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菲儿，你疯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买凶杀你们？”沈禾凝头皮发麻。
顾不上虚弱无力、瑟瑟发抖地装死躲着。
沈禾凝站直了身。
“你无凭无据的，不要胡乱攀咬人！”
“除了你还有谁？谁会像你这么丧心病狂！”商菲儿也气，差点没了命、委屈至极的她无所顾忌。
她就是要把那所谓的“秘密”抖落出来。
有本事沈禾凝把在场的人都杀了灭口啊！
“你担心我把你的那点丑事都说出来，准备把我和我爸妈都杀了灭口！”商菲儿心有余悸，愤怒不已，“要不是穆总的人及时赶到，我们就被活活打死了！”
“沈禾凝，你够狠啊！”
“我没——”沈禾凝试图反驳。
商菲儿眼含热泪质问：“你忘了这么多年来，我是怎么像狗一样讨好你的吗？我帮你抗下所有事情，最终害得商家破产，全网黑啊！”
“只是要点补偿而已。”
“你就要杀我全家！”商菲儿拔高音量，带着无限的后怕、悔恨、心酸和悲愤。
她绝望控诉。
“沈禾凝，你就是个菩萨面蝎子心的女人！我早就该看清楚你的嘴脸了！”
沈禾凝屈辱咬牙，本来就不是她干的！
她有这个胆量，当初早就让人把华昭昭给解决了，何必等到现在？
厉骁！
这该死的家伙要么就手脚利落些，要么就别干。
现在叫她怎么办？
被点到名的厉骁握拳“砰”一下捶墙壁上，就好像在捶商菲儿一般。
磨破了皮，鲜血淋漓。
该死！还真是命大！早知道就不敢留着他们的命慢慢折磨，而是干脆利落地杀了他们。
厉骁愧疚。
他现在不能站出来承认，只能委屈沈禾凝了。
好在商菲儿没有证据。
没证据归没证据，宾客们认定了是沈禾凝在背后指使，七嘴八舌地讨论开来。
默契地离沈禾凝远了些。
“真是完全看不出来，沈禾凝还会杀人放火啊？”
“不是杀一个两个，是一口气杀一家三口！活活打死多残忍啊？都不给个痛快的。”
“瞧瞧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一刀捅死也比打死强啊。”
“这是犯法的，要坐牢的啊！”
“肯定是要枪毙的！怎么会有人愿意接单杀人呢？沈禾凝到底给了他们多少钱啊？”
……
“商家到底知道什么惊天大秘密，沈禾凝不惜雇人把商家全家都灭口？”
“还能是什么秘密？跟穆太太被霸凌的事有关呗。”
沈禾凝心头一紧。
别啊！买凶杀人确实跟她没关系。
但！霸凌华昭昭这事可经不起查。
事已至此，商菲儿对她误会这么深，怎么可能还心甘情愿地帮她背锅？
“商菲儿，你真的误会了。”
沈禾凝嘴唇颤抖着：“我完全没有必要对你和叔叔阿姨动手，不是我。”
哭哭啼啼、骂骂咧咧的商菲儿顿了一下。
难道真不是沈禾凝干的？
该不会是穆家为了让她指认沈禾凝，特地演的戏吧？
穆辞年冷冷开口：“商菲儿，把你和沈禾凝之间的恩恩怨怨交代清楚。”
商菲儿脑袋艰难运转。
她看了看沈禾凝，又瞧了瞧穆辞年。
不管了！
“穆总！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无论真相到底是什么，再想像之前那样靠敲诈沈禾凝活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当秘密不再是秘密，就不用担心被灭口了。
商菲儿手指向沈禾凝。
担心其他人不清楚，还高声念出了沈禾凝的名字。
“是她！是沈禾凝，她给我好处，让我想尽一切办法找华昭昭的麻烦，把华昭昭的名声搞臭，最好让华昭昭辍学，甚至是患上抑郁症、自杀。”
“轰——”
沈禾凝的脑子一下炸开了。
整个人懵懵的。
从未想过掉马掉得这么突然，这让前些日子搬空了私库试图堵住商家嘴巴的自己像个笑话。
穆辞年眸中寒芒森森，视线宛若利刃直逼沈禾凝，带着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沈禾凝在穆景淮的搀扶下才没瘫软在地。
可怜的穆景淮表情非常复杂。
“凝凝……”
商菲儿似乎感受到了穆辞年身上的寒气。
她“扑通”一声直挺挺跪下。
麻溜改口，“华昭昭”成了“穆太太”。
“四年了，穆太太一直没有退学，沈禾凝命令我在即将毕业的时候，诬陷穆太太学术不端。”
可怜的商菲儿想着自己被学校开除，辛辛苦苦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最后只落了个高中文凭。
她不由得感同身受、悲从中来。
“沈禾凝就是要穆太太毕不了业，前功尽弃！”
一旁的商父商母跟着帮忙说话。
“穆总，穆太太，都是沈禾凝叫我们家菲儿这么做的，穆太太跟菲儿无冤无仇，菲儿没道理那样对待她。”
“菲儿也是受人指使啊！”
“沈禾凝就是怕穆太太影响她在沈家的地位，所以才要动手毁了穆太太。”
“没有我们家菲儿，也会有别人的。”
商菲儿膝行到穆辞年跟前：“没错，穆总！沈禾凝视穆太太为眼中钉肉中刺，就算不是我，沈禾凝也会派其他人伤害穆太太，将穆太太逼上绝路的。”
“沈禾凝才是罪魁祸首！”
“胡说！跟我没关系！”沈禾凝恼羞成怒，强撑着反咬回去，“商菲儿，明明就是你自己嫉妒华昭昭，以戏弄羞辱华昭昭为乐。”
“你休想嫁祸给我！”
“商菲儿，你，你别挑拨离间，凝凝不是那样的人。”沈言澈执着地帮沈禾凝说话。
只是很显然，底气不足了很多。
“凝凝不可能会想要逼死华昭昭的，不可能的。凝凝明明说了，会把华昭昭当成亲姐姐一样对待，好好弥补华昭昭，教她社交礼仪……”
“沈二少，你太天真了！”商菲儿嗤笑，“你居然真的相信一个假千金会把真千金当成亲姐妹！”
“闭嘴！我不是假千金！不是！”
沈禾凝尖叫着捂住脑袋：“把她给我赶出去！赶出去！”
“行了！真相到底是什么，听听这个就知道了！”
商菲儿手上捏着一张内存卡。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沈禾凝，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傻，没有留一手吗？”
“为了避免将来说不清楚，我早就偷偷录音了！”
“你想撇清关系，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