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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春情:清冷权臣破戒后
第183章 番外:大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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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会把你丢出去的,灌灌。”

    谢栀说着,迫不及待地将他怀里的油纸包放在桌前摊开。

    见里头是半只烤得流油的烧鸡,她喜出望外地看向灌灌:

    “太好了,还是灌灌好,奖励你一个大鸡腿。”

    说罢,谢栀净了手,从房中找出用餐的剔刀和餐盘,切下最肥美的一块肉,递给灌灌。

    晴仪无奈地走进来,看着坐在桌前大快朵颐的母子,叹气:

    “你看你,口脂都花了,哪有新妇的模样?”

    谢栀只顾着用膳,一时没法接她的话,灌灌却有许多问题:

    “姨姨,为什么这个屋子到处都是红色的?好漂亮!”

    “因为你爹娘在成婚,这样喜庆。”

    “为什么他们要成婚?为什么珠珠和表兄的爹娘没有成婚?”

    灌灌咬下一口肉,接着问。

    他这两年,话是一点都没少,一天要说二十次为什么。

    而且问的问题较之两年前愈发刁钻,有时连谢栀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晴仪想了想,道:

    “他们自是成婚的了,只不过你没看见而已。”

    “为什么灌灌没看见?珠珠说她也没看见,可是我爹娘成婚,大家都能看见。”

    晴仪咽了口唾沫,正想着如何作答,灌灌的好奇心又放到了她身上:

    “姨姨,你成婚了吗?”

    “好了灌灌,出去玩吧。”

    谢栀忍不住了,示意晴仪把他带走。

    “为什么要出去?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谢栀拒绝了他的要求,他再待下去,夜里裴渡回来时,她的喉咙怕是都要哑了。

    灌灌撅起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外走,到了门口时,猛得想起爹方才干的事,遂道:

    “对了阿娘,爹有话要和你说。”

    “他要说什么?”

    灌灌抠着门板,绞尽脑汁想了半晌,吐出几个字:

    “爹爹说把这个漂亮的房间给灌灌。”

    “滚吧。”

    “哼。”

    灌灌一跺脚,转身跑远了。

    ————————————

    今日席上来了不少裴渡的同僚,将他折腾到半夜才肯放人。

    等席面散了,裴渡醉醺醺地回到洞房时,已然将近子夜。

    谢栀早已重新梳妆打扮好,执扇坐在大红婚床上,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心中没来由得冒出些紧张。

    可等了半晌,也没见裴渡过来。

    谢栀狐疑地挪开扇子瞧他一眼,却见裴渡正看着她笑。

    谢栀呼出一口气,重新举好扇子,脸色微红,也有些羞怯,隔着扇子问他:

    “你干嘛呢?”

    裴渡语气低沉又清明,显然不大醉:

    “方才一进来,见你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房中等我,我一时以为在做梦,就和以为你没了的那四年一样,常常做梦。”

    “所以我有些恍惚,在确定我此刻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却扇后头,谢栀的眼眶微红,她语气放缓:

    “那此刻,大人确认好了吗?好了便过来吧。”

    裴渡步伐沉稳地走到她面前,轻轻挪开她手中的扇子,与谢栀对视。

    美人正值妙龄,皎皎倾城色,毫不逊色于当年初见时的惊艳。

    裴渡的神情,不由得愣了一下。

    谢栀见他这样,刚才还有些伤感的脸色转晴,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裴大人,莫不是发痴了不成?”

    裴渡回过神,不想这么早便露怯,转头稳住语气道:

    “合卺酒还未喝,我去端来。”

    说罢,他起身端了提前摆在桌上的两杯酒,重新坐回床前,将其中一杯交给谢栀。

    待饮完合卺酒,两人的手臂还环在一起时,谢栀便察觉他灼热不堪的气息,即刻便要贴近自己。

    她轻呼一声,忙推开他:

    “唉,我钗环还没卸呢,妆也没洗,还有,你浑身都是酒味,先去沐浴。”

    裴渡看向她推开自己的手,又将目光挪到她脸上,深深看她一眼,勾唇:

    “好,反正夜还很长。”

    说罢,他不顾谢栀迅速泛红的脸,进了浴房。

    ……

    等谢栀拆完发簪,换上寝衣,不过半刻时辰的当口,裴渡便已重新出来,抱起她便往床上去。

    没两下,谢栀刚穿上的寝衣便被扒得七零八落。

    她喘息不已,等裴渡那双大手触碰到她心衣时,谢栀从迷蒙中反应过来,挣扎着按住他:

    “不不,我自己来,这可是特地命人从扬州带回来的丝绸做的,金贵得……”

    话音未落,一个炙热的吻落下,亲得她脸红心跳。

    下一刻,裴渡抬手,放下了红绡帐。

    片刻后,帐内又响起谢栀的低呼:

    “大人,等等!”

    紧要关头,谢栀又摁住他的结实有力的胸膛,一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他。

    裴渡气息已然不稳,忍耐着问:

    “怎么?”

    “你今日让儿子过来同我说什么?”

    听到这话,裴渡思索片刻,随后,埋在她脖颈旁笑开了。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谢栀耳边,让她的脸颊也跟着一起泛红。

    “没什么,不过是贺流提醒我,今夜可要把他看住了,最好关起来。我觉得有道理,便吩咐他给你送吃的,告诉你好好休息,再让人把他送回后罩房。”

    “可是灌灌似乎听见了,定是没说实话,要气你,从你这出去,自己又带着几个伴读到处乱窜,抓了一炷香才抓住他。”

    谢栀闻言,抱着他的脊背,有些紧张:

    “那此刻他人呢?不会突然冒出来吧?”

    “放心吧,天亮之前,这只小耗子,都出不了后罩房的。”

    谢栀闻言,放心下来:

    “那就好,有许嬷嬷在,灌灌应该……”

    话还未说完,她的耳垂忽然被人狠狠咬了一下:

    “啊……”

    裴渡不顾她的惊呼和埋怨的眼神,在她耳边轻轻开口:

    “关心过儿子,也该关心关心我这个夫君了吧,夫人,我等这一日,可是等了许多年了。”

    深秋时节,北风呼啸,可仰山台正屋之内,却是温暖如春。

    那红绡帐前的金钩不断晃动,直至黎明时分,红烛燃尽,这才风消雨歇,停了下来。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朝好向郎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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