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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学神系统又让我拯救暗恋脑
第95章 拯救秩序重建末世文中的暗恋脑(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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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还要再等下去?”

    西淮有些不理解姜灵昭的用意,毕竟准备工作进度已经逼近百分之九十九,按理说他们随时可以开始行动了。

    无它,谨慎为之。

    姜灵昭能接受再一次的失败,但对于这个世界而言,那是再一次的毁灭,而且还是不知道是否还能再次重启的毁灭。

    犹如历史史书上被一笔带过的失败战役,而对于身处其境的群众来说,那是狼狈至极的生与死的考验。

    品尝过失败的滋味,姜灵昭对这个世界,不只是这个世界,而是对在宏观角度下事物的变化发展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法则是无处不在,规训着事物呈现螺旋式向前发展,法则之下的她们,亦是受到法则规训的对象。

    且法则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它亦有自己的“变动性”,因生命体意志的不同而进行变动。

    为了繁殖,鱼类总是逆流而上,一次又一次地用尽全身力气跃过激流,而能越过激流的只有少数。

    即便如此,鱼类逆流而上的行为从不会停止,因为只有跳跃过激流,才能将后代繁殖在适宜的环境当中,跳跃的本能会不断地驱使着它们一而再地鼓动身躯向前迈进。

    倘若,出现了不想繁殖的、摒弃了自身“本性”的鱼儿呢?

    它们将不再遵循逆流而上的本能,而是投身向广阔的海域,无论是否能存活下来,但起码此刻它们是活了下来,短暂的鱼生从而有了超出法则之外的另一种可能性。

    比起鱼类,人类的主观能动力要强上太多,而这种“变动性”的体现也就更显得淋漓尽致。

    有时极其细微的因素就能使得上一秒和下一秒想法改变。

    例如早已决定好用餐的餐厅,但在去往餐厅的途中透过感官感知到更具诱惑力的存在,那么中途改道去往另一家餐厅是极有可能的。

    只是更改了用餐的餐厅,这一细节的改变,将使得接下来所遇见的人与事与既定的人与事截然不同。

    而这一切的伊始也许只不过是瞥见了菜品上蒸腾着的热气。

    一缕蒸腾的热气就足以改变一个个体当天的路径,而诸如此类的细节在个体生活中是数不胜数的。

    白天总会到达黑夜,这是不变的法则,但无数的“一缕热气”将使得做出不同选择的个体在抵达黑夜之前有着不尽相同的路线,或是曲折,或是笔直。

    光靠姜灵昭一个人的力量,激起的涟漪短暂而容易消逝,是始终无法撼动驶向既定终点的列车更改方向的。

    但她一个人不行,两个人,三个人....一群人却是可以。

    像是一滴水滴激起的涟漪总是很快消散,而一阵雨滴激起的涟漪总是延绵不绝。

    因为它们互相激荡、互相吞融,新旧交替。它们是一体的,它们拥有同一个激荡不休的目的,在最后一滴雨滴落下之前,涟漪不会终止。

    法则之下,变动无处不在,胜负与成败的秘诀就藏在那无处不在的变动之中。

    她们仍有机会,姜灵昭无比笃定地相信着。

    只不过,计划的开始还需要一根恰如其分的导火线。

    现在,平静的水面连一丝波纹都未出现,她们需要等第一个往这水池中丢入石块激起涟漪的人。

    “你的意思是要等明敬先动手?可是我们怎么能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动手?坐以待毙也许不是上上签。”

    摇晃的淡金色链条像是在述说着表达者的不甚赞同。

    对于西淮而言,主动出击将获胜的机会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称之为上上签。任何的给予对方可乘之机的做法都不能被称作“上上签”。

    “螳螂捕蝉,而黄雀在后,做一回黄雀岂不挺好?”

    不做那被枪打的出头鸟,要做就做那既吃螳螂又吃蝉虫的黄雀。

    望着姜灵昭那满是笃定又带有丝戏谑的眼睛,西淮将还在微小幅度摇晃的链条抚静。

    做被捕的蝉虫不好,做捕蝉却被黄雀捕的螳螂也不好,做既捕螳螂又捕蝉虫的黄雀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然蝉虫非弱者,螳螂亦不会轻易动手,这一等,恐怕时日不短,我们等不起。”

    “的确是,我们等不起。”

    姜灵昭像是从善如流一般应和了西淮一句,但这一句应和显然不是西淮想要听到的回复。

    他是知道她会有办法的。

    很快,清亮的嗓音便接着响起。

    “蚂蚁和螳螂互为猎物,又...互为好友,于螳螂而言,它虽时刻忌惮着蚂蚁,但又十分在乎着蚂蚁,只要蚂蚁不与它起冲突,它便与蚂蚁一直保持着好友的关系。”

    “但一旦从冲突发生,例如背叛,螳螂将就此视从前的好友为果腹的猎物。”

    “好友的背叛将使得螳螂奋力做出致命反击。”

    “捕蝉将是螳螂致命反击中的一环,只有汲取到更饱满的能量,占据更广阔的天地,螳螂才能对蚂蚁展开更为全面的击杀行动。”

    蚂蚁何时背叛,螳螂便何时开始筹备捕蝉,螳螂身动之时即是黄雀展翅之时。

    而决定蚂蚁何时背叛的要素在他们的手中。

    这仍是上上签。

    中指食指并用将眼镜上扶至原位后,西淮起身拿了两个瓷杯,为自己和姜灵昭倒了两杯八分满的热茶。

    办公室除了白开水外,就只有茶水了。

    无言的默契让二人几乎是同时举起瓷杯,在半空之中,瓷杯碰撞出清脆的回声,回荡在二人的耳畔旁,游走在此处空间的每个角落。

    在力的相互作用下,瓷杯中微褐的茶水泛起了细小的涟漪,水波纹由小至大,触及杯壁而重返中心,久不停歇。

    姜灵昭的右手紧握着瓷杯,感受源源不断的热能从杯壁向她的手心传递,待手掌甚至手臂开始发热后,微烫的茶水才被饮下。

    于是,暖意由内升起,驱走心底的寒意,拂去眼前的寒霜。

    列车的轰鸣声不再遥远,不再如隔膜般听不清切。

    轰鸣声越来越近,她们马上就要乘坐上那辆几乎从不停歇的列车。

    但她们不是乘客,而是劫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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