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禹去乔娇娇的房间把摇椅搬了过来，又在下面铺了一层柔软的垫子才把奶奶抱上去。

    回到老家的第二天，不断有亲戚朋友上门来想看看奶奶。

    其中还有不少前来打探情况的街坊邻居。

    为了不让她们打扰奶奶，霍司禹直接让人把他们拦下了。

    回到老家到第三天晚上，乔舒兰已经快说不出话来了。

    她把乔娇娇叫到跟前，给她讲老家的丧葬流程和风俗。

    “你明天先去镇上买一套寿衣回来，我们这边的风俗是我走了之后你先去请个人回来给我擦脸。就在咱们隔壁的隔壁有个杨寡妇，她是专门做这个的。”

    “擦完脸就要去请巫师回来看风水，定出门的日子，还有打夜。但是奶奶喜欢清净，你就不要安排打夜的了。”

    “巫师的话，你就去镇上西街那边请姓杨的那个。不要怠慢了人家，多准备点烟。”

    “咱们这边都是土葬，镇上也有卖棺材的，你随便买一个就是了。”

    “墓地我早就买好了，就在你爷爷旁边。对了，还有遗照，我早就拍好了。就在……”

    乔舒兰指了个方向，乔娇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张大大的相框。

    第二天，乔娇娇按照奶奶所说的，去镇上丧葬用品店里买了一套寿衣回来。

    乔舒兰让她帮自己穿上。

    乔娇娇却迟疑了一下，眼眶顿时就红了：“不着急吧！”

    “听我的。”

    乔娇娇吸了吸鼻子，按照奶奶说的，把厚厚的寿衣给她换上。

    “鞋就先不换了。”

    …

    下午，乔娇娇守的有点困了。

    霍司禹让她去旁边床上休息一会儿，这么熬着对她对孩子都不好。

    乔娇娇没有坚持，换霍司禹帮她守着。

    乔娇娇就在奶奶房间，奶奶的床上睡下了。

    睡梦中，乔娇娇做了个梦，梦到奶奶了，梦中的奶奶不是这样孱弱的模样。

    她声音有劲儿，听着和正常状态无异。

    她对乔娇娇说：“娇娇我要走了。”

    然后…乔娇娇就从梦中惊醒了。

    她醒过来，霍司禹正弯腰伸手在测奶奶的鼻息，然后又探了探脖颈处…

    他起身，面向乔娇娇摇了摇头。

    “奶奶～”

    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来朝奶奶扑过去，霍司禹眼疾手快扶住她。

    乔娇娇摸上奶奶的手，已经凉了。

    她仿佛失去了动力的提线木偶，被霍司禹抱到一边。

    霍司禹把门打开，让外面的人进来，把奶奶抬了出去。

    乔娇娇整个人云里雾里。

    等反应过来，家里突然多出了很多人，有的在架设灵堂，有的在抬东西进来。

    霍司禹在和人商量事情，看到她从屋内出来，三两句说完就朝她走了过来。

    “事情我都处理好了，殡葬团队我也联系上了，他们晚上过来。”

    乔娇娇一言不发，眼睛却在向四周乱瞟。

    奶奶下葬的日子定在一个星期后。

    乔娇娇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乔冠生。

    第二天，乔冠生就过来了，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乔朗。

    在乔冠生心里，乔朗是他的亲生儿子，这种场合自然要带着他一起来。

    他带着乔朗来到老太太灵堂前，给老太太上香。

    乔朗拿着三炷香，心情复杂的朝霍司禹看了一眼。

    在得到许可之后，乔朗才举着香向老太太三鞠躬，把香插到遗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