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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皇太子
第十一章: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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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景文一愣:“皇上,这…这……老臣…”

    林平也不管他要说什么,直接抬手打断,接着道:“只要南京诸官动身前往广东,那么逆贼定会相信朕已逃出他们的包围圈,待他们松懈下来时,朕与刘同知再动身前往广东。”

    这想法是不错,可有一个最大的问题,若是南京那些人不愿意去广东呢。

    这就像是一棵大树,人家在一片田里生长多年,根系都已经深深扎根于土壤了,你现在要把人家连根拔起,那人家乐意才怪呢。

    范景文犹豫片刻,问道:“皇上,要是他们不愿意去广东呢?”

    林平冷冷一笑。

    笑的十分神秘,笑得十分叵测。

    他将范景文拉到了院中,两人靠的很近,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朴喜和刘世勋站在门口,听不到他们说的话,只是可看到范景文不停的点头。

    一炷香后,二人连玦进来。

    林平冲着朴喜道:“从现在起,朕提你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你和范大人一同去南京,路上一定要照顾好他。”

    也不知是升官高兴还是怎地,朴喜的眼睛立马就湿了,他一咕噜跪地,伏首哽咽道:“皇爷,要不您让刘同知跟着范大人去吧,奴才得照顾您啊,奴才要是走了,谁给您去找吃的。”

    忠心,真是忠心。

    林平最为欣赏的,就是这等忠心耿耿之人。

    他亲自扶起朴喜,抓着他的手腕,眼光柔和,语重心长道:“你是朕的贴身内侍,你跟着一起去,就代表着朕,明白吗?”

    朴喜能从一众太监中脱颖而出,自然不是个愚笨的人。

    林平这一说,他就明白了。

    朴喜当即认真道:“陛下放心,奴才一定照顾好范大人。”

    林平满意的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随后吩咐道:“去找个活物来。”

    朴喜以为林平是饿了,立刻道:“皇爷稍等,奴才去去就回。”

    说话间,他便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刘世勋想想,随后跟了上去。

    二人走后,范景文望了眼林宇,而后拱拱手去了院中,

    残破的屋子,只剩下林平一人。

    随后,林平解下腰带,而后脱下裤子。

    凉风过,蛋蛋凉。

    脱掉浑浊的亵裤后,林平重新穿上了裤子。

    原本纯白的亵裤,此刻黄一坨黑一坨,满是污渍。

    林平拿到鼻前闻一闻,顿时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用这东西来写圣旨,怎么想都有些不妥当,但放眼全身上下,除了这亵裤之外,也没有其他东西能用来写字了。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丢人就丢人吧,反正圣旨是必须要写的。

    不然范景文到了南京空口白话的,若是没个什么作证之物,怕是没人相信他。

    没多长时间,朴喜和刘世勋欢天喜地的回来了。

    这两天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抓住了一只林麝。

    乖乖,这玩意在后世,可是一级保护动物,搞不好可就要牢底坐穿。

    当时,那是后世。

    现在这时候,人命都贱如狗了,更遑论一个獐子。

    在一阵无用的挣扎中,这林麝被刘世勋用刀割开了脖子。

    一时间,血如爆了的水管般,喷射而出。

    林平赶忙催促朴喜,将他吃饭的破瓦罐拿来接血。

    朴喜不明所以,不知道接血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取来了瓦罐。

    接了小半罐血后,范景文摊开林平的亵裤,以血为墨,以手为笔,洋洋洒洒的拟起了林平的第一道圣旨。

    该写什么,林平早都吩咐过了,待范景文将亵裤两面写好字后,林平也用手指沾了点血,在亵裤最下方的空白位置,扭扭歪歪的写了几个大字。

    待血迹风干后,范景文小心翼翼的将亵裤藏在了衣襟之中,他还不放心的用手捂住了胸口,就好似那臭烘烘的亵裤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二人叩别林平。

    一个多时辰后,范景文和朴喜,站在了排队进城的队伍中。

    城门口照旧有大顺军士卒盘查着。

    朴喜心里很是紧张。

    随着人群往前挪动,不多时两人就到了大顺军士卒面前。

    朴喜二十出头,他搀扶着范景文,两人看起来就如爷孙。

    负责盘查的士卒扫了一眼,随口问了句从哪来后,就放二人过去了。

    进了城,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停下脚,立刻直奔东城出了归德。

    上了官道,没日没夜走了小十天,二人挺着一口气,终是到了徐州。

    徐州知府乃范景文的坐下门生,进了徐州城之后,二人便直奔知府衙门。

    看到恩师落魄的连乞丐都不如,那徐州知府立刻令人拿来吃食。

    上了饭桌,朴喜狼吞虎咽,范景文本还想在学生面前保持几分老师的脸面,但见朴喜风卷残云如吞食兽似的,他也不在假矜持了,撸起袖子就是吃。

    二人一边吃着,徐州知府一边讲着南京的动静。

    朱慈烺登基的时候,派人来通传过南京诸臣,所以南京之人是知道他们有新皇上的。

    南京六部也都做好了迎驾的准备,但随后,这新皇上就失去了消息。

    一晃两月,是死是活,一点信都没有。

    于是有人,迫不及待得建议另立新帝。

    作为南京权柄最重之人,史可法刚开始是拒绝的。

    因为没有明确的消息表明,朱慈烺是死了,或者是落到了大顺军手里。

    现在就着急忙慌的另立新帝,那万一那天朱慈烺露面了呢。

    一山难容二虎,一朝难容两帝。

    到时候必生内乱。

    大明都烂成现在这样子了,再来一次内斗的话,那这江山社稷就算是彻底完了。

    所以史可法使出了拖字诀。

    他不反对另立新帝,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朱慈烺要是迟迟没消息,那怎么着都是要重新挑个人上位的,但是也不用急在这一时。

    大顺军这才刚进北京,是没那么快来打南京的,所以可以等上几个月,那时要是还没朱慈烺的消息,在立新帝也不迟。

    这话是在理的,可有的人呐,就想尝尝那拥立之功,从龙之臣的味道。

    随着要求速立新君的人越来越多,史可法性子中那担不起大事拿不定主意的缺点开始显露了出来。

    他扛不住压力,最终点头答应。

    至此,南京六部分成两派。

    一派以庐凤总督马士英和南京户部尚书高弘图为首,以立亲为名,支持拥立住在淮安的福王朱由崧。

    另一派则已东林党领袖钱谦益为主,以立贤之名,支持潞王朱常淓上位。

    两方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说辞。

    史可法在朱由崧和朱常淓之间,也不知该作何选择,所以南京现在争吵不断。

    范景文大骂一声皆是利欲熏心之奸贼后,扔下筷子拉着朴喜就往南京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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