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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妇后,跟死对头成亲了
第80章 陪我睡一夜(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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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稚文已经无所谓程稚武会不会发现自己来过他的密室。

    他踢红了眼,又用力踢了几脚,终于把木门给踢烂。

    “这是账房下面的密室,不是他院里的密室,怕什么?”他冷笑了下,“我有的是理由堵他的嘴!”

    再踢一脚,门往后倒去,带起一阵灰尘。

    程稚文抬手扬了扬,左手伸给江深,江深随即将烛火递了过来。

    他拿着火,躬身进了密室。

    原本黑成一片的空间,登时亮了起来。

    程稚文观察四周。

    墙上挂着几幅画,他举着火走进一看。

    是三幅仕女图。

    第一幅画里的姑娘圆脸、一双微微上挑的杏眼,绑着两个象征未婚身份的小发髻。

    第二幅画,她体态逐渐丰腴,两个小发髻也变成了一个,齐刘海没了,全数盘到耳后,象征着她已嫁为人妇。

    第三幅画,她穿着暗红色的修身羊绒连衣裙,头上戴着英式羊绒礼帽,落下一片黑色网纱,遮住她的脸。

    三幅画分别对应沈清的少女时代、嫁为人妇,以及现在。

    程稚文站在三幅画前,脸色大变。

    程稚武认出了朱世宁即是沈清!

    甚至他可能知道沈清在江州已经“人头落地”!

    如果他真的痴恋沈清,那么他一定会掌握她的行踪!

    程稚文脊背发凉,来不及多想,手中的火靠近画,把三幅画都点燃了。

    火势很快蔓延至整面墙,熊熊火光照亮整间密室。

    “老板!”江深走过来喊道,“另外一间开了。”

    程稚文立刻转身,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他站在左侧密室门口,看到里头有一张床,铺着火红的床品。床上摆放着沈清丢失的那套内衣……

    他没再进去,厉声下令:“全给我烧了!”

    ……

    程稚文从账房出来,立刻回院子。

    沈清不在房里,他急得在走廊里大吼:“何飞!何飞!”

    何飞闻声进了院子,跑到他跟前:“属下在!”

    “世宁呢?”

    “朱小姐在后花园捡鹅卵石,说是下午想烤串。”

    程稚文一听,拔腿去了后花园。

    一进去,就看见沈清蹲在假山旁,正一颗一颗地挑选鹅卵石,脚边的石头垒得高高的。

    他敛去脸上的躁色,深吸一气,走到她身后,笑问:“又想做烤肉了?”

    沈清闻声转过头,娇嗔道:“下午想烤鱼生,你快来帮我一起捡石头。”

    “好。”他蹲下身,“要准备些什么食材?”

    “虾、螃蟹,还有各种鱼!”

    “好,我差人去准备。”

    午后,伙房把料理好的海鲜送过来,沈清招呼院里的丫头去凉亭帮忙穿串子。

    程稚文和江深站在廊下看着她们。

    “大少爷暂时还未发现账房的密室被烧了,”江深汇报道,“但他早上来过几次地窖,想把下面那小厮要过去。”

    程稚文视线钉在沈清身上,沉默地听着江深的汇报。

    “至于第三间密室,是个浴间,里头沐浴和大小解的器具一应俱全。”

    这是打算将沈清长期关在账房底下的密室,所以才会浴间房间一应俱全。

    程稚文的眸光越发阴沉。

    程稚武在程家,向来充当着掌柜的角色,小到府里买油买米的银子,大到投资上海洋行所需要的资金,都是他在处理。

    所以账房虽然不在他院里,却一直由他使用。

    他在账房凿了这么个地下密室,用来长期绑架沈清,可见他也知道这是个不能让人知道的丑事。

    甚至他也担心妻子发现此事,所以不敢将密室凿在自己院里。

    可见他还知道要脸。

    “既然有软肋,那就好办了。”程稚文看向江深,“继续看着程稚武,他一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跟我汇报。”

    “属下知道。”

    江深退出院子,程稚文走进凉亭。

    他把丫头都支开,自己帮着沈清穿串子。

    沈清处理着手中鲜虾的虾线,笑道:“这个虾很新鲜,完全可以用来做生腌了。”

    “什么是生腌?”

    “就是潮汕毒药。”

    程稚文皱眉想了几道:“潮汕我知道,但‘潮汕毒药’又是什么意思?”

    沈清看着盘子里的鲜虾,突然改变主意,想做生腌。

    她让丫头去伙房取来自己需要的配料,全数倒到处理好的虾蟹里,封起来,又让丫头拿去伙房冰着。

    “等三个时辰,你就知道‘毒药’的滋味了!”

    程稚文笑着点点头:“三个时辰?刚好当夜宵。”

    俩人继续穿串子。

    闲话几句无关痛痒的家常后,程稚文问:“你对我大哥印象怎么样?”

    沈清剔虾线的动作顿住,侧过脸看他:“为何这么问?”

    “你做的烤串,味道着实不错,我想请大哥晚上到咱们院子喝个小酒。”

    沈清落眸看回手里的虾。

    “说实话,我觉得你大哥不如外表看上去那么老实。”她没继续往下讲,担心程稚文会介意,毕竟人家是二三十年的亲兄弟,她不过是个二十多天的女伴。

    程稚文知道她的顾虑:“我和你感觉一样,特别是这次小厮的事情。”

    沈清意外:“你不介意我说他坏话的话,那我可说了啊。”

    “我不介意,你大胆说。”

    “他做事真的很没边界感,你院里的人出了问题,自然是你自己解决,他插手个什么意思呢?我觉得他不尊重你。”

    程稚文就猜到她昨晚并未听到江深汇报的那句“不仅吃了柳家的,还吃了大少爷的”。

    没听到也好。

    “嗯,你说的有道理,他这点我也很反感。”程稚文继续试探,“你平日在府里可曾遇到他?可曾单独与他坐下来说过话?”

    沈清摇头:“没有,每次都是带着丫鬟小厮,我不会一个人出去溜达的。”

    “很好。你记住了,在这座宅子里,你要尽量与我待在一起,否则就要带上何飞江深他们。”

    沈清再傻也听得出程稚武有问题,甚至这个问题可能还会危及到她。

    手中的虾一下掉到盘子里,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化开,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她怔怔地看着程稚文:“是你大哥要对我怎么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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