意外,她没想过会和裴渊发生亲密的纠缠。

    既然已经发生,她也无意后悔,只是她不能暴露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

    “是吗?”裴渊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难道真是叶清霜?”

    他有一双多情潋滟的桃花眼,看人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深情又专注,加上他此刻衣衫不整,引人采摘的模样,看起来撩人极了。

    沈清欢暗骂了一声妖孽,却忍不住问:“此刻整个行宫应该都知道你和叶姑娘的事了,六殿下要娶她么?”

    裴渊扯过外裳,套在身上,动作有些漫不经心,“本皇子是个负责的人,既然已经睡了,自然该给个名分。

    倒是小沈大人你,不考虑将昨夜的宫女娶回家?你说出名字来,本殿愿意发回善心,将人赏给你,如何?”

    沈初淡笑,“下官的事,就不劳殿下操心了。”

    裴渊冷哼,“所以本殿娶不娶叶姑娘,又与你何干?你不会以为咱们一起中过药,交情就能好到能和你讨论本皇子的终身大事吧?”

    沈初脱口而出,“如果你昨夜睡的人不是叶清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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