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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妇后,跟死对头成亲了
第209章 消失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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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煤油灯只照亮周围小小的一角,男人的脸仍然掩在黑暗中。

    但他的身型却让沈清觉得很眼熟。

    沈清很快想起来,她在程家见过这个身材的人!

    那些发生在院子里的诡异的事情,很快跟眼前这个身影串联起来。

    意识到危险在逼近,沈清往后退去,右手握紧了簪刀,藏在身侧。

    “你是谁?你为何要将我关在这里?”

    那人原先只是在门口站着,听到她这番质问,登时迈步走了进来。

    沈清浑身神经紧绷到极点,频频后退,直到后背顶上了墙壁,退无可退。

    那人走到她面前,抬起灯看她,同时也照亮了自己的脸。

    看清楚程稚武的脸,沈清吓得睁大了双眼。

    她先前隐约猜得到程稚武对自己可能有点好奇、甚至程稚武有色心在,但万万没想到他的胆子竟然大到去绑架弟弟的未婚妻!

    沈清低吼:“你把我绑到这里要做什么!”

    程稚武笑了笑,提着灯转身,走到床边。

    沈清终于看清楚了床上的模样。

    那张床,铺着大红的床品,被子上绣着一对大大的鸳鸯!

    这是一张婚床!

    沈清头皮发麻,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程稚武要强暴她!

    握紧手中的簪刀,随时准备以此威吓程稚武!

    “清儿……清儿……”程稚武缱绻地唤着沈清的名字。

    沈清一惊:“你……”

    话没说完,程稚武就笑道:“是的,我知道你就是我的清儿。即便二弟费尽心思给你换了个身份,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知道你就是我的清儿……清儿……”

    沈清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程稚武知道她的真名,是不是也知道了她死囚犯的身份?

    他是不是要这个来威胁她?

    如果她不从,他就要去跟官府举报?

    所以……她想活下去,要么委身程稚武,要么杀了程稚武!

    可程稚武是程稚文的哥哥,她真的能杀了他吗……

    就在沈清怔神的一瞬间,程稚武扑了过来,将她整个人抱起来,丢到床上。

    他长得又高又壮,浑身充满力气,瘦弱的沈清在他面前就像一只鹌鹑,被他轻松扔到床上。

    慌乱中,沈清不断后退,后背顶上墙壁。

    灯被丢在一边,程稚武也扑上床,将沈清往怀里一揉,就要吻上她的唇。

    沈清尖叫着左右别开脸,程稚武的嘴唇蹭到了她的脸颊。

    惊恐中,她扬起右手,簪刀直直往下扎进程稚武厚实的后背!

    他低吼一声,反手拔掉簪刀,随后扔到一旁,无视伤口的疼痛,继续朝沈清扑过去!

    沈清抬起脚,使出全身的力气顶住他的肚子,不让程稚武靠近。

    但身体实在是太虚弱,脚很快就被程稚武顶回去。

    看着这张放大在自己面前、与程稚文有几分相似的脸,沈清只想吐。

    “你滚开!”她尖声骂道,“你别碰我!滚开!”

    程稚武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朝她逼近,眼看嘴巴又要碰到她的脸。

    沈清抬手,重重往他脸上呼了一巴掌!

    “啪!”

    程稚武停下动作。

    趁他怔神,沈清立即往旁边挪去,想偷溜下床。

    屁股忽然被什么扎到,一阵刺痛传来,她用手一摸,摸到了自己的簪刀,不动声色藏在手中。

    她下了床,朝门口奋力跑去。

    程稚武忽然回过神,从床上一跃而下,很快又把她给抓住,重新塞回床上,转身把门给锁死。

    他捡起丢在一旁的油灯,提着朝沈清走来。

    沈清看清楚了他唇角的痣,忽然想起上元灯节上,亲吻原身的少年,唇角也有这么一颗痣……

    ……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肯定就在程家哪个地方!”

    齐振恒急得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天亮了,雨停了,沈清也失踪了一整夜。

    程稚文派人将程家所有角落都翻了一遍,就是没找到人。

    他消沉地站在檐廊下,望着屋里的床铺发怔,怎么都想不通,沈清会在几句话的时间里消失。

    按紫燕所言,她去齐振恒那儿的时候,沈清还在房里。

    而她只在齐振恒房里说了几句话,再出来,沈清就不见了。

    这几句话的功夫,从床上走到院门口的时间都不够,沈清是如何离开这院子的?

    而他一发现沈清不见了,就立刻派人将所有出口控制住,府墙也都有人巡视,一只苍蝇都飞不出程府,更别说一个大活人了。

    所以确实如齐振恒所言,人一定还在程府!

    可到底在哪里……

    齐振恒还在发疯,数落程稚文:“到今日辰时,若还找不到清儿,我必须带人把程家给掘了!一个大活人能在程家消失,这程家定有什么邪术!”

    沈清失踪两个时辰的时候,意识到程稚文找不到人了,他就已经打算带官兵进入程家,将程家掘地三尺。

    官府一旦介入,将沈清藏匿起来的人一定会害怕,把人放了。

    是程稚文保证说天亮之前一定可以找到人,他才忍到现在。

    想起虚弱的沈清,齐振恒心疼得眼眶都红了:“清儿那个身体……怎么遭得住……”

    程稚文烦躁地白了他一眼,想发作,强忍着。

    “程先生!”江深冲进院里。

    程稚文赶紧迎过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江深压低声音:“账房从里头反锁了。”

    账房是程稚武办公的地方。

    要么不锁,要么是锁外头。从里头反锁,说明藏了什么东西在里头,不想让人发现。

    程稚文咬牙:“走!”

    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是程稚武!

    从他派小厮监视自己和沈清的生活、偷沈清的内衣,他就该猜到,程稚武总有一日会做出变态的事!

    来到账房外。

    程稚文一脚踢中账房的门,两块薄薄的门板登时从中间劈开,小锁应声而落。

    程稚文阔步走了进去。

    程稚武没在账房里,桌上工工整整摆着账本和一个茶杯。

    看上去和平时一样。

    无人在此,却从里头反锁,说明这个地方还有其他出口。

    不是在墙上,就是在地上。

    程稚文巡视一遍整个环境,视线落在一个半人高的木柜底下的地板。

    眯了眯眼,命令道:“把那个木柜给我弄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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