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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将废柴太子调教上位
第223章 番外:现世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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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分番外时间线是在容衍刚刚凯旋,商枝还没怀孕的时候哈~大家别弄错时间线~)

    白商枝今日有些倦懒,众妃嫔来请过安之后,她用过早膳,便趁着暖意又小睡了一会儿。

    醒来缓了缓神,只着一件月白色乘云绣长裙,披了一件冬白旋针绣黎单云肩,耳上简单装饰錾花绿帘石耳坠,除去其他冗杂的赘饰,用两支圆润可爱的珍珠簪将青丝挽成简单样式。

    前朝才刚刚平定风波,一切还未尘埃落定,容衍虽威信初显,但对于朝中那些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朝臣,要想使其臣服,光是收拢兵权平定叛贼是不够的,刀光血影是震慑之刃,社稷民安才是诚意之柄,所以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总之,容衍整日埋在御书房,已经足有半月未能踏足后宫,连带着白商枝都生了些想念。

    虽然半月并不算长,但是对于一对爱人来说,这就是隔了不知道多少个难言的苦秋。

    白商枝在心底轻叹,将手中海棠的枝丫修剪整齐,插在瓷白的玉瓶之中。

    容衍虽忙,但是还是不忘差人为她从听棠园折来新鲜花枝。白商枝在白海棠清幽的香气之中恍惚了一下,回想起了她与容衍初见的那一日,他递在她手中的,也是这样一株浅白的海棠。

    从那时起,他们的命运就相附而生,羁绊万千了。

    虽然过程曲折,但现好在终是情成眷属,不负相思。

    白商枝记得小容衍那装作熟成的样子,不由得眼底浮笑,爱惜地抚摸着海棠娇嫩的花瓣。

    少顷,她唤来白芷将桌子收拾了,又叮嘱她把花瓶摆到自己能够时时看见的地方。

    “娘娘如今看重这花,可比我和白芷多了。”白兰在一旁揶揄道。

    白商枝好笑地由她打趣:“你可知道什么叫‘相思之意熬煞人’?”

    “我倒要听听,这相思之意如何熬煞人。”

    一声玩味的轻笑传入耳中,容衍掀开帘子从外面进来,一身玄色龙纹长袍,腰间一条沉蓝白虎纹腰带,衬得他鬓角如削,眼神凌厉,本该是威严的君王模样,却被他眉梢间的小痣点出一分昳丽,更显得心思难测,如谪仙般多了些清冷之感。

    新朝的皇帝,正是众臣之间口耳相传的天人之姿,据说许多朝臣在参见时都不敢抬头一窥天子相貌,怕的就是惊扰亵渎仙人。

    当然,这只是在外的一些谣传罢了。

    这位谪仙般的皇帝眉梢带笑,把自己身上那股疏离冷清的感觉融得干干净净,他几步走到白商枝身边,在她的惊呼之中将人打横抱起,放在腿上搂紧:“一枝花可不能消解寂寞,棠棠若是有什么相思,都该说与我听听才对。”

    白商枝被他这一番动作弄得两靥生红,本就松散的发髻垂下几缕青丝,显得风华万千。

    “不说,快放我下来。”她咬着下唇警告道。

    容衍太喜欢她这个样子了,他伸指将她的发丝捋到耳后,两人的吐息逐渐交融,随即难以自抑地吻住她那殷红的唇,如愿品到了美人唇上的胭脂香。

    他意犹未尽地辗转磋磨,闭着眼将自己近日来的相思尽数填到这个炽热的吻里,分开时见白商枝气喘吁吁,面色酡红,于是轻笑道:“你不说,那就我来说。”

    侧旁的白兰瞪大了眼,被白芷半拖半拉着下去的时候还没有缓过神来。

    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可是每次娘娘和皇上在一起的情态都会让人如此脸红心跳。

    白兰捂住自己的双颊,被这一幕撞得头晕眼花。

    白芷掩好门,拍了拍白兰的额头,叹息道:“太没出息了。”

    候在外头的肖毅端着一个托盘,看见她二人这样,就知道刚刚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幽幽地说:“我倒是觉得未必是白兰姑娘没有出息,而是咱们皇上太有出息了。”

    “肖毅。”

    殿内响起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别的情绪,却让肖毅浑身一颤。

    他连忙摆好姿势,在白芷和白兰忍笑的表情中战战巍巍地进去了。

    悲矣!

