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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三国
第3章 当了一个小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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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章古城,即后世的南昌。最初为汉高帝初年(约于公元前202年)江西建制后的第一个名称,即豫章郡(治南昌县)。后在东汉、三国、两晋以及南朝时期,豫章郡、豫章国为大致相当于今江西省北部(吉安以北)地区的地理单元。东汉末,扬州豫章郡的一部分属交州。地方绝对是不小的。

    而陈琦就是豫章郡的治所南昌县县令。南昌县,其实就是后来的南昌市,这个时候的豫章太守早已不是昔日的龙头华歆了,而是王鳌!王鳌,字海威,鄱阳郡柴桑县人,江东有名的才子。当然,比之周瑜、鲁肃略有不如,但却是张昭、张纮之流。这一次也是从鄱阳郡太守迁豫章郡太守,其实也是属于平调吧,属于不升不降的那种。可王鳌就是心有不满。

    而陈琦,名不见经传,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个小角色,居然被放到了豫章郡做了一个县令,而且,听说那人身高不满五尺,典型的“三寸丁谷树皮”,这样的挫人,居然有资格做一地县尊?当真是江河日下,世风不古啊。

    自然,这话也传到陈琦的耳中。“三寸丁谷树皮?亏你们想得出来,真的当老子是大郎武植啊?丫丫个呸的!别让老子找到是谁传出来的话,不然一定打得连你妈妈都认不出来!”

    陈琦毕竟只是不满十龄的少年,就心性而言,在旁人看来是不成熟的,可有谁知道,这个家伙其实真实年龄已经达到半百之岁。现在的这具身体,其实是从桂阳的一处荒岭下捡来的。

    南昌县在这个时候真的不是一般的破败,虽然也是非常的繁荣,但和后世相比,那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的。豫章郡南昌县地处长江以南,水陆交通发达,形势险要,是江东有名的军事要塞。周瑜把这里交给陈琦打理,不得不说,这是对陈琦的看重。

    柴桑都督府,黄盖问周瑜道:“公瑾,你让一个小屁孩做南昌县令,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

    周瑜笑道:“黄老将军,不知公瑾初入军中是什么年齿?”

    黄盖一愣,立即明悟,笑道:“此却是黄公覆的不是了。大都督初入军中时,也不过是十三岁的年龄,若我家的小子,还正是顽劣之辈,与公瑾是不能比的嘞。”

    周瑜笑道:“如此,老将军还不明白么?陈元甫之才能胜吾十倍,幸得是在我江东治下,若是给了大耳老贼,则天下归属未可知也。”

    黄盖又道:“公瑾,步子山、朱君理同向吴侯推荐琅琊诸葛瑾,不知公瑾此人如何?”

    周瑜笑道:“琅琊诸葛氏?据闻豫章前太守诸葛玄乃是其叔父,后归服于刘景升。如今刘景升已死,其子刘琮不战而降于曹贼,同入曹营者另有名诸葛诞者,皆当世大才之辈,若能归于江东,何虑我江东不兴呢?

    不过,今番既有诸葛瑾来归,久闻其另有一弟名均,若能一并来降,则江东之世必然大治也。只是可惜,当初诸葛亮归于刘玄德,诸葛均一并相从,若想他来,断无可能也。”

    就在周瑜和黄盖论诸葛瑾的时候,陈琦在干嘛呢?说好听一点是在体察民情,说白了,就是公费旅游!

