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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我如命
第90章 最滚烫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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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阳光投射过客厅的落地窗,在大理石地板上显现出斑斑驳驳的痕迹。
沈盼楠和谢之屿两人在家吃过早餐,在玄关处换了鞋后并肩出了门。
驱车前往昨日谢之屿所说的那家位于春浙路的店面。
沈盼楠到了才发现不是店面,是一栋小洋楼。
位于春浙路二环当街,是谢之屿三年前大学毕业回国那年看上眼买的,没什么用处,一直空着。
装修挺独特的。
外墙只抹了水泥,未贴一砖。
倒显得有些复古风格。
沈盼楠思索着,可以将外墙做旧,不用做别的更改。
二楼和三楼被设计成一个正方形“大盒子”,窗户被改成宽大的黑色落地窗。
放眼望去,极吸眼球。
低调中却散发着不羁的张力。
是谢之屿的风格。
一条街排过去的店面不过十来家,沈盼楠面前的“大盒子”便独占三家,房子二楼内侧被设计成连廊。
“这房子这么有优势,当初怎么没拿来开店或者是租出去?”
房子内只简单装修,没有空调,谢之屿不知道哪里找来一个纸片,搬着椅子靠近沈盼楠,手一摇一摇的给女孩扇着风。
“当时闲着无聊本来想开家酒吧玩玩,后来又被我爸遣回去读研,然后就这么空下来了。”
谢之屿看房子的眼光极佳,装修风格也合适。
翻修的费用甚至远比沈盼楠原本的预算低的多。
沈盼楠点头,在备忘录里噼噼啪啪打着字:“我回去就开始联系装修团队,然后申请营业执照。”
……
从店面离开后,沈盼楠跟着谢之屿来到公司。
办公室门口,有人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有人在电话里叽里呱啦。
沈盼楠笑眯眯的跟坐在第一排的齐晨打了个招呼后便进了办公室。
这么久没来,谢之屿办公室还是老样子,一点情调都没有,冷冰冰的。
沈盼楠小声嘀咕:“怎么说也养盆花草啊,死气沉沉的。”
小声的话音还是传进谢之屿的耳朵里。
他点头笑道:“等一下让林特助去买几盆回来。”
沈盼楠又嘟囔:“怎么什么事情都麻烦人家林特助啊……”
谢之屿倒是不客气了,伸手扯了扯女孩的脸颊:“人家拿钱办事,你还有理了?”
“我去买,你也可以给我钱吗?”
“行啊。”
“买盆花跑腿费多少?”
“林特助一个月工资一万六,你来当给你十六万。”
沈盼楠撇撇嘴:“我才不要呢,这种拿人手短的事情我不干。”
谢之屿无奈,将女孩按在沙发上坐下,从抽屉中拿出一包零食,摆在桌子上。
“好好吃着吧你,整天哔哔赖赖的。”
沈盼楠不屈,还猖狂的摇头晃脑起来:“就哔就哔,略略略……”
谢之屿皱眉,也作起坏来,俯下身咬住女孩吐出的舌头。
似乎带着反击和惩罚,谢之屿吮吸的力道又重又野蛮,牙齿还紧咬着女孩欲往回缩的舌头。
这么久来,沈盼楠仍然没学会在亲吻时如何换气,倒是猖獗徒增。
舌头被咬着,刺痛感遍布口腔,沈盼楠心无快意,便也咬了回去。
力道是不知轻重的,没半刻,浓重的血腥味也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伴随着的是舌尖消失的痛感。
谢之屿嘴唇被咬出了血。
“你属狗的呀?”
沈盼楠摇头:“不是哦,九六年是属老鼠哦。”
谢之屿在桌上抽了张面巾纸擦拭去唇边的鲜血,笑着用手在女孩面上描描画画。
左脸颊三横,右脸颊三横。
像在画老鼠的胡子。
“老鼠啊,长的是挺像的。”
沈盼楠撇撇嘴,嘟囔着伸手在脸上擦了又擦,似乎真的要将谢之屿画的那不存在的胡子抹去一般。
“那你还是小猪呢。”沈盼楠灵感突如其来,她咧嘴笑道:“我以后叫你小猪好不好呀?小猪小猪。”
谢之屿无奈,说不过她便败下阵来。
“我得去隔壁开会,你有事发信息,知道不?”
沈盼楠笑,开口道:“好哦小猪。”
“……”
……
谢之屿离开后,沈盼楠也正经起来,她咬着薯片思索着新店装修的事情。
边城路那家店的装修不太行,开店没半年便开始出现各种问题,现下新店装修自然不能再找原来那团队。
她朋友不多,没了解也不敢贸然尝试。
沈盼楠忖量半刻,便拿起手机拨通了许誉舒的电话号码。
电话对面似乎在忙,电话拨出去快一分钟才接通。
对面传来嘈杂的谈话声,许誉舒似乎找了个安静之地,闹声渐渐消失。
“你在拍戏吗?”
“是啊,导演和编导吵起来了。”
“怎么了?”
“意见不合呗。你怎么了,是要给我发结婚请帖了吗?”
沈盼楠和许誉舒也大半年没见了。
半年前祈安出了事情,他匆匆到云南参加了葬礼后便出了国。
新剧播出后热度大增,又急于四处奔波稳固名气。
沈盼楠扯唇笑道:“别闹别闹,我是想问一下你前年家里重新装修弄的怎么样?”
“挺好的呀。”
“装修团队怎么样?想找个装修团队,之前咖啡馆那个不敢再用了。”
“行啊。我等一下把项目经理电话发你。师傅工艺挺不错的。”
沈盼楠点头:“行。”
许誉舒四周安静,只有他有节奏敲打着铁栏杆的声音,伴随着那低哑又显得疲倦的声音。
“曾琪怎么样了,还好吗?”
沈盼楠垂眸,心底酸涩。
“不太好。她准备带着孩子去河南,去那里开店。”
电话对面静默了一顿,似乎有些意外诧异:“在河南她一个人也不认识,日子不好过。”
“在这里日子就好过了吗?有些东西我们能帮,有些困难,还是要她自己走出来。”
……
光年轮转,沈盼楠忆起高一那年的父亲节,她曾问过祈安会不会想父亲。
那时候他说了一句话。
“逝去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遗忘。”
所以,天上的祈安,会不会也在害怕被忘记呢?
无论会与不会,祈先生都成了曾女士生命中最滚烫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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