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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恐怖游戏搞拆迁[无限]
第 36 章 乌穆古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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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疯啦?”苦艾大惊。
前面可是岩浆!真的跳下去肯定活不了吧!
“根据我的经验,一般这种一边是平原一边看似没有路的情况,最后出路往往都在’绝境‘里面啊。”安乐乐蠢蠢欲动,看起来马上就要纵身而下。
她提出这个建议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世界并不是完全封闭的,苏米尔在制造它的时候留下了后门,而正因为祂是为了象征性地困他们一会儿,所以祂非常随意地摘取了这里的一些底层公式,搭出了这么一个空间。
安乐乐正巧就能看懂出祂用的这些公式,并且以此解析出“门”所在的位置──她被“知识”夺那一次舍收获还是很大的,虽然短时间内在保证不发疯的情况下能够获取的知识有限,但安乐乐还是记住了一些的。
就算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安乐乐空口白牙和人家说“我已经看到出口了,就在岩浆下面,我们跳吧”,那也肯定不会有人信啊。
所以她也就随口问那么一句,不期望他们会立即同意──倒不如说如果他们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的话才叫人害怕。
“我们先去平原那边看看吧,没有出路再回头也不迟。”盐水鹅委婉拒绝。
平原上除了数不清的岩石之外空无一物,更加不会有路,他们只能随意挑选一个方向走过去。
单调的景色会使人的精神产生疲劳,也会叫人丧失距离感。安乐乐只能感到自己在走,却无法估算出他们已经走出了多远,凹凸不平的路面不利于长途跋涉,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她回头想要看看他们和大裂谷拉开了多远的距离。
“你们停一停!”她叫住苦艾和盐水鹅,“这不太正常啊。”
安乐乐示意他们两个回头看:“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大概是站在这个位置吧?这个斜坡,后面就是岩浆。”
苦艾回头看了一眼:“是啊。”
他一时没搞懂安乐乐想说什么。
“我们从这里上到坡顶用了多久?”安乐乐问。
“大约五分钟。”盐水鹅即答,他反应过来,“我们从坡顶回头,已经不止十分钟了,怎么还在这里?你们站在这里不要动。”
他转过身,面朝着坡顶,小心地向后退去。
一步、两步……他向后迈步,看见苦艾脸上的表情渐渐从困惑变为惊悚,一直位于自己的身边两步远的距离。
他明明叫他不要跟着自己的。
──不,他的脚没有动。坡顶也没有距离自己更远一点。
不是苦艾在跟着自己,而是──
盐水鹅停住了脚。
安乐乐看到盐水鹅在向后退。他左脚留在原地,右脚向后一步,然后左脚跟上,放到右脚后面……这时候他整个人忽然瞬移一般向前平移了一步的距离,右脚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盐水鹅本人毫无察觉,他仍旧正常落下左脚,向后伸出右脚,然后他又不知不觉地向前平移一步……
循环往复,永远也无法离开。
想来他们刚才也是在这样走路,只不过复制粘贴出来一般的背景让他们无法察觉这一点罢了。
“你是对的。”盐水鹅停住,向前方走去,这一次他成功地接近了坡顶,“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安乐乐耸耸肩:“真是不幸。”
岩浆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拥有着令人感到不妙的亮度和热度,站在崖边就能感受到它所拥有的吓人的毁灭的力量。
苦艾站在悬崖边踌躇。他可以面对一群鬼的追杀,因为他知道现实里不会有鬼,但他不敢跳进岩浆里,因为这玩意在现实中是真实存在的,他怕他死得太惨之后就不敢去火山多发地带旅游了。
“跳吧,苦艾!”安乐乐站在一旁感情充沛地念,“跳下去,你就会融化在那蓝天里!”
说完她也不叫别人打头,直接向后退了两步,一个助跑就干脆利落地跳了下去。
“我融化在那岩浆里还差不多。”苦艾抱怨,“这都哪里来的二十世纪电影梗啊!”
