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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小寡妇后我逆袭了
第2章 殉情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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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再次恢复平静,冷风轻划而过脸颊,理智回笼了几分,邹碧婵却是闷哼一声虚弱的倚靠在床架边,她感觉脑袋中的血液在缓缓凝固,出了一身冷汗。

    转动着僵硬的脖子,她掐了掐手心,试图拿回身体的掌控权。

    微弱的月光照映下,铜镜前站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子,修长脖子处,一个新鲜的口子异常刺眼。

    葱玉的指尖滑过绸缎一样的肌肤。

    邹碧婵眼底暗了暗,像极了利物划过的痕迹,是某个人的指甲……

    床尾,嫁衣平铺在床架上。

    窒息,嫁衣……

    衣柜附近邹碧婵又找到了一捆拇指粗的麻绳,隐隐加深了她心中的猜测。

    青石巷的新房子造价昂贵,和巷子里其他人家不同,房间规格少有的大气,宽敞明亮,房梁也是尤其高,在尝试几次之后,邹碧婵得出结论,独自一个人没有可能上吊自杀,同时,一个粗略的猜想在脑海中快速形成。

    是有人想要伪造前身殉情的假象?

    邹碧婵弯了嘴唇,露出轻蔑一笑。

    铜镜中抿着樱桃小嘴的女子,长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墨发披散,风情万种。谁会冒着砍头的风险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后宅女子,真是搞笑啊,有意思,有意思!

    现有家当:新鲜出炉寡妇称号一个,价值二百五十两宅子一栋,未知属性幼崽三个。

    老天爷明晃晃给了一巴掌呀,一招回到解放前!枉她多年辛苦打拼,又无父无母,最后竟是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晕沉感再度袭上大脑,邹碧婵听到了左邻右舍传来的鸡鸣声,扶墙,挪回到床上,把新躯体扔到柔软被子上。天将亮,理应无事发生了吧,视线开始模糊,半昏半睡的合上眼皮。

    天边泛起白光,五更天的青石巷里,四下无人。

    一个婆子,三个胖娃娃,远远的出现在巷口。

    邹婆子右手牵两个,左手还抱一个,快步来到一座崭新的大门前,轻轻扣动门把手,一下又一下,少见地未有人应答。

    邹婆子耐不住性子了。

    女媳过世的几天里,她们一直陪在碧婵身边,碧婵这人啊,整宿整宿睡不着,一丁点动静都能将人弄醒,不可能听不到!

    其中必定有蹊跷。

    邹婆子想到臭水灌了一肚子的老马家。昨儿那边传话,口口声声说是出灵前娘家人不好留宿,言语间还暗示着,邹家作风不正,许是要接机谋害极夫家的运向。

    邹婆子气狠了,张嘴骂几句,在邻居们的劝说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带三个孩子回了夫子庙那边的家。

    三个娃娃个顶个调皮,也不能留下来添乱。

    可现在,从未有过的心慌涌上心头,邹婆子当即放下孩子,腾出手来,又使劲拍了拍。

    不会出事了吧?!

    儿媳妇孙氏说过,碧婵和女婿感情深厚,年少夫妻,许是会有可能想不开;亲朋好友也都让来劝劝,还是要为碧婵早做打算好。

    傻孩子莫不是想不开,要随了女婿去!混账!

    “碧婵,孩子急着找娘呢,碧婵——”

    邹婆子压着声音朝院子里喊去,无意间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附近。

    住在隔了几间房子的冯寡妇。

    贼婆子日常睡到三竿起,现今却是对这边探头探脑,有种要把耳朵都扔过来听的奇怪直觉,邹婆子这么想。想到冯寡妇的嘴皮子功夫,邹婆子警钟长鸣,截下到嘴的话没再继续,只是手里还在轻敲着大门。

    房子里有了动静,邹碧婵终是梦中惊醒了。

    她使劲摇晃着晕沉沉的头,合上眼皮就好似在前一刻,头巨疼!

    翻找出衣裳,一边应和着院子外人声,一边胡乱穿上外套,踩着鞋子往门口跑去。

    天蒙蒙亮,也没到五点,那个杀千刀的不想让人好过,扰了姐的好梦!

    邹碧婵一时没能完美转换身份,全然代入了高级公寓里扰民的没素质领居。大门拉开一个缝,双方望着彼此,皆是瞪大了眼睛。

    邹婆子瞪大眼睛,直愣愣看向眼前的女子。

    来人衣衫不整,发髻凌乱,脸上染着层层红晕,透着种种别致风情,看得邹婆子右眼皮跳了跳。

    要命啊!小蹄子哪里鬼混去了!大喝一声,“邹碧婵!”

    邹碧婵也呆愣在了原地。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见过一个亲人,但眼前的婆子一看就知道是她亲娘,准确的说是这具身体的亲娘!

    奇妙的感觉在翻涌,甜腻腻,像极了记忆中第一次吃到糖果的滋味,她一下子把手缩到身后。

    邹婆子正要兴讨她,停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朝外面看去。

    冯寡妇家房门紧闭,之前许是错觉吧,毕竟那人不可能早起,可还是拉着人把门关上。

    鹰爪似的手抓上邹碧婵的胳膊。

    “娘!”

    邹碧婵被拧得吃疼,下意识叫了一声。

    “娘你个大头鬼啊,黑心肝的小蹄子给老娘说句实话,昨天晚上哪里鬼混去!”邹婆子捂着胸口,不停吸冷气。

    马家人是不好相处!可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道理,前几年过世的马云氏和刚去的马四才,谁不是不是真心实意待碧婵,要鬼混也得挑个好时机,挑个生魂未散的时候,往常真没见她如此聪明!

    这混账事做出去,多缺德,多掉脸子!

    邹碧婵揉揉被拧的胳膊,不答反问,“娘,什么事值得你天没亮就上门,还和我兴师问罪起来。”

    拧的可用劲了,疼。

    邹婆子狠狠瞪她,没说话。

    邹碧婵与她对视一秒后,瑟缩退却,本能驱使着要躲避,血脉压制呀,想来平时没少被‘教训’。

    自己无父无母,和血脉至亲相处的方式一无所知,只能按照着记忆里前身的样子,摸石子过河,走一步算一步。

    邹婆子左看看,右打量,发现这不害臊的小闺女没有半分心虚,脸不红,心不跳的。

    心里不禁又开始又打起退堂鼓,真是误会她了?

    可儿媳妇的话还印在脑袋中,邹婆子理了理心绪,声色俱厉道:“你和我说说昨晚干什么去,和谁,在哪。”

    给句实话真想改嫁,她老婆子豁出去闹翻天,也不能让马家拖累了。

    只是可怜她那三个没爹的外孙咯,爹死娘嫁人。

    不过,没办法,都是命,要怪就怪马四才短命鬼一个,否则她闺女好好的怎又得嫁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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