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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神明又被疯批宿主强迫了
第30章 不受宠皇子强迫了东厂督主九千岁(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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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个问题问得有几分多余。

    自栾述和秋野在一起来,他见识过秋野太多面,桀骜肆意狂妄自大……迄今为止他展现出来了很多面,但唯独没有胆小或是害怕。

    第一次见面他就对他敢动手动脚,敢当着他的面叫承渊帝为狗皇帝,还胆大包天地勾引他。

    后面他又要翻宁远将军府的冤案。

    直接去到边境线。

    把谢长明带回来,带到李姝音面前,还要她和谢长明再生个孩子,并打算让那个孩子继承大祁的江山。

    栾述看得很明白。

    他原来和秋野在一起,打算扶持秋野上位时,心里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虽然他嘴上说得那么斩钉截铁,说要秋野只能有他一人,可他明白那不可能,身为帝王,秋野不可能不生孩子。

    他甚至还想过等秋野真的成为皇帝,等待着他的下次会不会是一杯毒酒,毕竟对于任何一个帝王来说,和宦官厮混都是极为不堪的过去。

    说白了。

    他就是秋野的污点。

    栾述真的想过很多,可他还是选择了秋野,他选择和秋野在一起,选择帮秋野夺位,选择帮秋野翻宁远将军府的血案。

    人活在世。

    为的无非钱权情爱。

    栾述如今有钱有权,至于情爱,他一向都无感,却不料有朝一日,平静心湖竟是被秋野砸出了轩然大波,再也不能平静。

    他平生甚少求过什么。

    既然一见钟情。

    既然一往情深。

    那就求。

    不管最后结果是什么,至少他拥有过,也快乐过。

    这样便就足够了。

    “怕啊。”两个字骤然将栾述从思绪中抽身,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幻听了,然而下一秒少年抓住了他捂着他眼睛的手,又重复了一句。

    “我都快怕死了。”

    栾述刚想说话,少年却是将他的手拿了下来,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

    这哪是害怕的眼神。

    分明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他的殿下根本就不害怕,纯粹就是在顺着他的话头逗他玩呢。

    果不其然。

    少年也就装了那么一下。

    “骗你的。”

    秋野抻开栾述的手掌,将手指塞进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后,又在栾述手背上亲了一下。

    他亲得很重。

    发出了啵的一声。

    “其实我可期待了,期待狗皇帝倒台。”他看着栾述,那双桃花眼里映着璀璨的光,像是里面住进了太阳,“最重要的是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我打赌你肯定会喜欢。”

    栾述回握住那只手。

    忍不住笑了。

    “那我能问是什么礼物吗?”

    “不能。”秋野牵着他往前走,“因为那是一个惊喜,如果提前告诉你是什么,那就不算是惊喜了。”

    栾述眉眼弯弯。

    “我很期待。”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道:“只要是你送的礼物,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

    …………

    因为张海不想惊动家人,所以当晚栾述派了几个人偷偷潜入了他家,取出了那份他藏匿起来的口供。

    就在他准备叫人把口供送到刑部地牢时。

    倒是收获了意外之喜。

    张海在跟他们商量计谋时,说除了那份口供,如果能找到当初那本账册,翻案的几率就更大,毕竟当初锤死宁远将军府的是这两样,如果只否认了口供,难免承渊帝不会用账册做文章。

    秋野也知道这点。

    可实在没办法,因为那本账册早随着周德金那个院子的摧毁,而被掩埋于地下。

    而且周德金这个人是栾述悲痛不堪的过往,比起那个账册,秋野更在乎栾述,更何况就算没有那个账册,结果也不会变。

    只不过可能费事点。

    但秋野和栾述都没想到,事情竟然还能有转机。

    事情得从晚饭说起。

    阿树每年冬日都喜欢去山上抓野鸡,然后在栾述的寝院里做叫花鸡,今年他大概是发现了新吃法,拿荷叶包了鸡,在外面糊了好几层湿泥巴后,不挖坑往里埋,而是架在上面烤。

    栾述进院子时。

    阿树正坐在几摞书旁边,手里还抓着一本正在撕,撕一页就往火里丢一页。

    栾述对此见怪不怪。

    说来阿树身世也坎坷,他也出身贫苦,只不过头上有个会读书的哥哥,而父母为了供养哥哥读书,把他给卖了。

    阿树辗转反侧被买到一个组织。

    三四岁的孩子。

    被当成杀手培养。

    那是真正的养蛊,一群小孩子,为了一口饭一口热水,不得已朝同龄人痛下杀手,有些孩子一开始会怕,会哭,但久而久之,就会变得无动于衷。

    栾述是三年前遇到的阿树。

    三年前他树大招风,很多人想要他死,有人找了杀手,而阿树就是来刺杀他的人。

    那时的阿树才七岁。

    却能眼睛都不眨地杀人。

    栾述把他留了下来,养了三年,才慢慢改掉他的习惯,犹记得阿树当年吃饭时狼吞虎咽的模样,他都不用筷子,直接上手抓。

    那模样也不能叫吃饭。

    只能叫进食。

    他一边吃,眼睛还一边警惕地盯着栾述,生怕栾述会过来抢他的饭。

    后来栾述想让他念书。

    可阿树反应很应激,看到书就跟发了疯一样,又是撕又是咬,还会攻击教学的先生。

    在杀手组织里多年,阿树被各种手段训练成了冰冷的杀人机器,三岁之前的事也都模糊不堪,可看到书的那种憎恶感,却是无法消除。

    栾述查过他身世后,才恍然意识到,也许阿树憎恶的不是书,只是因为哥哥要读书,所以毫不犹豫卖掉他的父母。

    他不记得自己有哥哥。

    有父母。

    可他始终记得他被卖掉的原因。

    栾述自己凄苦,便不想阿树也那般凄苦,他待阿树很好,让阿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将阿树重新变回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

    这些年他身边只有阿树。

    而阿树喊他九千岁,听他的话,努力学着做一个合格的侍卫,但他对栾述的依赖,以及栾述的态度,让他更像是栾述的弟弟。

    而非是侍卫。

    所以栾述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止他烧,倒是秋野兴致勃勃地凑了过去,加入了阿树的烤鸡之旅。

    他随手从那摞书里拿了一本。

    准备和阿树一起撕。

    结果一垂眸,就从那翻开的书页上看到了宁远将军府五个字,那一页的密密麻麻,全都是宁远将军府的受贿记录。

    秋野没忍住。

    眼睛黏在书页上,嘴巴却在往栾述的方向飘,嗓子更是当场就破了音。

    “栾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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