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先将你的想法写成一个计划书呈上来，等我们看完你的计划书，没问题的话就可以正式启动了。”

    对于展博急切的请求，张凡稍微沉吟了一下后便同意了。

    昨天做实验期间，展博收集了不少关于游戏里的素材发给了张凡，看完之后，画面上确实没得挑，只是细节上还是太过粗糙，完全没有一个虚拟现实游戏该有的逼格。

    在张凡的预想中，不说能做成刀剑神域那般，至少也得能做成像《overlord》那样的才行。

    “好的，我回去就做，最迟明晚给您，那我先走了。”

    听到张凡这话，展博顿时两眼放光的保证了一番，随后便离开了。

    这边展博刚坐着电梯离开，张凡这边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沙瑞金’三个字，张凡将电脑上的视频暂停随后接起了电话。

    “有事？”

    对于熟悉的人来说，张凡很少会做客套这种事，尤其是面对沙瑞金的更是如此。

    简单，高效，不绕圈子，这才是他喜欢的办事风格，至于沙瑞金嘛，他的想法在张凡这并不重要。

    “看起来张总没看新闻啊，案子今天已经判了，你女朋友之前受的不白之冤也总算是洗清了，至于被吊销的证件以及补偿，我已经让亮平给你送过去了，替我跟你女朋友说声抱歉，

    是我们对不起她，我知道这句话来的晚了点，但还是想跟她说一句对不起。”

    沙瑞金声音带着几分遗憾，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这世道。

    “这种事有必要让侯局这种人物亲自送过来吗？”对于沙瑞金的道歉，张凡并没有在意。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种事一开始见着还会义愤填膺，但现在嘛，不说是见怪不怪，但也算是习以为常了。

    换个角度想想，比起那些动不动就把错误往别人身上推的家伙来说，沙瑞金这位省委书记能亲自说这些话也确实是极为罕见的了。

    “是他自己要求的。”

    对于这个问题，沙瑞金只是简单的回复了一句。

    “...我知道了，还有事吗？”沉吟片刻后，张凡微微呼出一口气道。

    “倒是还有一件事，你跟何黎明认识吗？”

    就在这时，沙瑞金突然问出了一个让张凡始料未及的问题。

    “呃...你查他了？”

    “不多，就查了一点，但也够触目惊心的了，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你跟何黎明很熟吗？那天突然提起他，还有那个叫高启强的，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问题，那天只是在故意点我啊？”

    对于沙瑞金这种人物来说，脑补只是基础技能之一，毕竟能坐到他这个位置的人，一言一行往往都会带着极深的某种含义，所以在查出何黎明有问题后，他便一直思索张凡那天提起对方的缘由。

    只是在他调查了这个人一番后，发现这个何黎明跟张凡根本没有任何交际，更谈不上什么所谓的得罪或者是交好，这就让沙瑞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像张凡这种人，无缘无故肯定是不会干这种毁人的事，一般被他针对的人都是或多或少得罪过他的人，可这个何黎明，怎么看都不像是符合条件的人。

    苦思冥想之下，最终沙瑞金还是拨通了张凡的电话，其用意也很简单，那就是打听两人之间的关系，如果真如他所设想的那般，两人早些年有矛盾，那么正好下一步自己就可以直接办他了。

    可如果何黎明和自己猜想的正相反，和张凡关系极好，那自己就得好好劝劝这位年轻人，尽快跟何黎明做个切割了。

    何黎明肯定是要办的，这点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改不了，这种人不杀之而后快简直就是在打他沙瑞金的脸。

    有些事，他沙瑞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种涉及到底线的问题，没得谈！

    “算是我心血来潮吧，我跟他就是打过照面而已，没什么关系，原本以为是个好官来着，结果没成想还逮着个大的。”

    对于何黎明的问题，张凡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是简单的糊弄一下。

    毕竟说看电视剧什么的，自己就算是敢说，沙瑞金也只会以为自己是在逗他，但凡智商大于二十，都不能信这种鬼话。

    电视剧可以根据现实改编，但不能原模原样的往上搬呐，况且这人还没出事呢。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说真的，我还真担心你和他有什么过深的牵扯，既然没有，我下手也就没顾忌了。”

    “...”沙瑞金这话一出，属实是给张凡整不会了，自己面子有这么大了吗？

    沙瑞金这位省委书记居然也会顾忌自己了？

    “你可太瞧得起我了，何黎明在你眼里那确实是个小人物，但对于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来说，那就是顶天的大人物，我只不过一普通人，腰板不硬，给人当靠山这种事，还不是我能掺和的。”

    听着张凡这番话，电话那头的沙瑞金也是笑了笑道：“行，你这话我记着了，估计一会亮平就到了，你提前跟你的保安说一声，别再把人家堵门口进不来了。”

    “放心吧，他又不是你。”

    挂断电话后，张凡也是给林慕诗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做好接待工作。

    毕竟这次人家上门是送东西的，自己总不能再像上次那般撵人走了。

    ————

    “局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亲自过来呢？”

    市中心成明路，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停在一个红绿灯前，主驾驶上坐着一位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的男人，而副驾驶则是扎着长尾辫，身着黑色西服的女人。

    看着旁边的侯亮平，陆亦可很是不解，她不明白自己这位局长怎么会对那么一个‘人渣’感兴趣。

    这倒不是陆亦可先入为主，实在是从张凡出名后干的事都不太像是一个好人能干出来的。

    逼母跳楼什么的都还在其次，主要是前段时间的那个发布会，这家伙的发言属实是有些气人。

    什么创伤小组治病就是赚钱，他们是公司，必须保证利润什么的，这些话怎么看都更像是一个黑心资本家才会说出来的话。

    尤其是到了后面，这货更是大胆，直接把慈善款就是保护费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慈善款是保护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