    他端着托盘停在容衍身前,低着头只能看见一截玄色的长袍下摆和月白色长裙纠缠在一起。

    “呈上来。”

    容衍一双凤眼扫过肖毅,声音凉凉,半含威压。

    肖毅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冷颤,暗自腹诽自家主人变得越来越捉摸不透的性情,恨不得把上一刻乱说话的自己给掐死。

    “这是民间一位匠人进贡的宝物,说是在天呈紫气时入山中秘境而得,正是新朝开辟,国运昌隆之兆。”

    容衍的语气愈发轻柔,恨不得能溢出水来:“此物据说能够令人心想事成,是一件极好的奇珍。”

    容衍满目温柔,抬手轻抚起白商枝鬓边的一绺碎发。

    肖毅惊叹于这语气的瞬间变化和容衍的双标行为,表情险些没有绷住,只好把头埋得更低,顺势将托盘上的布帛揭开呈上,里面漏出一块璀璨生辉的宝石,虽此时为白日,但是它的光彩并不被掩盖,反而在炽白的日光下显得更加夺目。

    容衍与白商枝耳鬓相贴,拿过宝石给白商枝看,继续道:“白公最小偏怜女,嫁我囿得旧钗裾。如若不是我从前那样糟践你,以你这般才情,今日必不会只困于深宫不能展颜,终是我对你不住。我只恐我的棠棠还有什么遗憾,我将此物赠与你,若你有什么心愿,只管许给我听,不管它是否灵验,我都会为你实现。”

    他在白商枝额上印下一吻,感受着自己怀中人的温软,细数着这些年来她所禁受的苦与悲,惟余满腔疼爱。

    白商枝听见他胸口震颤,口中说的全是爱她,她轻阖双眼,慢慢地摇了头。“容衍,有你此言,我已别无所求。”

    此二人互诉情思,容衍似乎完全忘记站在他身边的活人肖毅了。

    于是肖毅低伏身子,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他愁眉苦眼地合上门,在姑娘们不加掩饰的笑意中望了望天。

    阳光真好,不知明日还能不能见到了。肖毅还是见到了第二日的太阳。

    但是宫中发生了一件更让他生不如死的事情。

    皇帝与皇后昨日最终商量决定以那民间上贡之宝石研磨为颜料,请了画师作成画像,画像摆在皇后宫中书桌上,只待二人欣赏完毕就收入藏宝阁中。

    该是上早朝的时候,皇帝却迟迟没有起身,白芷尝试去叫醒两人的时候,却被榻上的情景吓得直接瘫倒在地。

    皇帝与皇后二人睡颜正酣,表情轻松,却无论如何呼唤都没有办法醒来。

    肖毅迅速带着禁卫军封锁了未央宫以免走漏风声,他强作镇定,心下是六神无主,翻江倒海。

    太医们被急急密宣进宫问诊,在观察帝后情貌后都纷纷面露难色,既不敢妄断,又束手无策。

    “明明皇上与皇后二人脉象皆是康健并无异常,只呈现睡意之态,又为何迟迟不能醒来呢…这…这…”

    白胡子的太医都快把自己的下巴捋秃了,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急得在外间团团转,几位年轻的太医更是一脸灰寂,没有任何法子。

    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诞!

    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般怪症,又是以何等手段通过层层禁制陷害于当今帝后,难道这世上真有人能如此神通广大,真有什么毒药能够做到如此无痕吗?!

    当今医术鼎峰之大拿皆聚集于此,竟然也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始终商议不出一个对策来。

    正当众人焦灼至极,无法可解的时候,却有一个声音试探着道:“或许…或许此症之结并不在医术,我观陛下容貌祥和,神思却不在,困住陛下于梦症之中的,无关药毒,也许是方术!”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纷纷转头望去,出言之人正是梁太医。

    老太医双目眦裂,喝到:“胡说八道!胡言乱语!御前怎容你如此放肆信口雌黄!”

