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军下榻在厦大演武路上的一家宾馆。他邀请王升共进晚餐，问王升晚餐想吃什么？他说厦大附近的饭馆的菜肴五花八门，包罗各大菜系。王升说道：“喝啤酒、撸串。”

    王国军笑着说道：“一个人撸串，撸的是心情，”

    王升笑着说了下一句：“两个人撸串，撸的是默契。”

    王国军仰头笑：“三个人撸串，撸的是江湖。”

    两个人走出宾馆来到演武路上，街上大多是年轻人——厦大的学生。这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街上的路灯氤氲多彩，各商家的明亮灯火透过大橱窗泄到了街上。

    由于紧靠海边，街上的闷热中夹杂着缕缕海风的凉意。

    在一家烤串店门前，王升看了看摆成两排的遮阳大伞及伞下的塑料桌椅说道：“咱俩别进屋了，就在外面吧，看着车水马龙、红男绿女吃着烧烤，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两个人在一张桌旁坐下，戴着白帽穿着白衣服的女服务员拿着菜单来到桌旁。

    王升和王国军各点了自己喜欢烧烤菜肴，要了一箱冰镇惠泉啤酒。

    女服务员离开后，王升很抒怀地说道：“撸串儿是一门艺术，啤酒与烧烤间永远夹着一盘花生，一份青豆。两个人在异域撸着小串儿唠着小嗑，喝点小啤酒，人生美哉快哉！”

    王国军心情大悦，大声地说道：“俗话说得好，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就要吃烧烤；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都在吃烧烤；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烧烤！”

    王国军用打火机屁股启开一瓶啤酒递给王升：“森森在魔都投资这两家企业很好。”

    王升抓起啤酒瓶子给自己杯子倒满，抬眼看着王国军。

    王国军说道：“张辉是东方红轮胎制造厂的质量总监，他在采买轮胎外购件上有绝对的话语权，弄得人们在采购轮胎外购件的这个事儿上，都怀疑他拿了回扣。森森投资了帘子布厂和子午钢丝带厂，以后这两样外购件只能用自己生产的了，人们就不会再怀疑他了。”

    王升轻描淡写地问道：“人们的这个怀疑，有依据么？”

    “那倒是没有。这样的行业潜规则，是弄不到证据的。”

    王升点了点头。

    王国军转移了话题：“夏天要走了，秋天的脚步近了，夏末撸串才是正经事！”

    这家烧烤店儿门口一大片竹子显得很有味道，青翠欲滴啊！烧烤店儿是两层楼，二楼灯光偏昏暗，桌椅笨重，食客不多，重点是音乐比较大声，有点小酒吧的感觉，最适合好友几个来这里惬意的喝点小酒、聊个天、吃个烤串。一楼灯光相对明亮，四人桌居多，适合三五好友正常坐着吃串聊天。王升他们桌上摆着一只萌萌哒的小熊猫瓷罐，这只小熊猫瓷罐是牙签罐，王升四下看了看，发现每一桌上都有，看来，这是店家贴心的准备。

    王升和王国军他俩点的烧烤菜肴端上来了，香喷喷的肉永远是烤串儿的主角，羊肉串、牛肉串一直是时下受欢迎的烤串种类。这里的小竹签牛肉串，是爆款之一，香嫩好吃，浸入汤汁使得每一处肉肉更入味儿。

    王国军提到的东方红汽车轮胎制造厂的质量总监张辉的话题，在王升看来，他是在向自己预警。他为什么要向自己预警呢？是不想看到张辉过得比他自己好？还是想通过预警告诉王升他没参与轮胎外购件的采购，张辉出了什么问题，跟他无关，他没参与其中？

    王升边喝着啤酒边跟王国军聊着天，心想：得让森森查一查这个张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