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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妇后,跟死对头成亲了
第76章 至少过了三年孝期再找(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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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心生警惕,看向程稚武。

    俩人眼神碰撞一瞬,他闪了下,很快移开目光。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程稚文院里的人,犯了错误,只能是程稚文自己处理,远轮不到其他院子的人来管,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行。

    特别是,这个小厮有可能掌握了程稚文的秘密。程稚文长期游走于租界,都知道他身上带点秘密。

    光是这一点,人人都懂得要避嫌,程稚武却公然开口要人?

    沈清觉得此事透着诡异,不由得多看了程稚武两眼。

    几年过去,这人依旧和原身年少时见到的一样——魁梧、寡言。

    原身对他的印象是老实嘴笨。

    可沈清今日亲眼见到此人,却不觉得他就是原身记忆里认为的那样。

    话少的人,很大可能是更聪明、更有心机。他们多思、深沉,大部分时间用来思考、谋划,所以不将时间花在说话上。

    沈清立刻意识到——这个小厮不能让他要走!

    她想去提醒程稚文,不想,程稚文已经先开了口。

    “这就不劳烦大哥了,我院里的小厮,我自己管教。”这话说完,他抬了抬手,“带走!”

    候在门外两名小厮立刻小跑进来,将人架走。

    沈清跟着程稚文离开正厅,来到院子后方。

    原来这处院子下面还有个地窖,明面上用来藏酒,实际上有个暗室。

    叛徒被关进暗室,身体吊起来。

    程稚文叫人搬来两块椅子,牵着沈清入座。

    他冷冷地看着那叛徒,声音毫无温度:“什么时候开始收柳家的好处?”

    “二少爷,我错了!我不该一时糊涂,受了那柳家的好处冤枉朱姨太……”

    “不说是吗?”

    程稚文抬手,候在一旁的小厮立即从桶里抽出一条湿漉漉的鞭子,朝叛徒身上抽去。

    哀嚎声响彻地窖。

    那鞭子是用辣椒油泡的,抽在身上,皮肉绽开,辣椒油从创口渗入,几倍的疼。

    “不说是么?”程稚文冷道,“把他身上的皮剥了!然后丢到油锅里!”

    “是二少爷!”

    小厮上手就要开始剥人皮,手在创口处一撕,登时撕下一小片带肉的人皮组织。

    伤口鲜血淋漓,红色的血液混着辣椒油的汁水,往下淌。

    沈清不敢看,捂着脸别开。

    那叛徒尖叫几声,晕厥过去,到底没透露出什么来。

    程稚文将沈清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安抚:“没事,不怕。”

    说完抱着她起身,要离开地窖。

    小厮在前头带路,出了地窖,沈清才认出他来,惊道:“你是……”

    程稚文笑:“没错,是在游轮上保护你的人。”

    小厮笑着对沈清鞠了一躬:“朱小姐,我是江深。”

    沈清也笑,从上到下打量他:“你在船上穿西装,今儿换了这身小厮的行头,还戴了帽子,我真的没认出来。”

    江深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小厮帽,看一眼无人的四周,将帽子拿下来,露出一头浓密的短发。

    而小厮帽则粘着一条假的长辫子。

    他那日在游轮上,尽职尽责保护沈清,沈清对他印象很好,眼下在程府再见故人,挺开心的,话多起来。

    “你们不是还有三个人吗?都来了吗?”

    “都来了,都在程老板的院子里。”

    “就是方才候在正厅外头那几个?”

    “是的朱小姐。”

    院子后面没照着阳光,又阴又冷,眼下一阵风吹过来,沈清缩了下脖子。

    程稚文赶紧将西装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身上:“好了好了,先进屋再叙旧,待会着凉了。”

    沈清招呼江深一起走。

    回到院子里,果然看到其他三位小厮,也是那日在船上保护她的人。

    “他们不是在上海吗?怎么眨眼就来了?”沈清之前以为这都是一些在上海保护程稚文的人,亦或是他临时聘请到船上保护她的。

    程稚文解释:“我在外面,他们就混在人群中。我回到程家,他们就装扮成小厮游走在宅子里各个角落。早上柳惜雪去你那边,我就知道院里的小厮都不能用,赶紧让江深他们都回到我的院子。”

    沈清不由得重新打量起江深。

    虽然穿着一身小厮服,却不似普通小厮瘦弱,反而人高马大,细看之下,胸膛的肌肉从小厮服下隆起。

    她笑:“江深你们在宅子里到处游走,就不会被怀疑吗?哪有小厮长得像你这般高大强壮的。”

    江深腼腆地笑着,没敢说话。

    倒是程稚文,察觉到沈清的目光在江深胸膛上停留过,立刻拉下脸,把江深支出去,顺带让他把门关上。

    还没说话,沈清先问了:“这江深多大岁数了?”

    “知道岁数你是要做什么?”

    沈清回神,目光从房门移到程稚文脸上。

    意识到他吃醋了,她忙改口:“我看他人不错,想介绍给我那丫头春菊。”

    程稚文蹙眉,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他们和我一样,有今日,没明日,不适合娶妻生子。”

    沈清叹气,压在心底的伤感一下被程稚文给挖出来。

    她依偎到他身侧,抱着他,脸靠在他胸膛上,强忍哀恸道:“我相信你会成功的,一定会的!”

    程稚文抬手拥着她,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叩叩……”有人敲门。

    程稚文冷声:“什么事?”

    江深在门外说道:“二少爷,老爷让您到花厅。”

    花厅?

    沈清听出来了,有女眷客人到访,所以去花厅。

    她跟着程稚文起身,送他出门。

    江深同另一位保镖何飞留在院里继续保护她。

    她坐了会儿,想起昨日柳惜雪住过这屋,越发不自在,带着紫燕和江深回自己昨日住的那屋。

    路过花厅,见着几个衣服上印着“柳”字的小厮候在厅外。

    沈清就知道到访花厅的女眷客人是柳惜雪了。

    边走边问江深:“柳小姐早上不是被送回柳家了么?这是又来了?”

    “听说是柳小姐的父母来了。”

    “知道来做什么吗?”

    江深没敢回答,沈清也就不逼他了。

    三人往后院走,迎面走来行色匆匆的程稚武。

    沈清提防此人,却不好面上表现得太过明显,笑着迎过去:“大哥,您要去花厅吗?稚文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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