他等了一会儿,确认安乐乐跳下去之后的确还活着,这才敢闭上眼睛往下跳。
“这么老的梗你不是也听懂了吗……”盐水鹅吐槽,跟着下去了。
预想中的痛感并没有袭来,熔岩在身边形成了一个气囊,把他裹在当中,缓缓下沉。
安乐乐没有说错,出路果然在岩浆下面。
流动的熔岩只有厚厚一层,熔岩下方是冷硬的岩石,岩石上留有足以供人通过的孔洞。
穿过孔洞之后气囊不再包覆全身,盐水鹅在重力的作用下坠向地面,顺势往侧边一滚。
一道熔岩拍在他身边。
两侧的岩浆缓缓把气囊挤压上去,填补了空隙,流淌下来。
他从地上爬起来,看见苦艾正跌坐在地上苦哈哈地喝着生命值补充剂。
苦艾还以为跳下来就没事了,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要不是安乐乐冲过来推了他一把,他就真的融化在那岩浆里了。现在他只不过两条腿被烫了一下,掉了一半血,喝点补充剂就能抢救回来了。
安乐乐本没有事,但推苦艾的那一下叫她的手臂也被燎到,她端着一瓶补充剂,边喝边观察四周。
赤红的岩浆从天空垂落,在地上蜿蜒成一个巨大的魔法阵,把地面分隔成一块一块,他们就位于这法阵正中的孤岛。
夕阳被隔绝在空间之外,可地上的熔岩接替它把天地点燃,使得世间处于永恒不变的黄昏。
在这地狱般的景象之间,法阵核心的孤岛的正中矗立着一座高大的黑铁铸就的逆十字架,一名身穿黑袍的人倒悬在上面。
那人年纪不是很大,大约三十多岁,他的衣衫破旧不堪,上面布满灰尘,棕色的头发也失去了本应有的光泽,脏兮兮地结成一绺一绺,神情疲惫,闭着眼,看不出死活。
安乐乐朝队友做个手势,走上前去想要试探一下他的鼻息。
大约是察觉到有人靠近,他的眼睛蓦地睁开了。
那是一双深邃的灰眼睛,他的眼神坚毅、锐利,像鹰一般看向陌生的访客:“‘黄昏’送你们来的?”
“如果您说的是苏米尔,那么,是的。”安乐乐回答。
“苏米尔……”他将这个名字咀嚼了一遍,“审判我的时候,坐在那儿的还是格罗姆呢。”
“请问阁下如何称呼?”安乐乐彬彬有礼,“格罗姆是否是上一任‘黄昏’?他被苏米尔接替之后去了哪里?”
眼前的男人以受难的姿态倒吊着,说起神座下门徒的真名时语气熟稔,一看便知来历不凡,是个重要的NPC。
“你可以称呼我辛纳。”男人微笑起来,“别急,小姑娘,我从你身上感知到了葛萝伊娜留下的印记,为此我会回答你的所有问题。”
苏米尔登上门徒的位置之前,拥有“黄昏”这个称号的,就是格罗姆。“门徒”的身份的接替并不像时间传说的那样和谐,新的□□继承旧门徒的一切──力量、记忆、权柄……
门徒的更替更像是一场战争,胜者将获得一切,把败者作为自己的养料。而旧的门徒在被剥夺了位格之后将会被流放,以人的身躯行走在地上,传颂□□,不允许休息,直到他生命的终结。
因此没有一个□□甘愿被替代。尽管神禁止祂们在审判结束前伤害自己的继承人,却没有禁止他们对其他门徒的替代者下手。于是利益相近者结成同盟,维护自己的权柄。
“此前格罗姆已经活过了两次审判,没想到他也有这一天。”辛纳勾起嘴角,带着一丝嘲讽,“那么,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因为……”安乐乐简单解释了一下他们的经历。
“原来祂们还没有放弃这个计划。你们不必再探寻。那时乌穆的主教正是我,是我使得它从地上消失,隐于灵界。因此我被审判为罪人,剥夺了‘英雄’的继承权,关押在这里。”辛纳道。
“您作为主教,为何要阻止自己的教会向东传教呢?”
辛纳重新阖上眼:“如果你发现要完成你所认为的神圣使命需要用你平生所见最为虔诚的信徒们的生命作为代价时,你也会这样做的,我想,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
“你对这些一无所知,是屏障内的孩子吧。”他叹道,“你们的祖辈比我更早地认识到了神的真相并竖起屏障……很了不起。
这唯一的一片净土不该被侵染。我恳求你们,再度阻止这一切。回去吧,时候已经到了。记住,你们是受到了我的引诱。”
大地上的法阵亮起,强烈的光芒短暂地剥夺了玩家们的视力。
“再给你一句忠告吧,小姑娘。神欣赏有叛逆精神的人,祂愿称之为英雄,但祂绝不愿自己当真受到违逆,其人必受惩戒。如有机会,请替我向葛萝伊娜问好。”
安乐乐回到地上,眼前一片昏暗。
从极亮的地方突然进入极暗的所在,一时间她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转头,仅见血月当空。
嗬,嗬……
粗重的喘息在头顶响起,而街道上寂寂无声。
啪嗒。
有液体滴落在她肩上。安乐乐低头嗅嗅,鲜明的铁锈味钻入她的鼻腔。
“救我!”
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有人在呼救、在哭喊,声音在死寂中传出很远。
沙沙声响成一片,爬行动物的尖足划过地面,逐渐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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