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朦胧的双眸愈发迷离。

    始料未及的热情，顿时让阮鹤鸣凌乱无措，脸红心跳，结结巴巴。

    “我，我······我没洗······”

    话被堵住，人被托着腰挂在了身上，等到触到柔软的床，他的身影笼罩过来，伴随着解革带的声响。

    “嗯，等会儿一起······”

    他耐心的解着她身上略显繁复的骑装，过分炙热的手指抚着白皙娇嫩的皮肤，阮鹤鸣觉得那温度直直的烫进了她心里。

    温润低醇的嗓音一遍遍叫着她的小名。

    “裳裳······”

    “裳裳······”

    “裳裳······”

    回应他的，只有细碎的娇喘中溢出的点点声响。

    灼热的掌心贴着她泛红的脸颊，轻柔的啄吻落在她的唇上。

    “裳裳，如果我做的不够好，不可以嫌弃我······”

    迷离的瞳眸涣散着，发着颤的软语问他：“什么？”

    一声低笑，指腹摩挲着她的眼角眉梢。

    “裳裳，我也是第一次······”

    透着笑意的声音传进耳中，阮鹤鸣身子一僵，嗫嚅着开口：“那，要不，你······你先学习一下？”

    “嗯？”沈从英愣了下。

    “那个，我们成婚时，小宛给了我······嗯，那个······”

    “给了你什么？”

    “······”

    贴在耳边的唇小小声说了三个字。

    沈从英不由笑起来，手指捏了捏红透的小脸。

    “看了吗？”

    “咳！没，没来得及······”

    “嗯？”抵住躲闪的小脑袋。

    阮鹤鸣干咽了咽：“一点点······”

    “比我好看吗？”

    大掌包裹着细白的手指贴上线条流畅的肌理，贲张的力量感加上属于他独有的气息，阮鹤鸣觉得今日的酒格外醉人，此刻她都有些飘飘忽忽。

    羞红的脸犹如盛放的娇艳的花朵，潋滟的眸光流转，声音温软。

    “你好看······”

    犹如奖励一般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那，以后只看我，嗯？”

    乖顺点头，小声反问：“你，你看吗？”

    “裳裳，”滚烫的唇啄着娇嫩的脸颊，移到她的耳旁，轻轻咬了咬红透了的耳垂，“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

    天真的阮鹤鸣将这话当了真。

    自然，沈从英也不会告诉她，小宛给了阮鹤鸣，父亲怎么会不给他？

    他更不会说，大婚时，陛下赐礼，梁管家清点后，抬了一个箱子送进了他的书房。

    嗯，满满的一箱。

    “从英······”

    阮鹤鸣推了推已经沉溺其中的他。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被打断的沈从英握住她的手腕按在床上，看着她有些认真的眼睛，问：“一定要现在说？”

    点点头，阮鹤鸣怕犹豫会说不出口，直截了当的说了一句：“其实，是小宛教我的，从搬去西苑开始······”

    怕他听了会恼怒，垂眸不敢看他。

    忽然额上被戳了下，皱眉抬眸看去，沈从英眼睛里都是笑意。

    “我猜到了。”

    他怎么可能猜不到？

    那件事，知道的人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除了父亲，温小宛，姐姐，都是他们的心腹，断不会在阮鹤鸣面前胡言乱语。

    那只有可能是他们三个当中的一个，亲自告诉了阮鹤鸣。

    不用费心去选，只可能是温小宛本人。

    阮鹤鸣将那时温小宛对她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沈从英。

    温小宛说：“从英自幼没得到过亲生父母的关爱，母亲又早逝，历经变故，他年纪很小时便懂了许多大人都难懂的事。”

    “小阮，与其说，从英情窦初开时属意于我，倒不如说，那是一种对于亲人陪伴的依恋，而如今，陪着他，心疼他，爱护他的人，只有一个。”

    “小阮，我永远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人，我也不希望，在某一天，你偶然从别人嘴里，或者你自己突然发现，知道了这件事。”

    “我亲口告诉你，并且促成你们真正的夫妻和睦，永结同心，也算我对得住当初从英对我的信任。”

    这么多年，沈从英也开始了解温小宛。

    自然，他也了解阮鹤鸣。

    直来直去的性子，就算是要同他闹别扭，也只会当面和他吵闹，甚至打一架。

    这几个月来，他看着，阮鹤鸣耐着性子，估计是用尽了一生的耐力在忍着，憋着，强装着那副样子给他看。

    他呢，猜得出来是谁在背后鼓动，操纵，但仍旧不由己身的陷进去。

    阮鹤鸣这个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割舍不掉，融进了心里。

    “为什么着急同我坦白这个？”

    她应该明白，只要她不说，他这辈子都不会问。

    眼眸垂下，浓密卷翘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暗影，抿了抿唇，她说：“怕你后悔。”

    同时，她心里也有一丝的期待。

    她想知道，沈从英到底是中了由温小宛安排主导的计谋，还是当真在乎她这个人。

    就如她说的那一句，她不想当别人的替补。

    如果沈从英心里没有她，她宁愿一辈子守着那个他唯一能给的名分，也不想成为他探求别人的影子的工具。

    “我后悔什么？后悔娶了你，还是后悔当初就不该进太学，不该走到你面前，给你捡什么核桃？”

    “裳裳，你会后悔吗？后悔遇见我，嫁给我······就像他们说的，我沉闷无趣······”

    “才不是！”细白的胳膊搂上他的肩，明艳的眸子透出十分的认真，“他们才无趣呢，从英，你是最好，最好的。”

    “哪里好？”上扬的唇角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愉悦。

    “哪里都好。”坚定的回答，满心满眼的都是他。

    低笑声中温润的嗓音荡漾在她耳旁：“你还没试过呢，就知道一定好吗？”

    “我······”听了这话，她颊上红云更盛，声音小小的，却是无比的坚定，“我就知道······”

    “那，我得努力一些，不能让裳裳失望。”

    “······倒也不用，很特别的努力吧·····”

    “不行呢裳裳，我不努力，裳裳会乱跑。”低低的呢喃，贴在她脸颊的手掌托着她的下颔，温柔的吻一下一下的印在她的唇角，下巴，脸颊。

    “我只是，出去玩了一日，也不行吗？”

    阮鹤鸣心里确实有小小的欢欣，但也伴随着一丝丝的不满。

    “裳裳，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

    阮鹤鸣从来也没想过，有一日，沈从英会紧紧搂着她，伏在她耳边，用一种带着些委屈的口吻，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裳裳，还喜欢我吗？嗯？”

    “······嗯，喜欢。”

    “和从前一样喜欢吗？”

    “比从前更喜欢······”

    “裳裳，我也会，比从前更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