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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零,俏军嫂在大院风生水起
第316章 她是被迫,我也是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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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汉礼拍着胸脯,一再给几人保证:“你们别看我这么大年纪还是光棍,那是我没有遇到心动的姑娘而已。”

    “就我这长相身段家世,勾引一个间谍,绰绰有余!”

    “再说了,你们这身份都是已婚,敌人的警惕性怎么可能那么差。”

    “她们潜伏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咱们组织纪律最严明。”

    “就放出消息说布防图我保管,这一个诱饵就足够了。”

    其余几人久久没有说话。

    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

    还是陈继先开口的:“有暴露风险,他们看不到真东西,是不会行动的。”

    要是被敌人察觉,暗处的都会潜下水。

    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很有可能连现在掌握的情报都变成一堆废纸。

    他双目幽沉,很快做了决定:“按照原定计划执行。”

    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了。

    原本都打算起身散会的几人,被一道沉沉的声音打断:“我来吧。”

    陆时深垂着头,眸色暗了暗。

    天知道这个决定对他来说有多艰难。

    当初接父母过来,就是为了缓和跟她的关系。

    离婚报告一拖再拖,一直放在宿舍抽屉里没有上交,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王秀秀昏迷,他最期盼的一件事就是她醒来。

    然后跟她离婚。

    可当她真的醒了,性情却大变。

    那个时候陈继找他,让他多留意王秀秀的一举一动,说是组织会派专人调查她。

    陆时深当时莫名有种愤怒感萦绕心头。

    他拳头握的很紧,“团长!就算她从前品行很差,但人都是会变的!”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难道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吗?

    陈继神情平静的点头,“嗯,只是让你留意,媳妇换没换,你应该能感觉到吧?”

    如同五雷轰顶,陆时深被这句话炸的外焦里嫩。

    她的改变,他一直只当是死过一次的改过自新。

    团长不说,他真的打算自欺欺人?

    其实更多的,是觉得不可置信。

    他们是无神论者,这种跟信念相悖的东西,从小到大循规蹈矩的陆时深,几乎不敢想。

    团长就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了。

    陆时深嘴上不说,心里对这个当了他好几年团长的领导,是最为敬佩的。

    那天之后,他对王秀秀的关注就多了几分。

    知道她找到工作,甚至凭借一张嘴,就能挣到钱。

    陆时深是震惊的。

    后来她跟大院里的嫂子们修复关系,还跟团长媳妇儿成了好朋友。

    陆时深更加震惊。

    那可是在医院劝他不行就离婚的团长媳妇。

    为了救他家孩子,被王秀秀连累伤到胳膊骨折的团长媳妇。

    徐阮棠一看就是有原则的人,能原谅她,只能证明她不是那个王秀秀。

    有了这个认知,陆时深主动去找了陈继。

    他要求调查王秀秀。

    陈继告诉他,调查过了,没有问题。

    陆时深不信,“团长,有没有可能是昏迷期间,敌特换了人?”

    “我确定,她不是王秀秀。”

    陈继眸色幽深,缓缓扯了扯唇角,“组织调查结果是没有换人。”

    他顿了顿,“长相可以雷同,但别的,不一定能模仿。”

    陈继没有说的很直白。

    但陆时深懂了。

    那毕竟是跟他生了一个孩子的女人,还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

    人身上的特征,最是不可复制。

    陆时深后来也找了机会确认,才彻底放弃挣扎。

    她就是王秀秀。

    但她又不是王秀秀。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陆时深发现了她很多优点,对她的关注逐渐增多。

    他发现她做饭很好吃。

    她带孩子很细心,很爱陆小昭。

    她对自己很客气疏离。

    她工作很努力上进。

    她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

    她甚至在减肥。

    陆时深好几次都想告诉她,不用这样,太辛苦了。

    她胖胖的样子也很美。

    陆时深觉得她整个人都在发光,是那种看一眼,就让人移不开目光的魅力。

    但他说不出口。

    这些年,他沉默惯了。

    所以他偷偷教给陆小昭,想让儿子说给她听。

    直到她问出离婚报告什么时候下来。

    当时他慌了一瞬,撒了这辈子第一个谎。

    “还没。”

    然后立刻跑去打了电话,叫来了在家忙得不可开交的父母。

    陆时深觉得,他这样是为了小昭。

    小昭不能没有妈妈,尤其是孩子刚刚开始依赖妈妈,喜欢上有妈妈的感觉的时候。

    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又不得不亲手毁掉这一切。

    许汉礼问:“那要不要跟嫂子通个气?”

    演戏也行,直接那样做,哪个正常人受得了。

    陆时深拒绝的很干脆,“不行。”

    任何一点风险,都有可能导致牺牲和伤亡。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陈继眸光微动,看着眼前陷入沉思,一脸颓靡的陆时深。

    他问的这个问题。

    陈继回答不了。

    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答案太显而易见。

    说出来只会让陆时深更加难堪。

    陆时深苦笑一声,自嘲道:“团长,我就多余问这个问题。”

    陈继自然不会选择这条路。

    他跟徐阮棠的感情,但凡知道一点的,都一清二楚。

    团长为了媳妇儿,跟父亲决裂的事,当初在部队传的沸沸扬扬。

    陆时深像是在对陈继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她是被迫,我也是被迫,哪来的感情。”

    都不用风吹,就散了。

    陈继拿着叉子,挑了一块蛋糕底尝了一口。

    很快又放下。

    太甜了,他不喜欢吃甜。

    陈继唇角挑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嗓音玩味低沉:“是吗?那你在反思什么?”

    既然没有感情,哪里来的愧疚。

    就算有愧疚,也可以用金钱物质去弥补,而不是情感。

    这种事,往往都是当局者迷。

    尤其是他们这些整天泡在男人堆,跟冰冷的枪械打交道的人。

    用徐阮棠的话来讲,就是钢铁直男,脑回路都不带拐弯的。

    “迟钝点没事,但不开窍就凉了。”

    陈继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徐阮棠开玩笑的样子。

    “你不是在休假吗?大好的日子,全部浪费在发呆上?不如做点实在的。”

    至于结果,那就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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