    梁太医费力拨开身边的人,走上前来,举手向肖毅行礼:“并非我信口开河,臣为了开拓医术,翻阅民间典籍,见过许多志异传说,古有失魂丢魄的说法,医书上皆有端倪,许多事情用黄岐之术并不能解释,而需要依托术法方物。此事属实怪异,所以微臣斗胆认为不能拘束于平常观念。请公公将昨日之事详细说来,勿要有缺漏,也许就能找到其症结,才好对症下药啊。”

    前朝有方士祸乱致使王朝倾覆之鉴,所以在本朝早已将此列为禁忌,在明令严防的制度下这些怪诞异闻本不可能现于人世,故而世人不曾有此概念,就算有,也必不能公之于众。

    梁太医此言一出,已是满身冷汗。他这是压上了自己的身家与前途来大胆进言,当即就有激进的老太医怒斥要将他逐出太医院。

    可是事已至此,肖毅知道这位粱太医从前帮衬过皇后许多,对皇后算得上忠心一片,当下事态紧急,如果不能从医术上解释这种魇症,也只能从其他方面再去着手。

    肖毅把心一横,当即做出判断,先把众人安置在侧殿,命两位经验老道的太医留下观察。

    随后与粱太医密谈,将昨日之事详细说来:皇上勤于政务,已经有半月未能踏入后宫,昨日好不容易抽空能够到未央宫中,将那民间宝石给皇后观详,并研磨颜料请画师作画,正是帝后和谐,一片琴瑟和鸣,是天下德行榜样之举,怎会造此劫难?

    梁太医凝神听完肖毅的讲述,沉吟许久,谨慎道:“如此看来,问题也许就在那块宝石上。”

    肖毅强迫自己稳定住心神,来到寝殿。

    白芷已经哭红了双眼,不肯离开皇后半步,肖毅对她稍加安抚,安排她在一旁坐下休息,并请人告知前朝官员皇帝近来思虑过度,身体抱恙,停朝一日。最后传召那献宝之人与画师进宫问话。

    画师与进献宝物者很快就被押进宫,分别跪在殿外。

    画师战战兢兢,跪出了满头的汗,只说自己只是按照命令给帝后画像,并无其他不敬之举。

    反观献宝之人,行跪拜之礼时背脊挺直,一身宽大道袍,脸上戴着一副面具遮住了大半容貌,墨发以一根木簪利落挽起,眉眼舒朗,一双明眸中是无惧与平淡,隐隐透出几分仙风道骨。

    他的状态是出奇的冷静,与抖若筛糠的画师相比显得十分不寻常。

    肖毅见此不免心中起疑。

    身为庶民被侍卫强行押至此处却不曾露出惊恐,反而一副早就超脱世外的模样,肖毅细细打量着他,看得久了,竟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熟悉之感。

    好像,他曾在何处见过此人似的…

    肖毅按下心中的杂念,摆出严厉阵势,亲自对二人进行审问。

    画师的行为举止皆按照宫中规定而行,并无任何违背之处。

    肖毅未在他身上察觉异样,于是来到道士这边,将审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众位侍卫分列在侧,腰间的刀剑一片肃杀,肖毅沉声问道:“你将此物以祥瑞之名送入宫中,是何居心?”

    道士在这凝重的气氛中仍然气定神闲,捋了捋袖口,说:“听闻皇帝新定天下,肃清冗杂,皇后娘娘兰心蕙质,母仪天下。贫道于山野隐匿之时亦有所耳闻,新朝万象更新,正待新皇一酬壮志。我观测天象,见天际呈现祥瑞云貌,有仙人入世之征兆,所以入山相寻,得此良宝,所以进献于皇帝,我所怀之心,正是为国祈福之心,为新皇新后祝祷之心。公公今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差人将我押到此处,一番质问又不告诉我缘由,朗朗日月在上,这到底是何道理?”

    他话音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盯着肖毅:“何事值得你肖公公亲自审问,摆出如此之大的阵仗。”目光陡然冷冽,在尖锐剑光中不管不顾,出口便是大不敬之语:“难不成,是皇帝与皇后出了什么事?”

    肖毅面色暗沉,喝道:“住口!此处岂是你能胡言乱语之地!既然你还要嘴硬,那就让你好好尝尝这宫中的刑法,看你说还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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