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答应吗？她拿不定主意：“也许，我会问问卡尔的意见。”

    “好。”霍多里昂也不再多说，他只是低下头，静静感受着轻缓的音乐，克制地握着那只纤细柔软的手，悄悄嗅着她发丝间浮动的暗香，闭眼，右转，左转，交叉步，外侧换步。两个人沉默无言，但是却用舞步织出一片暗潮。

    雪莉克制着，她能感觉到对方轻柔的呼吸落在头顶上，也能感觉到对方微微颤抖的手扶住自己的腰肢，更能感觉到每一个舞步中，他身体靠过来却又保持着不触及她的微妙距离。

    但是很可惜，她并不喜欢，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当最后一支舞结束后，雪莉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微笑着对霍多里昂行了一个屈膝礼，然后忍着情绪，优雅地转过身，眼底露出一丝愤怒和厌恶。

    她正要往卡尔萨斯那边去，却撞见了不想遇见的人。

    善解人意你妹！雪莉羞恼地在内心骂了一句。

    当然，卡尔萨斯并没有食言，他确实一板一眼地告诉了雪莉自己刚才聊天听到的有趣事情。只不过雪莉一点没有听进去就是了，她的脑子里面一片混乱，耳边似乎也像盘旋着一窝蜜蜂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看不清，思绪也像被迅猛的海浪拍击得乱成一团。

    实在是……太过了。

    迟早要好好教训你……她最后迷迷糊糊看到自己未婚夫一脸戏谑得意的样子，心里慢慢想出这样一句话就晕了过去。

    舞会已经结束的时候，精灵们送走了这次出现的大部分的耐瑟瑞尔奥术师，看起来舞会大厅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所以是时候关闭精灵迷锁了。一个精灵士兵这样想，却不想看到了两个人。

    是卡尔萨斯和雪莉。卡尔萨斯一脸神清气爽，春风得意地抱着怀里怏怏不乐，没精打采的雪莉，冲那个精灵士兵开口道：“舞会结束了？”

    “是的，您是卡尔萨斯.伊……”

    “是的，是我。再见，我的夫人很困，我可没时间和你们说话。”他一脸不屑地走出舞会大厅，用传送法阵到达了自己来时的魔法飞船上。

    等卡尔萨斯飞快打发走过来嘘寒问暖的仆从后，他抱着雪莉进了飞船上自己的休息室。

    看着她因为累极而沉沉睡去，卡尔萨斯只是盯了一下，嘴角不自觉翘起。他想了一下，呼唤仆人将自己的魔法笔记拿来，就势坐在床边琢磨起他和自己学徒的实验报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