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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开国王爷,带头反对分封制
第567章 又废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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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在朝堂上,不管言官弹劾谁,武官都装聋作哑。

    此刻这三个原本应该是坚定支持朱标却在异口同声为朱柏说话,让朱标很不高兴。

    老朱看了一眼默不出声的朱标,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让朱柏筹粮食的是朱标。现在文官攻击朱标,他竟然能袖手旁观。

    这孩子现在越来越没有帝王风范了。

    这事咱还不好出声,不然显得好像咱偏袒朱柏。

    朱标察觉到了老朱的目光,心里一惊,忙站出来说:“儿臣觉得十二弟为我大明江山筹集军粮,若再吹毛求疵,恐怕会伤了天下武官的心。”

    老朱见朱标出来说话了,点了点头:“嗯,标儿所说极是。当初就是户部筹粮不力,非要叫老十二出来筹集粮食。他说不答应,你们说他不理国事,白拿朝廷的俸禄。他答应了筹粮,你们又要说他醉心武力。真是里外不是人,横竖让你们都不满意。”

    他有意无意地提到把几位言官私下里诟病不满王爷们年俸太高的话,当是敲打他们。

    几位言官都得心惊胆战,再不敢说话,个个在心里骂刘伯温:你个刘神棍出的什么馊主意?我们现在才真是里外不是人。

    朱柏从瓜州回来,就再不停顿,快马加鞭去赶张武。

    张武这会儿都快走到合肥了,急得要命。

    都到这里了,肯定瞒不下去了。要是老朱知道了,非得给他定个欺君之罪满门抄斩。

    他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站在驿站门口往西张望,看有没有朱柏的影子。

    在六安驿站歇了六天,实在磨蹭不下去,决定明天去合肥。

    结果天快黑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喧闹。

    张武忙跑了出去。

    朱柏跳下马,笑嘻嘻地说:“辛苦张大人。”

    张武松了一口气:“殿下,你可回来了。”

    朱柏说:“唉,可惜,从明日起,我就要躺着了。再不能这么自由自在骑马。”

    次日,湘王一行从六安驿站出发,下午便回到了应天。

    朱标亲自到城门迎接。

    朱柏躺在马车里,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双眼凹陷,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

    看着倒有几分像吴祯回应天那日奄奄一息的样子。

    朱标原本还觉得是朱柏的诡计,可是如今见他这样才彻底信了。

    “老十二,辛苦你了。”他哽咽着说。

    朱柏挣扎着要起来向朱标行礼:“皇兄。”

    朱标忙按着他:“别起来,你好好歇着。”

    老朱心疼的不行,派来了太医给朱柏诊治。

    太医回去说:“毒已入骨三分,伤到了五脏六腑。以后都不能动气和劳心劳力,只能好好养着。”

    老朱一听,如五雷轰顶,又换了个太医去。

    结果太医回来说法大同小异。

    朱标心里滋味陈杂:很好,以后不用再防着朱柏了。

    可是,也很不好。如果朱柏没有异心,我能用的人,能为我打仗的人,也少了一个。

    湘王府上,来探望的人如走马灯一样。

    朱柏都是躺在床上,接见,有气无力应一声,就把他们送走。

    众人皆感叹:可惜了,龙姿凤章,经天纬地之才,这么年轻就变成了这样。

    朱柏稍微好些,就要人扶着他进宫,向老朱请辞。

    老朱一看,忍泪忍到内伤:咱活蹦乱跳,精灵古怪的老十二啊。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你不要那么着急。养好了伤再走。咱又不会赶你。”

    朱柏努力行礼:“儿臣已经大了,总留在京城不合规矩。”

    老朱轻叹:“你实在是要回去,就去吧。不过路上要小心,慢一点走。”

    朱柏又行礼:“知道了。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心了。”

    老朱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老十二啊。”

    跟着来的张玉跪地请求:“求皇上恩准微臣留在湘王身边保护他。”

    这一次朱柏受伤,也着实吓坏了老朱。

    老朱也不管朱标高兴不高兴了,点头:“准了。你务必尽心尽力,莫让湘王再受伤。”

    朱柏虚弱地扶着富贵的手,从御书房出来,见朱权在外面等着,对他微微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脚步虽慢,却不曾停顿。

    这个弟弟,他很少打交道,所以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好聊的。

    朱权却追上了朱柏说:“十二哥,我要超过你。”

    朱柏停下脚步,回头带着几分怜悯望着他:“嗯,你加油。”

    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有无数人在他耳边说要超过朱柏,要超过朱柏。

    背负着这么多长辈的希冀,对心灵强大的人来说是动力,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却是桎梏和诅咒。

    就好像一个背着巨大的包袱,还要拼命往前跑。

    呵呵,别说是超过我,你连我的衣角都够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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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柏一路坐船回去,路上足足走了半个月才回到长沙。

    许多百姓们在两岸朝朱柏磕头,有来申冤的,有来谢恩的。

    朱柏都只是在窗户里露个脸挥挥手就算了,晚上趁着大家都睡了,岸上也没有人盯着,才敢出来走动一下。

    马车一进王府内院,朱柏就跳下来,伸了伸胳膊:“我去,可把我憋死了。”

    张武和张玉他们交换了个眼神。

    朱柏装得太真,连张武张玉他们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病了。

    朱柏这一装病就是好几年。

    朱标一直叫人监视朱柏,得到的消息都是:湘王每日就在王府里不出来。

    其实王府里有条地道直通长沙城外。

    朱柏时不时乔装去西北和各个官牙局走一圈,也没有人告诉朱标。

    大家都维持了一种默契:朱标这种,没法管好官牙局,妨碍大家赚钱。

    保住朱柏,就是保住金饭碗。

    别的还好。

    朱柏倒是遇见了一个老熟人-欧阳伦。

    自从朱柏离开了应天,胡惟庸一案风平浪静了,欧阳伦从商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他竟然胆大到跑到西域来贩卖茶叶,公然违背老朱的命令,被河州卫指挥使何锁南普捉住了。

    这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竟然敢在官牙局眼皮子下走私。

    可是欧阳伦是老朱的女婿,何锁南普也不知道怎么处置他好,只能叫人悄悄给朱柏送信询问。

    朱柏回了几个字:“扣着他,没收所有茶叶和货款,等我消息。”

    这就是送上门的救命符,肯定得留着以后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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