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愣了愣

    他似乎听到了顾愉的声音，是顾愉对吗？

    “是你吗？顾愉”，沈如渊的视线里的顾愉很模糊，他不确定眼前的她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是我”，顾愉闻声回答。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沈如渊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但而后却又是无尽的难堪感。

    药物彻底侵袭了沈如渊的大脑，他不受控地往顾愉身边靠近，直至身体彻底贴上她。

    顾愉原本处于半蹲的在地面的状态，因为沈如渊压了过来，顾愉避之不及索性直接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地面支撑住身体。

    沈如渊双腿跪在顾愉身体两侧，整个人趴到她的身上，他将脸贴到她的脖颈，用嘴唇一直磨蹭她的颈侧的肌肤，顾愉想要阻止，沈如渊立刻用欲哭的语气说道：“不要”。

    她一边阻挡沈如渊太越矩的动作，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楚耀，她的家庭医生。

    接通电话，先传过去的是沈如渊紧促的喘息声，那声音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不等顾愉开口，话筒里就传出一道男声：“顾总，要节制啊。”

    楚耀一副要为她好的模样，如果忽略他话语里的笑意可信度可能会更高些。

    顾愉闻言皱眉，大致给对方交代了现在的情况，就让他尽快滚过来。

    沈如渊此时双手捧过她的脸，想要吻上来，被顾愉侧过脸躲过去，沈如渊的嘴唇就这样落在她的脸颊上，他看向顾愉的眼神里满是欲求不满。

    顾愉受不了了，想要起身，沈如渊却死死压着她，不让她离开。

    沈如渊抱住顾愉的腰，眼神迷离又空洞，似失去了自主意识。

    顾愉用力挣脱了沈如渊的禁锢，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的衬衫已然皱巴巴了。

    贪恋的温度消失了，沈如渊难受得蹙起眉，眼泪欲掉不掉地看着顾愉。

    “想要”，他的嗓音有些哑，带着点点哭腔，似委屈又似哀求。

    顾愉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她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只是想到要是把这小孩睡了，醒了寻死觅活的，到时候更麻烦了，再者她还不至于对个小孩下手。

    浴室内，顾愉将沈如渊扶入盛满冷水的浴缸，沈如渊服下的药物比起谢允那时的药效强多了，只是恢复了短暂的清明而后又陷入长久的失控。

    被水沾湿的衣物紧紧粘在他的身上，精瘦的腰身显现了出来，沈如渊被药物折磨得眼角溢出了泪花。

    即使泡在冷水中，他身上的燥意也未减半分。

    他面色潮红，思绪混乱，手胡乱在自己身上游走，衣服因为他的动作变得凌乱。

    顾愉站在浴缸旁边，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水中的沈如渊，看到他这副难受的模样，心里涌起一丝愧疚之意。

    沈如渊会被下药，想必和那个林大海脱不了干系，一个自作聪明的蠢货。

    “帮我”，沈如渊从浴缸里伸出手扯了扯顾愉放在身侧的手，声音里极尽哀求。

    顾愉紧盯着他的双眸，像是在确定他说出这话时清醒的真实性。

    顾愉弯下腰，触碰到他的肌肤时，沈如渊只觉得浑身舒畅，身体颤栗得厉害。

    水面不断漾出一圈圈涟漪，由近及远逐渐扩散开来。

    顾愉到洗手台洗了把手，楚耀就赶了过来，给沈如渊喂了解药。

    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房间内空无一人。

    昨晚一幕幕就像放电影般在沈如渊脑海里回旋。

    沈如渊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是该庆幸呢，幸亏那个人是她

    还是该难堪呢，难堪自己这么令人作呕的一面展露在她面前。

    ［好累啊］

    ［妈妈我真的好累啊］

    ［妈妈你在那边快乐吗？］

    ［我可不可以去陪你］

    恍惚间，他好像真的看到了妈妈

    血液顺着他的手腕滴落，染红了地板

    ［对不起啊，弄脏了］

    意识渐渐模糊，模糊间好像看到了顾愉

    ［对不起啊，顾愉］

    顾愉发现时，沈如渊白皙的手腕早已染满了鲜血，红色的液体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板上散乱的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