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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妇后,跟死对头成亲了
第88章 她越在意,他越担心(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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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他隐忍开口,双手撑着床榻要起身。

    沈清不放他,勾着他腰的腿更加用力,再次将他勾到自己腿间。

    “为什么不行?”她双手攀着他的脖子,扬起身子吻了他一下,捧着他的脸问,“难道你不想吗?”

    “我想。”

    “那你进来。”

    “不行,你会有孕。”

    这俩字犹如一道惊雷,炸得沈清再无半点性趣,放开他,背过身去。

    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侧着身子,一手抱着她,在她身后全数纾解。

    沈清迷茫地盯着黑暗的虚空,问:“齐大人前两日是否来吊丧了?”

    “嗯。”

    “有提到我的案子么?”

    “高元香承认偷走你的印鉴卖给当铺,也确实在当铺找到你的印鉴。振恒兄目前在查这家当铺背后的关系。”

    沈清叹气:“如果线索在当铺这里断掉了,那还是没法翻案。”

    虽说她的印鉴在当铺被找到,但仍无法证明她没在那些书信上留过印。

    如果她无法重回江州,那么她和程稚文也会失去未来。

    想到终有一日,她也许会成为某些人胁迫他的人质,她就觉得未来跟此刻一样,眼前全是黑的。

    即便现在一切太平,但未来无期。

    沈清内心持续不安,转过身,抱住程稚文,脸闷在他怀里,喃喃道:“我们以后怎么办?”

    程稚文无言。

    程稚武的死,令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对沈清的安置。

    原本他以为自己能够掌控这一切,沈清跟在他身旁,即便是以姨太太的身份,也会安然无忧。

    直到程稚武突然死在他眼前,他才清醒意识到,也许下一个会是沈清。

    只有沈清与他看上去毫无关系,才能安全。

    他抱紧了她,轻吻她的发顶:“你要记住——我心中永远只有你。”

    她缩在他怀里,哭着点头:“我知道……我也是……”

    ……

    翌日,程稚文带沈清去定做了几套衣裳,又到咖啡馆吃了咖啡和蛋糕,才返程回永州。

    沈清心情好转了些。

    马车在路上颠簸,她无所事事,又想起程稚武的死,以及程稚文昨晚在餐厅和那个男人的一番话。

    “昨夜在礼查饭店,和你一道出去的那个人,是何人?”

    程稚文看她一眼,一时没答,片刻后才说:“回到永州,就忘了这两日的事。”

    “好。”

    “他叫蔡正生,先前是日本使馆秘书,后为了革命辞去使馆秘书工作,负责海外华侨支持革命的统筹。”

    沈清就觉得这人的名字和经历,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可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且这人后续会做点什么事情。

    这一刻,她悔恨自己上学时,没把近代史学好。

    “好了,不要多想。”程稚文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把这一切都忘了。”

    可沈清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眼下是最合适的时机,回到永州,她就不方便再跟他谈这些了。

    “你们是一起的对吧?可他怎么能不顾你的感受,直接把大哥杀了?”

    程稚文落眸,眼底有痛楚和悔恨闪过:“因为我大哥当着江深何飞的面威胁我,要将我们的事情报官,令所有兄弟都被诛九族。”

    沈清无言摇头。

    程稚武就是被自己给笨死的。

    敢搞革命的人,都将生死置之度外,杀人什么的都是小事。

    他的威胁不会成为威胁,却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你放心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都知道,我不会像你大哥那样,耽误了你,还害了自己。”

    程稚文欣慰点头,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回到永州,已是半夜。

    整座宅子肃啸、冷清,随处可见的白色挽联。

    经过账房,一阵阴嗖嗖的风呼呼吹过来,沈清拢了拢披氅,牵紧程稚文的手,快步往院子走。

    好在他们的院子距离程稚武死亡的账房还有一段距离,否则这夜里怕是觉也睡不安稳。

    对于程稚武的死,她原本是不怕的,但自从知道这和程稚文有关,她突然就怕起来了。

    怕程稚武回来找程稚文报仇。

    如此难捱地过了一晚上,总算看到明日的太阳。

    沈清站在院里活动筋骨,晒太阳,瞧见换了班进来的江深和何飞,突然不知该拿什么面对他们。

    先前,以为他们是程稚文的下属,对程稚文唯命是从。可程稚武的死这件事,说明了他们不可能事事都依着程稚文。

    该汇报还是会汇报,一切以大局为重。

    哪天,她的存在威胁到他们的革命路,他们定也是毫不留情上报给组织,然后解决她。

    人人都有掣肘,程稚文也不例外。

    如此这般想着,沈清越发觉得未来忐忑且无趣,开始怀念起在江州做生意、快意恩仇的日子。

    也不知道齐振恒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从她被“砍头”到现在,也有个把月了,不能说毫无进展,但也确实没查到什么关键的证据。

    是否需要她这位当局者,亲自回一趟江州,也许能看到齐振恒看不到的线索?

    沈清翻案的念头越发强烈,因为她只有做回沈清,才能不成为程稚文的威胁。

    她回江州,继续做她的高沈氏,继续做生意,不管是做人造丝,还是做别的什么生意,总归是个看上去跟程稚文关系不大的人。

    他们可以暗地里来往……

    “朱姨太,朱姨太,”紫燕跑进院子,一口气跑到她跟前,“沈老爷来了!就在正厅,老爷让您过去呢!”

    沈清回神:“谁?”

    “沈老爷!米商沈家的老爷!”

    沈良又来认闺女了!

    沈清一阵头痛,立即转身回屋,边走边说:“说我不在!说我跟二少爷一起出去了!”

    她进屋,关上房门,把门栓栓紧。

    人却是紧张得在屋内来回踱步。

    原身的家人从小看着她长大,随便说点什么特征,都会在她身上得到验证,比如那天说的那颗痣。

    思及此,沈清抬手抚了抚后颈。

    这颗该死的痣怎么偏偏长在后面!

    如果长在脸上,她兴许还知道遮一遮,长在后面,鬼知道!

    身上不知还有没有什么疤痕印记,沈清决定自己先找出来,能遮的遮,不能遮的再想办法。

    走进浴间,人站到铜镜前,拉下高领毛衣的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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