    南昌县,民风淳朴,陈琦到了这里,也确实感受到了。不过,淳朴中还带着一丝彪悍,要知道,后世的丹军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这里的兵源其实是上佳的选择。夏的历史上,有十大兵源圣地,西江、南湖、鄂北、南中、蜀州、豫南、冀北、秦西、北凉、幽燕。这里的士兵每一个都是不可多得的精兵悍卒。

    陈琦知道,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地方做县令,如果没有自己的军队,那么,在这个乱世是活不长久的。所以,哪怕只有区区数百人,那也是自保的一个手段。不然,说不得哪一天就被黄巾余孽给咔嚓了。

    南昌县县衙门口,几个差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聚在一起百无聊赖地闲谈着。差役甲:“听说这次大都督派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破孩来当县令,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就那个年岁的娃子,正是踢死狗的时候,当县官老爷?这不是闹么。”

    差役乙道:”上官有上官的想法,我们这些下等差役做好自己的事就得了,你管那个做什么。“

    差役丙接着说开了:“这你就不懂了吧?做咱这行当的,不希得两种人做我们的上官。一种是老头,这种老头官,一只脚已经迈进棺材里去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做爱民的好官?可不就是可劲的捞钱,然后为子女做打算么。

    而另一种,就是小孩子当官,这种小把戏他哪懂得为官之道啊,有事了还把责任推我们头上,有功劳是他的,吃苦受累我们的。你说这种人讨不讨厌吧!

    现在,大都督给咱找了这么一位,据说只有八九岁。就这样的主,你觉得我们还能有好日子过?你们就别做梦了。”

    陈琦一身儒装,从街角转了过来,这几个差役压根没见过陈琦,还在那唧唧歪歪,喋喋不休的说着话,看见陈琦过来,压根就没理他,直接就把他当成了过路的了。

    可是,这几个差役见陈琦良久不从衙门前离开,上前就推搡陈琦,边推边说:“哪里来的毛孩子,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去去去,边玩去。”

    陈琦冷笑道:“本官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没事做了么?居然在这里诽议长官是非,果然是闲得很呐!“

    差役丙道:”闲又如何,不闲又如何?反正我们连名字都没有,你奈我何?“

    差役甲道:”懒先生若是不懒,怎么会不给我们起名字?好歹有个姓氏,可他为图省事,直接甲乙丙丁代替。真不是好人。“

    陈琦笑道:”没办法,谁让我是主角呢?你看我这样英俊潇洒的潇洒哥,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好人,再看看你们,一个个贼眉鼠眼、满脸横肉,怎么看都像是打入我江东的曹魏狗贼。所以说,你们要么去干活,说不定我心情好,到时候赏你们一个全须全尾的名字也说不定。要是不要,你们自己看着办。“

    差役甲把其他俩人扯到一边,悄悄地说道:”你们忘了,这次来的小太爷不就是八九岁的孩童么?这位爷如此做派,说不得就是我们要等待的大老爷。乙,你去问问。“

    差役乙怒道:”甲!凭什么我去问,你自己没长着嘴吗?每次都是这样,这次我不去,你让丙去。“

    差役甲看着差役乙道:”哟呵,你小子胆肥了啊,是不是几天不揍你,你就浑身难受?那我就找你好好练练!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陈琦无奈地摇摇头,这些差人哪里是衙前官差,分明都是段子手。既然我做了这个县衙的主人,那么搞一个戏班子出来是不是也可以呢?

    “叮!系统任务,在南昌县开设赣剧班,并在县内成功进行一次演出。若观众人数达到千人,则算成功。完成任务奖励秦朝历史人物卫鞅。”

    陈琦眉头一皱,这系统是在搞事情啊,不过也就是遇到了我,遇到别人或许完不成,我是不成问题的。想到这,陈琦取出令牌,在三个差役面前晃了一下,道:“你们把本县所有的裁缝都给我找来,告诉他们有大活!接活的今后在县中可以以最低价购买官家的丝缫,不接活或者手艺不过关的,乘早给我滚淡,别在给我这丢人现眼!”

