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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沉欢
第五百三十五章 不想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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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欢儿的满月宴结束后,祁渊说宫里有事,又进宫了。

    想起今日关羽舒说的话,陆芷沅起身来到廊下,慢慢踱步,不时望着院门。

    这些时日,她坐月子养身子,祁渊并未同她说太多朝廷之事,只说过一次突厥可汗生病。小欢儿当时睡在旁边,她怕吵醒小欢儿,并没有问下去,过后也就忘了。

    今日听到漠北可能会开战,她立刻想到突厥可汗生病,意味着突厥王庭会发生变动。

    新皇登基,大多伴随杀戮,这个杀戮,有杀向自己人,也有杀向外人的。

    她在碧桐书院时,就听陆清风分析过突厥。

    突厥惯于用武力证明自己的实力,这场仗,只怕避免不了。

    她在廊下走了许久,祁渊终于回来了。

    “怎么还没歇息,今日不累吗?”祁渊揽着她的肩,两人一同进屋。

    “不累。”

    两人走到小欢儿的屋子,祁渊看了一会沉睡的女儿,才出来准备沐浴。

    沐浴室就在寝室隔壁,从隔间进去。

    陆芷沅随他到了沐浴室,把他系在腰间的双鱼玉佩解下,放在旁边的条几上。

    从小欢儿出生后,他就每日戴着双鱼玉佩,说这是他们情意的见证。

    “师兄是在兵部忙吗?”她问道。

    “你知道了?”祁渊反问她,抬起手让她解开红玛瑙金纹腰带。

    “今日林夫人来的时候,说去求了平安符,随发往漠北的粮草送去给关将军他们。”

    “所以我猜师兄是忙着兵部的事

    。”陆芷沅把腰带也放在条几上,又帮他解开衣裳的系带。

    “是,突厥可汗病重,二皇子手握重兵,不会甘于人下,可汗驾崩后,势必会有恶战。”

    陆芷沅给他脱了外衫,正要出去,祁渊抱住她,“阿沅帮我沐浴好不好?我身上有些疲累,你帮我搓搓背。”

    陆芷沅脸微红,“我又没气力,你若想搓得舒坦,不如让长风他们进来给你搓背。”

    “不要!”祁渊立刻道:“我就要你!”

    “不需要你用力,你陪着我就好。”他说着,低下头,用鼻尖在她鼻尖蹭两下,撒着娇。

    茗玉她们早已退出去,沐浴室里就剩他们二人。

    祁渊把她拉到浴桶边,脱了中衣,坐入浴桶中,趴在桶边,背对着陆芷沅。

    陆芷沅拿起细帕,浸湿了,给他一下一下地擦着后背,又继续问方才之事:“师兄觉得,我们和突厥这一战,该如何打?”

    “和突厥开战,必得胜,还得压着他们打,否则柔然和西夏就会如饥饿的秃鹫,赶过来抢食。”

    “父皇和我,还有齐维他们商议了多日,定出对策。”

    “关家军严阵以待,同时,东北大军,西北陈家军,也做好随时援助的准备。”

    “还有,去岁武举选出来的人,也全部送到漠北,各州府的守军,也准备着,若是情况有变,立刻以最快速度赶往漠北。”祁渊道。

    陆芷沅问道:“粮草辎重可供需求吗?”

    “这两年没打大的

    仗,粮草辎重没问题,我唯一担心的,还是西南边境。”

    “西夏一直想和我们开战,突厥一开战,他们绝对不会安分。”

    “往日李怀山应付他们,我不用担心。但去岁,他们嫁了两个公主到吐蕃,吐蕃新可汗继位,雄心勃勃。西夏若是鼓动他们联手,攻打我们的西南边境,李怀山应付起来,会很吃力。”

    “届时,夹在漠北和西南之间的陈家军,就会顾此失彼,不管他们援助哪一方,另一方都会给敌军留下破绽。”他用手捏着拧起的眉心。

    陆芷沅想起一事,“我记得西夏前两年也嫁了公主到突厥柔然和亲。”

    “是。嫁到柔然的公主据说生了儿子,但惹怒了皇后,被囚禁起来了,不知生死。”

    祁渊说着,顿了顿,又道:“李惜月死了。那日她在掖庭狱骂你,庞卫听到,去告诉她,你生了孩子。当晚她用烛台的蜡扦刺破手腕自尽。”

    陆芷沅问道:“西夏知道了吗?”

    “知道,我命庞卫送李惜月的尸身送去西夏在上阳的使署,让他们把她带回西夏安葬。但校事来回禀,西夏使署的人把李惜月的尸身丢在上阳城外的乱葬岗,并未送回西夏。”

    陆芷沅动作一滞,慢慢把手细帕浸泡在水中,好一会才拿起继续给祁渊搓背,“西南边境,若是南越和李将军联手,西夏怕是不敢轻举妄动。”

    祁渊沉默了一下,“齐维和李怀川也是如此提议

    ,我先考虑考虑。”

    南越是太子云琛监国,若是请求南越相助,就是请云琛帮他。

    他不想向云琛示弱。

    陆芷沅如何不明白他的想法,笑道:“今日阿娘送了一个长命锁给欢儿,我给欢儿带上了。明日我想请如意馆的画师把欢儿的模样画下来,寄给阿娘看。”

    “好啊,明日我进宫就吩咐画师过来。”

    祁渊直起身子,双手往后抱住陆芷沅。

    陆芷沅想把他的手拉开,“你把我衣裳弄湿了。”

    祁渊仰起头,一手扣住她的脑袋往下压,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声音低哑:“我问过御医了,今日我们可以行周公之礼。”

    陆芷沅脸顿时如火烧一般,“你去问御医这些做什么?”

    “我憋了那么久,憋不住了。”祁渊手往下,陆芷沅的衣裳被弄得更湿,她想要说话,声音消失在两人唇齿间,还有哗啦的水声。

    &

    次日,陆芷沅待祁渊进宫,自己也跟着出门。

    她先去了太傅府找兰氏,同她说了几句,兰氏就同她出来,一起往禁苑去。

    到了宫门,她留在车上,兰氏独自下马车,对守宫门的虎豹骑说找叶寒舟。

    虎豹骑认得兰氏,不敢怠慢,很快就把叶寒舟请到宫门口。

    “你来了,为何不进去。”叶寒舟对兰氏笑道。

    “上车,我有事同你说。”兰氏道。

    叶寒舟纳闷,依言上了马车,才看到陆芷沅坐在里头等他。

    陆芷沅同他悄声说了一番话,叶寒点头,“行

    ,此事我立刻就去办。”

    叶寒舟下来,陆芷沅和兰氏坐着马车回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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