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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第一美人逆袭
第 61 章 060章 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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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剧情传送结束,本世界任务为:改变沈曦瑶的命运,报复穆亲王府。”

    系统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将苏清寰惊醒过来,随后又加上一句,“宿主选择屏蔽第二任务世界的感情,扣除1属性点,屏蔽成功!”

    屏蔽感情还需要扣除属性点?苏清寰愣了一下,但既然已经选择,只能坚持下去。

    至于之前系统所说的任务,改变沈曦瑶的命运是肯定的,虽然报复穆亲王府这一点有些奇怪——毕竟悲剧的始作俑者是睿亲王与那个乔采蘩,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沈曦瑶是被算计后不得已嫁给穆亲王,但穆亲王却没少羞辱过她、给她没脸,甚至纵容宠妃爱妾欺辱她,最后更是被穆亲王宠爱的侧妃毒死!对外却宣扬她是因为对睿亲王念念不忘、终日愁眉不展,以致最后郁郁而终。

    颠倒黑白、毁人清誉至此,连她死后都不放过,叫她如何不恨不怨!

    只是这报复……究竟要做到何种地步?报复所用的手段可有限制?苏清寰忽然想起什么,微微蹙眉,问:“报复穆亲王府,手段可有限制?”

    系统不假思索地回答:“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前世今生自有因果,一切都在世界意志的管辖之下,系统无法干涉亦无法限制。执行方式由宿主自行发挥,系统将直接显示任务进度,判断任务完成度。”

    似曾相识的话语在脑海中回荡,苏清寰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

    曾经在第一个任务世界,她对令狐智下狠手时,便曾问过系统,当时的系统也是类似的回答,让她坚定了自己所作所为、再无惶恐不安。

    如今么……既然系统不会干预,那么冤有头债有主,就让她把那些人对沈曦瑶所做的一切伤害都还给他们!

    “嘀!宿主若无其他疑问,封禁期结束,请尽快进入状态,准备开始任务。”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苏清寰怔了怔,但前后联系一下,很快她就大致明白了所谓的封禁期是何意。

    ——系统的声音消失后,外头忽然传来了熟悉而陌生的温柔女声:“娘子,该用膳了。”声音的主人是沈曦瑶从沈家带来的贴身侍女之一,莲衣。

    另外还有一个名唤芙衣的,声音偏甜美娇脆,长相也是娇小玲珑的类型。

    沈曦瑶的记忆她已全部接收,苏清寰自然明白了这二人的身份,也明白了眼下沈曦瑶的大致情形。莲衣、芙衣都是沈家的家生子,对沈家及沈曦瑶忠心耿耿,同时也是沈曦瑶的母亲沈柳氏特意调/教好的帮手。

    除此之外从沈家跟随一同入京的还有柳妈妈吴妈妈两个仆妇,前者是沈曦瑶的乳娘,后者是沈曦瑶用惯了的小院掌事。

    至于其他离得稍远、很少近身的二等三等侍女小厮共计二十余人,他们身份不够,平日里不能跟随入宫侍奉,便都留在沈宅待命。

    加上沈宅还留着沈氏一族之前送来打扫庭院、照顾主子起居的管事、下仆十余人,小小一个四进沈宅竟也容纳了三四十人。

    这其中只有沈曦瑶一个主子,其他都是下人,平日里吃穿用住也十分讲究,恐怕连宫中的皇子公主都难以相提并论,沈家世家贵族的底蕴气派可见一斑。

    苏清寰一面回想着沈曦瑶的点点滴滴,一面与之前的任务世界做了对比,发现就连凌瑾瑶作为懿贵妃的身份时,平日的气派与吃穿用度也不过如此了。

    果然世家贵族就是不一般,身为绵延千年的五大世家望族之一,即便沈家远在江北,同样不会怠慢她这个长房所出的嫡长女。

    沈曦瑶的日常用度都精细讲究得很,与往常在家中无异,甚至还犹有胜之。因为沈曦瑶是沈贵妃挑给八皇子的皇子妃。

    虽然世家贵族暗地里多半看不上土鳖出身的大齐皇族,觉得他们就是一群没文化没底蕴的粗俗莽汉,即便侥幸一统天下也不过是些粗蛮的武夫。但为了家族绵延并且保持自己的超然地位,某些手段是非常有必要的。

