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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救赎反派怎么成了先婚后爱
第457章 看来沧渊比沈西棠还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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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内的夫子看到了小狗子,拿着戒尺走了过来,一下两下打在他的手心上,言语恶毒:“小乞丐,你也配来听我的《弟子规》,看我不打死你!小兔崽子!”
小狗子不明所以,吃痛地一下又一下地承受着戒尺带来的疼痛。
直到手心出血,夫子才停止戒尺的动作。
豆大的泪水从小狗子的眼眶夺门而出。
失去阿爹阿娘后,他除了上街乞讨之外,实在找不到其他的办法。身上的衣服俨然已经大小不适合,身上的补丁也已经打的不能再打,脚上还穿着不合脚的草鞋,脚指头上都是脏兮兮的血泡。
他只是路过,听到私塾里的夫子念得书很朗朗上口,他也想学,就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两只手就被戒尺打的血肉模糊。
“滚,小兔崽子,往后看你还敢往我这里来!”
夫子一边关上门,一边还在絮絮叨叨地怒骂。
小狗子实在有些委屈,他拖着宽大的草鞋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
原本还能靠着一双手可以抓鱼吃,如今手伤成这样,只怕连鱼都抓不了了。
今晚又要饿肚子了。
到了夜晚,手上的伤口疼得他哇哇叫。
黑暗的黄泥土房里,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
他又饿又疼又困。
突然,小狗子闻到了香味,这个香味好像是他从来没吃过的红烧肉的味道。
他豁然直起身子,朝着香味走了过去。
不远处有一户人家正在烧菜,篱笆外还有两个小孩子在跑来跑去,银铃般的笑声一阵又一阵地传入到小狗子的耳朵里。
木桌上赫然放着一盆红烧肉,阵阵香味扑了过来。
小狗子不由他说,冲了过去,抢了那盆红烧肉就跑。
他胡乱地将红烧肉塞到嘴巴里,不要命地向前跑,身后有个壮硕的男人拿着锄头正在追他。
“小兔崽子,你怎么偷人东西呢!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
小狗子跑得太快,脚上不合脚的鞋子打滑,很快就摔了个狗啃泥,捧在手上的红烧肉还没吃几口就跟着摔倒在了地上。
满盆的肉滚得到处都是,男人追上小狗子,一把揪起他的破衣衫,一拳挥了下来。
小狗子的脸很疼。
甚至疼到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
男人的拳头没有停下,像是雨点般一下又一下地落了下来。
他走的时候小狗子已经不省人事,昏死过去。
天际下起了一场大雨,躺在泥地里的小狗子淋得浑身都湿透了。
他哪里都疼,即便是雨滴落在身上都会有一股钻心的疼痛。
小狗子浑浑噩噩地站起身,身边还有被泥水包裹着的红烧肉,他蹲下身胡乱地塞入到嘴巴里。
他太饿了,这些肉对他而言都是些奢侈品。
夹杂着泥土和雨水,那些肉被小狗子一一吃完。
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小狗子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好累,之后便睡了很久很久,久到以为自己不会再醒来。
可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肚子也不饿了,手心和身上的伤口都恢复了,浑身都神清气爽。
小狗子伸了个懒,准备出门找份活儿干。
可在回忆里的沈西棠却清晰地看见,这不是小狗子在睡眠中第一次醒来。
上一次醒来距离躺下并没有多久。
便赫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带着仇恨,根本不是小狗子的眼神。
他全身上下都是伤口,手中召唤出隐匿起来被他从井底带上来的剑,第一时间冲入了隔壁那户邻居家。
壮硕的男人正在劈着柴,身旁的两个孩童看到了小狗子,指着他说道:“阿爹阿爹,那个乞丐又来了,阿娘做的红烧肉这次不能被抢走了!”
男人拿起手中的斧头,凶神恶煞地走了过来:“怎么又来了?是打你打得不够狠?”
小狗子眼神冷冽,乌黑的脸颊上透着两只眼睛,他的声音低沉,说道:“辱我者,死!”