    很快,裁缝们都来了,官家的丝缫那都是第一等的,虽说现在天下大乱可自从孙权领了吴侯之后,江东除了不久前伙同刘大耳朵和大老板曹丞相打了一仗,其他时候,可一直是泰泰平平的。老百姓平日里也是听着弋阳腔,喝着二道茶,那日子,快活似神仙呐。

    不过,很快几个老裁缝就见到了差役嘴里说得县太爷——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屁孩。不过人总有喜欢奉承人的人,裁缝里也不缺这样的人。

    李老根是北方逃难过来的,并不是南昌县的本地人,可吴侯待人好,给他重新置办了一个新家,还给他娶了一个新媳妇。去年,新媳妇给他生了一个俏生生的儿子,白白净净的,很是惹人喜爱。

    今天见到这个小太爷,立即笑道:“小太爷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一地的父母官,可见定是上界星宿临凡,便不是文曲星下凡,也应该差不离了吧。”

    陈琦笑道:“李老根,你的很不错啊,你的很会说话的。不过,裁缝的是一个手艺活的,靠嘴是没有用的,如果你的手艺和你的嘴一样有用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做官家丝缫活的机会。但如果你实力不允许,那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我这里可不养废物。”

    陈琦的这一翻言论让这些裁缝一下子蒙圈了,这真的是中原来的上差?怎么怎么看都不是中原人,中原人可不是这般说话的哩。

    陈琦看这些人蒙圈了,笑道:“我这里有些衣服样式,不知你们可能够做出来?当然,这些可不是你们这些良人穿戴的,我要的是给那些伶人伎者穿戴的戏服。”

    李老根接过图样一看,立即道:“这是给教坊司的那些犯女穿的?若是这样的话,大人何不找教坊司的官家裁缝去做?”

    陈琦笑道:“老李头果然好见识,一看就看出来这是做什么的。很好,我记住你了。不过,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教坊司的人都不认识,也不知在哪里找人,所以就来找你们了。而且,我不相信那些家伙。况且,新官上任,都想要自己的队伍,你们如果跟了本官,那就是本官的自己人,以后做事也好方便些不是?”

    李老根身边一个中年裁缝,这个时候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问道:“你莫不是大都督遣来我南昌县的县令老爷陈元甫么?”

    陈琦笑道:“哎呀,你好聪明,我就是你心里念叨的那个年纪幼小的,被大都督周公瑾遣来做南昌县令的陈琦陈元甫。只是,你们似乎看不起少年郎么?莫非你们都不知道前朝的大秦有一文一武两个少年官员,甘罗十二岁为相。那甘罗是战国时楚国下蔡人,从小聪明过人,是著名的少年政治家。他祖父甘茂,是秦国一位著名的人物,曾担任秦国的左丞相。“相门出才子”,甘茂受到别人的排挤,被迫逃离秦国,不久就死于魏国。甘罗小小年纪,就投奔到秦国丞相吕不韦的门下,做他的才客。后来他说动张唐赴燕,使得大秦祖龙嬴政平白得到十余座城池,因此受到祖龙赏识。甘罗虽然小小年纪,但却能够想出奇计,使秦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十几座城池,由此受到秦始皇的封官赏地,并且让自己因此名垂后世。虽然他算不上品行忠厚的君子,但也是战国时期名副其实的谋士。

    而另一个,则是我大汉朝少年大将’冠军侯‘霍去病。霍将军年十七随车骑将军卫青讨伐匈奴,作为一个少年,竟然斩首两千余级,被天子武帝刘彻封为’冠军侯‘。

    而今,元甫虽然才思不显,但有大志,不敢说如甘罗的纵横之法,并霍去病勇冠三军的武事,但仍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让所属地的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耕者有其田,不使他们忙碌了一年,依旧衣食无着。从而朱门酒肉臭,路遗冻死骨。”

    那小吏道:“大话谁不会说,这天下是世家的天下,区区贱民死则死耳,又何足惜?”

    陈琦正色敛住笑容道:“莫非你便是世家子弟?竟如此为世家开脱?”

    那小吏道:“天下本就如此,况且这些都是官场常识,你既然可以拜为县令,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你若当真不知,我劝你最好远离官场,否则必然有性命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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