    例如当年作为大房嫡次女的沈欣媛屈尊入宫成为先帝的宠妃,也即如今的沈贵太妃;例如沈曦瑶作为大房的嫡长女,将要嫁与曾经的八皇子、如今的睿亲王为正妃……

    这不是卖女求荣,而是通过联姻来巩固沈家与大齐皇室的关系,也是世家递给皇室的沟通桥梁。

    “娘子,该用膳了。”门外的温柔女声再次提醒。

    被惊醒的苏清寰迅速反应过来,一面循着记忆中沈曦瑶的模样,不紧不慢地道了一句:“吩咐摆膳罢。”一面仔细瞅了瞅铜镜中还算清晰的少女形象,粗略整了整仪态,确保与往日无异,这才袅袅婷婷地往外走去。

    走出门来,便有两个身着深青色裙衫的侍女齐齐敛衽一礼:“娘子。”左边那侍女身材高挑些,温柔恬静却不失恭谨,正是莲衣;右边那侍女娇小玲珑、语声甜脆,神态也稍显活泼,却是沈曦瑶的另一个贴身侍女芙衣。

    “起来吧。”苏清寰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掠而过,简单地吩咐一声,率先往用膳的侧厅走去。莲衣、芙衣也并不曾发觉异常,利落地应了一声便跟在后头。

    世家女子行住坐卧自有规矩,要优雅自然,不可扭捏造作,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家族,不可有失世家风度,但也不能性子软和任人揉搓,要保持世家的清高和风骨。

    苏清寰一面回忆着沈曦瑶在沈家受到的教导与训习,一面将自己尽快与记忆中的沈曦瑶揉合起来,力图不让身边熟知之人看出破绽。

    用膳的过程对于苏清寰来说很是漫长。

    因为沈家自出生便开始的世家教育,沈曦瑶的言行举止都十分符合世家贵女的风华仪态,但对于苏清寰来说,经历过凌瑾瑶的一世对她有很大影响,这让她的身体习惯性往皇贵妃甚至皇后时期靠近。

    而严格算来,凌瑾瑶的言行举止并不符合沈曦瑶记忆中的规矩。

    当然,这其中也有两个世界的穿着、偏好、习俗不同的原因,甚至还有身份……母仪天下的皇后,与世家出身的贵女,这二者截然不同。

    很多言行举止放在皇后身上或许没问题——主要也是凌瑾瑶自小体弱先天不足、其他人也不好在这方面过多要求;

    但放在自小受到严格世家教育的名门闺秀身上,要么就太出格不符合身份,要么就太率性不够克制,要么就没规没矩不成体统……

    为了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与记忆中的沈曦瑶完全揉合,也为了克制已经深入灵魂的习惯,苏清寰这次用膳显得异常艰难,花费的时间也比平日稍长。

    用完膳后,莲衣便关切地上前问:“娘子今日可有不适?”

    苏清寰一怔,这个“娘子”的称呼……之前倒没注意,但是这称呼并没有错,在大齐这里,“娘子”是所有人普遍称呼待字闺中少女的,甚至追溯向前接连魏、楚两朝近六百年均是如此。

    似沈曦瑶这般,之前在沈家便被称为“瑶娘子”——沈家这一辈分了七房,统共生了十三个女儿,五嫡出八庶出,个个长相都不差,最小的一个堪堪过了周岁生辰。

    芙衣见她微微愣神,也走上前来开口问:“可是今日饭食不合娘子之意?”这话一出口,一旁伺候布菜的侍女、还有厨房当差的小丫头都忍不住紧张起来。

    娘子之前很少在沈宅留宿用饭,沈贵太妃三五不时地接入宫中长住,什么珍馐美味不曾尝过?