他的剑很快,壮硕的男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剑刺入心脏。
汨汨的红色液体从胸口流淌而出,一息后,他就倒在了地上。
两个孩童吓到了,立马跑了过来:“阿爹你醒醒,阿爹!阿爹你怎么了!”
屋内的女人听到了声音也出来了,她惊慌失措地抱住男人,“孩子他爹,你怎么了!”
小狗子看着眼前的画面,眼神依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可沈西棠却在细微之处察觉到他拿着剑的手在颤抖。
他在控制自己?
沈西棠仿佛不敢置信,一个精分的自己能随时控制即将要爆发的情绪吗?
“这应该是另一个人格的小狗子在控制现在这个人格,不想让他杀更多的人吧?毕竟他们都没错。”卫宵墨定了定眼神,如是说道。
原来如此。
小狗子的本性是不想杀人的,只是他太过软弱了,所以才会在被一次又一次的打压后,分裂了个可以保护自己的人格。
下一幕,小狗子拿着剑来到了夫子的学堂。
夫子正在教孩子们念《弟子规》,他一个横扫,学堂内狂风大作,孩子们都躲到了学堂内室之中。
只听到夫子在那里喊着:“跑跑跑,就知道跑,不过是一阵风!”
夫子完全没有把那阵风放在心上,仍然专心地在念《弟子规》。
几个孩子从门缝里钻出脑袋,说:“夫子,上次听课的那个乞丐来了。”
“这次看上去好像有点凶。”
“不过是小小乞丐,夫子应该会没事吧?”
听到孩子的话,夫子这才堪堪回头,发现了站在身后已久的小狗子。
“你这乞丐,上次打得你那么狠,你还敢出现在这里?”夫子没有将小狗子放在心上,又从腰间抽出一把戒尺,准备再度实施像上次一样的惩罚。
小狗子微微抬起下巴,与夫子保持了大约半米的距离,伸手之间就将剑挂在了夫子的脖子上,“你也打我了吧?”
夫子不明白,一个小小乞丐之前文弱不堪,怎么这会儿说话还带着质疑的口气?
作为夫子他当然不信邪,更是梗直了脖子,说道:“是我,你个小乞丐还想偷听我念《弟子规》,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说着,就要“啐”上一口唾沫。
他认定以小狗子这样脾气的人,是根本不会真的动手。
可谁都没有料到小狗子只是轻轻动了动手,夫子的脖间一股热流喷洒而出,红色的浓稠的液体将整件长袍衣衫都染红了。
这剑很快,一点都不像是从井里意外捡到的,倒像是为小狗子量身定做。
“你、你个小乞丐!你怎么敢……”
话音还没落,人便已经瘫软在地上,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小狗子蹲下身,从夫子的荷包里掏出了一点碎银子,往上抛了抛,说道:“这些就是你当初对我滥用私行的赔偿。”
而后,他便离开了私塾,倒是留下了一干念书的孩子们的性命。
小狗子在市集上买了十个肉包,吃了五大碗面,这才将连日来饥饿的肚子填饱。
接着,他回到自己的小破屋在稻草堆里躺下。
再度醒来后,他又变回了原来那个无辜的小狗子。
场景逐渐变小,沈西棠握着卫宵墨手心的手略微有些出汗。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要承担那么多事情,这比当年她在丧尸圈里一次又一次地突出重围还要让人感觉到难受。
小狗子是捡来的,没有自己的父母,养父母被另一个人格杀死后,他吃不饱穿不暖,偷听夫子讲课被打,偷吃邻居红烧肉被打。
人人都称他为小乞丐,可根本没有人教他养他,变成这样很多人都逃不脱责任。
他也确实是个小乞丐,渴求被爱。
烛火亮起。
沈西棠扫了一眼周围,这才发现被踏破的大门已然不复存在。
“我们不在六道伏魔塔里了?”沈西棠问道。
卫宵墨跟着看了一圈,道:“不,我们就在六道伏魔塔里,只是这应该不是第一层,而是第三层。”
“第三层?”沈西棠一惊,立马打开一旁的窗户往外看。
果然,巨人夫子还在,只是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此时他们的高度正好能看到巨人夫子的头顶。根据九尺高度不过是三米之高,眼下他们确实应该在三楼。
“我们什么时候突破了二楼,直达三楼的?”沈西棠忍不住问道,“六道伏魔塔过关好像也不是很难。”
“不,阿棠,不是六道伏魔塔过关不难,而是正好被你发现了机关所在,这才显得不难。”卫宵墨眼神落在沈西棠的身影上,这丫头远远比他想象中的细节,能够发现其他人所不能发现的东西,做其他人从未想到的办法来做事。
真是忍不住让人眼前一亮。
“我有这么厉害吗?”沈西棠指了指自己,“我现在还不明白,我们怎么忽然上的三楼。”
六道伏魔塔顾名思义总共六楼,上了六楼才能见到他们所要见的第一铸剑师苍修,可是他们在这里战斗的都是一些机关任务,顺便还看了小狗子的生迹,这与六道伏魔塔有什么关联?
