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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她的偏执反派又甜又撩
第21章 落难天骄X疯批恶犬(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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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拆穿心中所想,纳兰若雪身形一僵。

    蒙着面纱的脸上看不清神情,但那双含泪的翦水秋瞳里却闪过一丝怨毒的愤恨。

    自从得知要去漠北和亲,她闹过、求过、试图自缢过,可最终除了一道软禁的圣旨,什么也未曾更改。

    毕竟,在江山社稷面前,牺牲她一个柔婉帝姬又算得了什么呢?

    道理她都懂。

    可父皇有二十多个女儿啊,凭什么是她?

    纳兰若雪心中泣血,望着纳兰宸的背影,又不免升起一丝期盼。

    太子哥哥少时最疼她,若是他肯放她走……

    她立即亦步亦趋地跟在纳兰宸后面,放低姿态恳求道:

    “皇兄,我听说漠北人茹毛饮血、杀人如麻,根本就是一群未开化的野人。”

    “若是我嫁到那等肮脏的蛮夷之地,无疑是死路一条。皇兄,念在我们幼时的情份上,你能不能……帮帮我?”

    说到后面,竟似无助地哽咽起来,眼泪更是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可她哭了半晌,也没有得到纳兰宸半分回应。

    “皇兄?”

    纳兰若雪泪眼朦胧地抬头。

    就见纳兰宸闲适地倚着屏风,正自上而下地睥着她。

    烛火的残光照在他身上,颀长的身影折曲在屏风前被拉得极长,像是一头狰狞的怪物。

    纳兰若雪心里突地猛跳。

    “继续哭啊。”

    纳兰宸对上她不安的视线,唇角漾起浅浅的弧度,清雅而温润。

    “你要是再哭一声,孤立即就能成全你,让你永远长眠在熠朝。”

    永远长眠?

    纳兰若雪被吓得怔在当场,眼泪是彻底止住了。

    “皇、皇兄……”

    她几次张嘴想说话,却发现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想说什么?幼时的情分?”

    纳兰宸轻挑了下眉,深邃的眸底满是讥诮。

    “一月前,安国公府出事,朝野内外风起云涌,孤深陷困局无法脱身,再三托你为池鸢打点一二,你是怎么做的?”

    “你竟然带了一群乞丐……企图凌辱她?”

    他寒星似的眸划过纳兰若雪的脸,晃出一抹狠戾的光,声音极淡极冷:

    “动孤的人,你一个洗脚婢的女儿,你怎么敢的?”

    纳兰若雪面纱下的脸惨白一片,脚一软,跪在了地上,急促地摇头狡辩道:

    “皇、皇兄,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只是想……吓吓池鸢,没有真的想要伤害她,况、况且当时二哥赶来阻止了我,池鸢并没有出事啊。”

    “所以你得庆幸她没事,否则你这条贱命早就下地狱了。”

    纳兰宸唇角勾起凉薄的弧度,轻描淡写地说:

    “孤亲自同父皇提议,由你和亲漠北,促进两国邦交。”

    “你能活着为熠朝做最后一点贡献,就该感恩戴德才是,懂吗?”

    “懂、懂、我懂……”

    纳兰若雪吓得直哆嗦,连连点头。

    忽然,一个拇指肚大的黑玉瓶丢在了她面前。

    “吃了它。”

    “这是什么?”

    纳兰若雪瞪大眼睛,惊惶地抬头。

    “媚骨香。”

    纳兰宸态度轻慢,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窟。

    “服下它,任何和你交/合的人都必死无疑。孤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务必让燕迟同你圆房。”

    “每至月半,孤会派人给你一枚解毒丸压制毒性,若是当月得不到解药,三日后,你就会活活疼死。”

    纳兰若雪瑟缩地往后退,拼命地摇头:

    “皇兄,你饶了我吧,我做不到的……”

    她幼时欺负过燕迟,那个睚眦必报的异族杂种不折磨她就算好的,怎么可能和她圆房?

    这不就是让她去死吗?

    就在此时,有暗卫匆匆前来禀报:

    “殿下,边陲来消息了。”

    纳兰宸闻言,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荡然无存,他对纳兰若雪的耐心告罄,直接吩咐侍从:

    “把药给她灌下去,拖回偏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房门一步。”

    “是,殿下。”

    碍事的人清理干净了。

    纳兰宸勉强压住心绪,低声问:“她人在哪?”

    “暂时未知。”

    暗卫单膝跪地,低头回道:“但暗影部的人在现场找到了几支黑羽箭,属下问了军器监,箭镞乃是漠北寒铁所造,云萝郡主,想必是被漠北人救走了。”

    漠北人?

    纳兰宸阖眸,咬牙将这几个字咀嚼了一遍,心乱如麻。

    阿鸢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他根本不敢想下去。

    若他当时没有刚愎自用,就不会身陷囹圄,弄丢了阿鸢。

    是他无能。

    手里的同心玉被他捏得发热。

    纳兰宸转身踱步到窗边,窗棂未合,雨借风势,迎面袭来。

    他望着昏暗的天光,凤眸里一片寂灭,再开口时,嗓音已然嘶哑:

    “再去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把她带回来,还给孤。”

    -

    天光黯淡时,燕迟的马停在一座巍峨的城门前。

    他轻轻掀开怀里人头上的兜帽。

    池鸢路上小憩了一觉,瓷白的脸颊泛着红晕,正往嘴里塞着零嘴。

    兜帽一落,她下意识仰头看燕迟,半边面颊鼓囊囊的,微圆的猫眼轻眨,像只小仓鼠。

    燕迟忍不住轻笑:“好吃吗?”

    “嗯,好吃。”

    池鸢点头,从装零嘴的油纸里拿了一颗干樱桃,递到了燕迟嘴边:“你尝尝。”

    燕迟眸光一暗,他平时压根不碰甜嘴儿,但此时却顺从地张嘴吃了。

    温热的唇瓣蹭到了少女的指尖,划过一丝细小的电流。

    然而池鸢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自然地收回了手。

    她抬头向前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截青灰色的城墙,火把的光照得四周十分明亮。

    和熠朝的城墙相比,更加的厚重古朴。

    燕迟见少女一直在打量四周,淡色的薄唇抿了下,驱马朝里走,开口说:

    “等到了市集日就热闹了,城里会有不少中原来的客商,你们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什么的都有,到时候我带你去逛逛?”

    原主没来过漠北,对这里的记忆很模糊。

    池鸢一时没听出燕迟的弦外之音,只是疑惑道:“这里没有脂粉铺子吗?”

    燕迟长睫半敛,将她搂紧了些,低声说:

    “很快就会有的。”

    “也就说现在没有喽。”

    池鸢欣喜地抓住他的手,晃了晃:

    “那不如我来开一家,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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