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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家的小娇妻
第209章 番外一:沈从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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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从英到了丰惠楼,让梁管家派来的马车回去,便上了楼。

    雅间里,一群狐朋狗友已经喝高了,开始口无遮拦的追忆往昔。

    “哎,你们还记不记得,沈从英头一日来太学,刚进来,就被阮鹤鸣一个核桃嘣了脑袋!”

    阮鹤鸣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在酒坛子上,听到这里,眉心皱了皱。

    “怎么不记得!”

    有人接话,“后来怎么着,沈从英给捡起来,还朝着阮鹤鸣说,不要浪费!”

    最后四个字刻意学着沈从英的语气,一下子惹恼了阮鹤鸣。

    他分明说的是,别、浪、费。

    三个字!

    一颗花生米弹过去,正中那人眉心。

    “少在这儿恶心人!”阮鹤鸣喝的也有些醉了,声调拔高,怒气冲冲的,“你这公鸭嗓子难听死了,再学他我把你舌头割掉!”

    “哟哟哟!”那人也不恼,继续嬉皮笑脸,“还护着呢!阮鹤鸣,瞧瞧你那出息!”

    “就是啊!阮鹤鸣,你家沈侯爷的声音好听,也是个闷葫芦啊!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

    “你打的出来!”阮鹤鸣斜了他一眼,“吵死了!”

    “哎,我说,阮鹤鸣,”另一个人凑过来,“你家沈侯爷在家里也这么闷?”

    “少管闲事!”

    阮鹤鸣一脚踢开。

    “口是心非了啊阮鹤鸣!”

    “要不是整日对着个闷葫芦憋死了,你能叫我们出来?又是骑马,又是请我们喝酒的,怎么?夫妻感情不合,拿我们当竹杆子,敲打你家那闷葫芦呢!”

    “就你长嘴了!”阮鹤鸣抬脚又踢过去,“闭上嘴,喝你的酒,小心我把你头拧下来!”

    “······”

    门外的沈从英叹了口气,摇摇头,翘起的唇角勾出有些无奈的笑意。

    掌柜的亲自来送酒,看见站在门外的沈从英,刚弯腰低头,两坛子酒就被拿了去。

    “记侯府的账,明日我让人来送银子。”

    掌柜的忙应了一声,恭敬的推开了门,沈从英进了雅间。

    里面七嘴八舌的吆喝着,直到两坛子酒被放在酒桌上,众人抬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阮鹤鸣有些吃惊,酒意上头,眼神迷离了几分,两颊透出微粉,沾着酒的红唇微微张着,最终又别过脸去。

    捞起酒坛子刚要再灌两口,就被拿走了。

    错愕对上含笑的眼睛,迟钝的大脑卡顿着,手被温热的手掌包裹住。

    “裳裳,我来接你回家。”

    万籁俱静,只有他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在她呆滞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时,在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中,沈从英弯腰将坐在椅子上的阮鹤鸣打横抱起,转身出了雅间。

    呆若木鸡:“刚才那个是沈从英吧?”

    “······他是不是有个孪生兄弟?”

    “······”

    阮鹤鸣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她感觉自己就是喝醉了出现了幻觉。

    直到沈从英抱着她进了侯府,踏入了主院,阮鹤鸣一下子酒醒了。

    她挣动了下,想要下来,但沈从英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进了屋子,他抬脚把门踢上,终于将人放了下来。

    阮鹤鸣有些站不稳,摇晃了下,被他握住双手扶稳了,阮鹤鸣忙后退着想要抽回手来。

    “我,我回去了······”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莫名脸热,说话都有些磕绊咬舌头。

    “裳裳。”

    人又被拉回去,靠的更近,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烛光,阮鹤鸣低着头,视线落在他握着自己的手上。

    “搬回来吧。”

    他又说了这句话。

    阮鹤鸣后退着:“不用了,很麻烦······”

    “裳裳。”

    低沉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随后被圈进他结实的怀里。

    阮鹤鸣愣了一下,侧过头,额上的碎发擦着他的下颔而过。

    “裳裳,”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几乎是贴在她的耳旁,他问,“不喜欢我了吗?”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尖,霎时红遍了耳根。

    喉间用力咽了咽,溢出一个音节:“嗯······”

    片刻,下巴被捧着抬起。

    酡红的脸颊,映衬着迷蒙的双眼,红唇莹润。

    “真的?”

    他低头靠近,一张俊逸无比的脸一点点放大。

    “裳裳······”

    柔软的气音,蕴含着无限蛊惑人心的意味。

    阮鹤鸣别过脸。

    有一丝苦笑:“你又不喜欢我,又何必非要问我还喜不喜欢你呢?”

    “嗯······”他的唇角溢出笑意,“我想知道,现在开始喜欢你,还来不来得及。”

    扭头看向他,阮鹤鸣有些呆呆的:“你说什么?”

    “我说······”

    “来不及!”她忽然急声打断,挣出他的怀里,“我不做别人的替补。”

    说完,她咬着唇,有些倔强的偏着头,不肯看他。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就在阮鹤鸣想转身走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其实,五年前我就知道了,小宛,就算不是父亲的妻子,她也不会是我的。”

    “我和阿姐都不叫她母亲,是她自己说的,不喜欢我们那么称呼,在她心里,在我和阿姐心里,小宛不是我们的继母,她是我们的朋友。”

    “裳裳,她还是我妹妹的母亲。”

    “那······”阮鹤鸣抬头,被咬出印子的红唇轻轻开合,小声问,“你还喜欢她吗?”

    “我方才说了,”黝黑的眼眸里溢出温和的笑意,“从现在开始喜欢你,你愿意吗?”

    手指勾在一起,小小声:“不太愿意······”

    “嗯,不太愿意的意思,是还可以商量,对吗?”

    “······”

    更小声:“也是,可以试一试的······”

    沈从英笑起来,沉邃的双眸此刻流光溢彩,开怀的情绪一下子释放出来。

    想不到,有朝一日,还能看见阮鹤鸣这般怯弱躲闪的模样,从前都是她在人前趾高气扬,旁人对她唯唯诺诺,避之不及。

    原来,男女之事上,再嚣张跋扈,飞扬洒脱的女子,也是一样会羞红着脸,不敢与心仪的男子对视。

    再次被箍着腰搂进怀里,阮鹤鸣抬手在他胸膛上推了一下,别扭的问了句:“你干什么呀?”

    “你不是说,可以试一试吗?”

    贴在脸侧的掌心灼热,下巴被托起,被迫对上了更加炙热滚烫的眼神。

    “那,从哪里开始试?”

    “嗯······”蚊子哼哼一般讷讷,“那就,就,明天······”

    怕她直接咬了自己的舌头,沈从英低头吻上那一抹嫣红柔软,顿时叫她失了声。

    也叫自己失了智。

    急切的顶开她的齿关探入,淡淡的酒气让他也醉了。

    纠缠紧密,呼吸滚烫,贴近的身体相互吸引着。

    阮鹤鸣的后背抵上门板时,沈从英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脑,挡住了失控的撞击。

    总算,他清醒了一些,抵着她的额头,指腹滑过更加嫣红的唇。

    低醇的嗓音透着一丝喑哑,裹着笑意和激吻过后的低喘。

    “明天可不行,我会等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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