“我没有猜错的话,小狗子应该是就苍修的小时候,”卫宵墨看了一圈四周,又说道:“从小时候被养父母所嫌弃,又困又饿伤口又疼之下,度过了一个不太好的童年,听闻后来他又上了剑宗。”
“何为剑宗,普天之下大小宗门里面都没有剑宗这一号宗门呀。”沈西棠疑惑地问道。
卫宵墨转过,看向她:“已经被灭门了,传闻中也是苍修的手笔。”
“那苍修岂不是……”沈西棠顿了顿,“一个很危险的人?”
“我的猜想应该是每一层楼都要用特殊的方法打开苍修的回忆之门,将他的生平都看完,想必才能突破到第六层。”卫宵墨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他经历过这样的童年,人性肯定不会太过单纯的。”
“我们万事要小心。”
“是,万事小心。”
第三层与他们所遇见的楼层都不同,整片空旷,正中间有一簇光打在了一个蒲团上,上头盘腿坐着一个黑衣人。
“苍修?”沈西棠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黑衣人转过身,他没有脸,帽子下只能看到漆黑一片。
黑衣人伸出手,手中起了一团火,照亮了整个三层。
而后手中赫然变出了一把剑。
沈西棠见过那把剑,是小狗子从井里出来时所携带的那柄!
为什么会在黑衣人手中?
难道黑衣人真的是苍修?
她心中有种种疑问,眼见黑衣人并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执起剑便冲他们攻了过来。
沈西棠手中的沧渊铮铮鸣叫,不等她反应过来,沧渊已经带着她冲入了战斗中。
“剑尊!这是怎么回事?”沈西棠一边化解黑衣人的攻势,一边回击。
卫宵墨道:“沧渊性格暴躁,看不惯一把剑的时候都会凭自己心性冲过去,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将它困在剑鞘里的原因。”
这么冲动的一把剑,竟然会跟着心性淡漠的危楼剑尊。
得亏危楼剑尊脾气好,能压得住沧渊。
不然铁定修真界会出现一个暴躁易怒,杀人信手拈来的坏修士!
沧渊与沉烟不同,它有自己的思想,若是想要控制它,必然要比它强才行。
沈西棠虽然在新生这一届出类拔萃,但是修为还远远没有到达危楼剑尊这般程度上,所以她花了不少灵力在控制沧渊的走向上,一面要闪躲黑衣人的攻势,没有几下沈西棠竟觉得有些吃力。
“阿棠,沧渊喜怒,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它才会跟着你的性子走。”卫宵墨没有帮忙,只是出言指导。
他很清楚沈西棠的天赋能力,金丹期大圆满这番修为已经他束缚她了。
即便他们是道侣的关系,沧渊也不会随意认一个金丹期大圆满的修士为自己的主人的。
看来沧渊比沈西棠还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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