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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丧之大佬崛起
第 170 章 番外篇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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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吊儿郎当如殷小元,也不得不认真面对高三。和学校外面的小兄弟小混混完全断了联系,钱串儿胡同只有没钱花的时候才去,卖了灵力球就走,老虎机都不玩儿一下。

    拉风的大摩托车也不骑了,给刘丧买了辆自行车让他自己上学放学。刘丧说每天没东西玩儿没意思,又给他买了个笛子让他闲着没事儿小屋里面学去。殷小元说了:“你随便吹,多难听我都没意见,权当背景音乐了。”

    如此枯燥地过完一年,终于熬到六月高考结束。一出考场就不淡定了,一群姐妹光计划怎么玩儿就是两个小时。晚上酒吧KTV,白天逛街吃吃吃买买买,女生像约好了似的在这个暑假穿上高跟鞋烫了头,把脸画得像个猴屁股似的。

    殷小元出去玩儿自然带上刘丧,对张天楠这样的真熟人不用解释,对一般的假熟人解释说,这是亲戚寄养在我家的小孩。

    玩儿了一个月,出成绩报志愿了,殷小元和家里不出所料一场大战。父母的意思,让她就在北京学个金融经管类,以后工作也行,考公务员也行。殷小元一心脱离父母的保护圈,当职业法师打比赛,学科方面感兴趣的是物理化学这些动脑子的理科。两边谁也不能说服谁,最终结果自然是挨了一顿饱揍。

    小窝里的刘丧拿出红花油说:“你自己脱衣服,我来帮你涂药。”殷小元看了一眼红花油说:“不必了,直接出去买瓶酒,再来两包花生米,我喝了睡觉。”

    刘丧不说话,就这么抄手看着殷小元。一秒,两秒,三秒。殷小元乖乖脱掉上衣把后背对着小学生刘丧。肩膀上和后背有一条一条的红印儿,胳膊上也有。刘丧把红花油倒在手心,揉到红印子上,动作轻轻的。由于殷小元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让刘丧突然起了坏心眼,手下故意往伤口上使劲儿,就看殷小元这家伙怕不怕疼。

    殷小元一直忍着没说疼,刘丧故意装作好奇,眨巴着大眼睛问:“大姐姐,疼吗?”

    殷小元咬着后槽牙说:“不疼。现在可以让我喝瓶酒了吧?”

    刘丧从善如流去买了酒和小菜,两人聊着天吃着喝着,一会儿困了钻进蚊帐睡觉。

    喝了酒的殷小元什么事儿都可以放下,身上有伤呀高考志愿呀,都不算事儿。抱着枕头滚到床里面就睡,刘丧看了一眼桌子上空白的高考志愿书,惊道:“明天交志愿书,你还没填呢怎么就睡了?”

    殷小元:“今晚好好睡一觉,爷爷会来梦里指点我。”

    爷爷没来,第二天早上手机疯狂地一遍遍响。殷小元的妈妈杀到学校门口堵殷小元,非逼着殷小元按照自己的意思填志愿。两人在学校门口大打出手,引来无数人围观,丢人丢到家了。

    殷妈妈先是苦口婆心地劝,然后声泪俱下地哭,最后一巴掌一巴掌地扇,殷小元就是咬紧牙关,一动不动。学校门开了,殷小元瞅准时机一推妈妈,自己呲溜一下钻进门里,用百米冲刺速度飞奔一千米到教室,掏出笔来填完志愿,封好信封往班主任手里一塞,长舒一口气,打完收工。殷妈妈穿着高跟鞋追到教室,已经晚了。两人撕扯了一番,殷妈妈情绪激动,哭得稀里哗啦,脸上的妆都花了,头发都散了,高跟鞋用来打殷小元打坏了一只,最后是一瘸一拐哭着走出学校的。

    这时候有关系不错的同学站在校园里劝殷小元:“你不去追你妈?”

    殷小元擦擦鼻血,看着母亲远去的背影说:“不追。我还得去挣大学学费呢。”

    于是回到小窝的殷小元又把一脸伤大刺刺地怼道刘丧面前,这回自觉地指指鼻子,眼眶,嘴角说:“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刘丧:……

    暑假剩下的时间,殷小元彻底不回家了,和刘丧两人挤在小窝里。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是殷爸爸给给送来的。两人约在校门口见面。殷爸爸还从家里带了两个旅行包,说:“这是你妈给你准备的上大学的东西。”

    殷小元好奇地打开看了一眼,一包是自己高中的衣服,一包是被子枕头。殷小元问:“没有钱吗?我妈没说学费的事情?”

    殷爸爸:“没有。你妈对你自己做主去南方上大学的事情很生气。”

    殷小元皱着眉头,对妈妈的思维表示费解。“我妈要是反对我去南方上大学,给我准备行李干什么?而且这些被子枕头什么的,到哪里都可以买到呀。”

    殷爸爸不置可否,留下一句话说:“你最好还是回家跟你妈道歉。”

    殷小元指指自己的脸:“刚好没几天。我从小挨了这么多揍,有没有人给我道歉?”

    两人话不投机,不欢而散。殷小元把两个大包拎回小窝,丢在角落里,非常无语。刘丧倒是兴致勃勃地给两个包来了个拆箱验货,仔仔细细把每一件衣服的口袋都掏过,把被套枕套都拆下来,摸了一遍。最后不得不失望地说:“我以为你妈还是会给你准备好学费,在行李里藏一张银行卡或者一笔钱,看来是我想错了。你妈一定是个傲娇的人,等你回去求她原谅,才肯把学费给你。”

    殷小元瘫在沙发上玩着手里的毛笔说:“虽然你没见过她老人家,但是猜得很有道理。我妈就是这样,不会主动给你钱,要你去求她。我就是,打死我也不愿意求她,所以才在这里画符呢。”

    殷小元为了挣钱已经走投无路,灵力球卖得无法再卖,擂台打得无法再打,现在给一些真和尚假道士画黄纸符呢,一张两毛钱,一天画一千张,才挣两百块钱。假期后两个月要赚够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有小学生的学费和生活费,白天广场发传单,晚上酒吧看场子。坐在小屋写符已经是难得的休闲了。

    小学生刘丧只能给姐姐煮好解暑的绿豆水,三餐做点清淡的小菜,保证一天有一瓶冰镇啤酒。除此之外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毕竟太小,打工人家不要。

    为了增加收入,两人决定小元走后把这个小平房租出去,刘丧住到师父家,也好有个照应。殷爸爸带来的一包被子枕头正好让刘丧带到师父家去用。出发那天,殷小元执意不让任何人送,自己拎着一个包去了火车站。火车开了,嘴硬心软如殷小元,倔强地捂住眼睛,不看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北京,齐旭,爸爸妈妈,再你妈的见。你们永远在这儿,而我要走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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