    如今娘子搬回沈宅为老太爷守孝,一年半载只怕不会轻易出门,厨房当差的一时把握不好娘子的口味,也摸不准她的脾性,若是饭食不合意,娘子可会直接责罚?

    “不是。”苏清寰当即否认,略一思忖,便有了借口,“只是思及祖父猝然仙去,我一时感触而已。”沈老太爷的病其实早有端倪,只是为了不使沈曦瑶担心,也为了能让她及笄后尽快与睿亲王成亲,沈家人便只告知了沈贵太妃,却瞒住了沈曦瑶。

    孰料人算不如天算,沈老太爷到底没能坚持住,在沈曦瑶及笄礼过不久便悄然仙去,也让沈曦瑶与睿亲王的亲事横生变故。

    沈曦瑶不得不守孝一年,而她出孝不久便亲眼见到睿亲王跪求今上赐婚,却是为了他与那乔家庶女!

    乔家是本朝新贵,祖上出身寒门,若非乔惟英娶了和淑郡主,在沈曦瑶眼中完全就是一小小蝼蚁。

    更别说那乔采蘩只是一庶女,无才无德,偏爱行那些商贾之事,成日里与金银铜钱打交道,也不怕熏得满身铜臭。

    虽然按照探听消息的人说,乔采蘩似乎还会些神奇医术,但这也与名门贵女所学完全无关,难道就凭区区的救命之恩,就该要堂堂睿亲王以身相许?

    “娘子孝顺,老太爷在天之灵也会欣慰。”莲衣闻言便也温声附和,轻言慢语的模样颇有小家碧玉的姿态,不愧是世家调/教出来的家生子。

    世人为何都道“宁娶大家婢,不就小户女”?

    只因大家族出身的婢女,见多识广眼界宽阔,且规矩礼仪方面十分标准,尤其是跟在主子身边近身伺候的,平日里所受文武熏陶皆是不凡,哪里是小门小户出身能比得上的?

    当然,其中也有个别例外,比如那个异世而来的穿越者,乔采蘩。

    虽然在许多人眼中,乔采蘩并不出色,举止仪态方面甚至比不上那些世家贵族调/教的奴婢,但在倾慕乔采蘩之人的眼中,乔采蘩只怕比这世上大多数女子都要出彩得多、也特殊得多。

    想起那个特立独行、独一无二的乔采蘩,还有那除了睿亲王之外的诸多爱慕者,苏清寰心下愤恨,眼底也掠过一丝冷意。

    抬眸扫过那一桌清淡的菜品,比平日要简单不少,却正合她如今守孝的规制,苏清寰定下心来,抬起手优雅地挥了挥:“撤下去罢。”

    “是。”莲衣温声应下,转身往门口走了几步,略略扬高了声音,道,“娘子吩咐,将饭食撤下吧。”便有厨房当差的丫鬟小厮鱼贯而入,将桌上的菜品撤下。

    都是沈家调/教出来的下人,行动之间如行云流水,不见任何刻意轻手轻脚的动作,却控制着整个过程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让苏清寰再次深刻认识到,什么是真正的世家贵族。

    从沈老太爷仙去到沈曦瑶得到消息,因江北路遥,中间整整隔了十天。当时沈曦瑶花容失色好不可怜,躲在玉章台流了半晌泪,随后便要求搬回沈宅,以免身上带孝冲撞宫中贵人,至今也不过十一天而已。

    苏清寰略一思忖,看向莲衣,道:“吩咐下去,接下来三个月都闭门谢客。”

    百日重孝内,不得出门也不待客,这也是规矩。虽然这规矩世人皆知,但也保不准有人刻意试探,又或者故意惹事。人心难测,不得不防。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要在这三个月内适应新的身份,完全变成之前的沈曦瑶。

    “是。”莲衣应命,随后退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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