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菱也坐起来，“嗯。”

    “对了，你把这里的智能系统尽快移到秋水阁，我们早点搬过去。你奶奶说那边已经腾出来，打扫好了，院子也重新收拾过。”段子瑞一边扣着衬衫扣子，一边说，“这里太偏，车位长度不够，停车不方便。”

    “哦。”凌菱，“知道了。”

    她突然提高声音，“我想问你一件事。”

    段子瑞手停顿了一下，疑惑，“你问。”

    其实昨晚他就感觉她有话要说，后来理性被突如其来的激情给冲散了，便忘了问。

    “我听说，段家在京城，是贵族？”凌菱垂下眼帘。

    段子瑞愣了片刻，笑了，“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祖上确实是，时代变了，现在人人平等，不分这些。”

    他没提段家早年没落，单纯觉得有点掉面子，更何况从前他不上心的时候，段家长辈没少数落他，指责他不振兴家业，成天吃喝玩乐，他都听烦了。

    “那，那你家里是不是规矩很多？”凌菱又问了一句。

    “规矩？”段子瑞顿觉好笑，他看起来像守规矩的人？段家最不守规矩的人就是他。

    “任何规矩在我这里，都不是规矩。”他捏了捏凌菱的脸颊，“大清早胡思乱想什么？你现在想起来规矩这回事？你我睡在同一张床上，就是最大的没规矩。现在知道了？”

    见凌菱低着头，段子瑞揉了揉她的发顶，逗她，“看看，我都为了你坏了多少规矩。”

    跟刚成年的她同居，也就他的脸皮能够做得出来。

    凌菱黯然，他这样说，说明段家还是有规矩的，只是他天生不羁，不当回事罢了。

    他不守，不等于她可以不守。

    此时此刻，她突然意识到，她果然没见过世面，太天真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段子瑞问了一句。

    “没什么，看到媒体报道，觉得好奇，才想起来问你。”凌菱搪塞了一句。

    她是不是该问一句，他妈妈好不好相处。

    话到嘴边，她最终没有问出口，她怕了，她心里忐忑。

    段子瑞起来去洗漱，穿戴好以后，他在西装外面，披上大衣。

    凌菱穿着睡衣已经在客厅等，见他下来，问道，“不吃早饭吗？锦园已经送了过来。”

    “来不及，我得走了。你自己吃，多吃一点。”

    段子瑞走之前，他回身，亲了她脸颊一下。

    “辛苦你，抓紧点弄，搬好以后，我每天早点回来，你陪我看夕阳。”

    仅仅想象一番，也知是绝美温馨的场面。

    凌菱低下头，脸更红了。

    段子瑞走后，她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一声。

    里面跳出来一条短信。

    凌菱扫了一眼，看到发送信息的人，她眼皮跳了跳。

    是江婷燕。

    她不想打开看，不看也知道，肯定是催她给钱。

    她手上有段子瑞给她的信用卡，但是只能刷卡，不能提现金。更何况，她绝对不会用他的钱去给江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