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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建:我靠修仙游戏碾压朝堂
第452章 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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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片宽阔的空地上,被近十米高的灰色围墙挡住,不见天光,散发着森冷的意味。
这里时刻都有守卫看顾在前,围墙的开口只有一座数米高的大门,其他方向都堵得死死的,没有几个人拥有进入此地的权限。
“见过公主殿下。”守卫躬身请安,几人合力推开门扇。
机括齿轮发出吱呀的轻响,露出里面的光景来。
夏冉月进门之后,也不耽搁,绕过堆料区和厂房的位置,径自往最里面的一大片实验室去了。
这是中间的开阔仓库,被夏冉月用作实验室用。
实验室内光线明亮,钢骨结构的棚顶上覆着半透明的玻璃,无需点灯就把所有东西都照得清清楚楚。
此时,里面空无一人,堆积着着一些成品和半成品的机器。
夏冉月从组装了一半的机器旁边经过,裙摆轻飘,擦过地上放置的奇异矿石,她走到场地中央,看向那鼎立的庞大机器。
冰冷的铁灰和不锈钢闪亮的颜色共同构造成了结构复杂的的机器,黑白两色阵纹的描绘在上面,交织成富有奇异美感的图样,颜色玄妙。
机器足有七米多高,十多米宽,三四米厚,像是城墙一样厚实巍峨。
人站在跟前,被映衬成小小的一只,一米七八身形纤长的公主殿下站在那里,看起来像个娇小的还没长大的小姑娘。
看着凝聚了自己心血的造物,夏冉月伸出右手,轻轻贴到金属的冰冷表面上。
光滑的平面贴着掌心,触感沁凉,金属特有的铁质味道扑面而来,带着渗人的寒腥气。
她很有仪式感的闭上眼,默不作声的开始往里面输出法力。
【名称:全自动铸模造币机(金色)】
【描述:灵火为薪柴,高强度合金制作机身,流动软凝液态金属压模,辅以阵纹收敛温度声音,不伤周边草木。】
【效果:将精炼矿石按比例投入其中,可铸出流通币种,每一枚标准单位硬币消耗一点法力】
【限制:无】
比起第一版噪音巨大,还殃及周边的铸币机,这是是几经改造的成品,目前已经算是改无可改。
为了掌握其中精密的结构,前阵子回家的时候,夏冉月特意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
这种过程网上搜不到详细的。夏冉月也没工夫等,不能让别人去慢慢找。
她开着隐形法术,往印钞厂和造币厂里去了一趟。
立在光洁干净没有灰尘的车间,夏冉月什么也没做,就只是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站在一线工人旁边看。
人家怎么操作,她就怎么记下来,顺便还抄走了币种的配方,还有无酸纸的精确制作过程等等……
她一个人的智慧有限,再怎么说也比不了站在前人肩膀上的成熟技术。
知识无论何时都是宝贵的财富,来都来了,总得带点东西走,她纠正了过去的一些错误认知,这也算没白来。
哎,为什么她就招不到一个能力超强,三分钟就能查出资料的特助呢?
所以,夏冉月最终只能亲自出马,她旁观了数个小时,学习了很多有用的知识。
……
法力从掌心流出,泊泊涌动,铸币机的轰鸣低不可闻。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
一枚接一枚的银白色硬币从出币口滑落,哗啦啦掉到下面的储币箱中,声音清脆悦耳。
夏冉月这次放进去的材料不多,只是简单试验,出了大概一万多枚硬币。
她从中拾起一枚放在眼前细看。
硬币呈银白色,钢芯镀镍材质,极其坚硬,流通到市面上,一般不会被过度磨损。
最重要的是,当阳光照下来的时候,硬币外层闪烁着一层淡紫色的妖异光华,失去光照之后,上面又自然泛起一层浅淡的银灰。
这是夏冉月特意做成的防伪标识,用了背包的一种染色系的材料,在自然光和黑暗环境下看起来截然不同。
以大夏的水准,再过两百年,这种效果都仿照不出来。
硬币直径是标准的2.5厘米,一面上写着大写的文字“壹”,另一面是山川河流的图样。
这图样内藏文章,第一眼看,是寥寥几笔画出映秀风骨,仔细看去,却是无数细腻清浅的笔触共同突出主题,可见画画人的深厚功底。
这当然不是她画的,对于琴棋书画之流,夏冉月可谓是七窍通了六窍。
画画能通鬼神,人间只有自己认得。
硬币背面的这个样式是朝中的现任户部尚书李游英画的,这种面子光鲜的事情,夏冉月选择去朝廷上抓壮丁。
公主殿下把硬币夹在两指之间,翻转着看。
侧面的纹路整齐,铭刻着硬币的编号,它充满着机械的冰冷美感,简直就是完美无缺的收藏品。
除此以外,夏冉月还准备了“5元”,“10元”,“100元”等三种流通币值。
它们各自有各自的模样,价值最高的“100”元甚至是玉色的,其中添加了特制矿石,会让人恍惚以为这是一块价值高昂的羊脂白玉。
捏着手中弧度圆润的硬币,她可惜的低叹了一声。
钞票是不能造的,纸钞和民间基本不能损毁的硬币不同,流通起来风险太高。
哪怕是工艺再好的纸钞,也天然具备着脆弱的特性,有被撕毁,被烧毁的可能,再高的成本印刷纸钞都比不上成本最低的硬币来的合适。
如果一个普通寻常的百姓,花一辈子的时间攒了几万纸钞,却因为种种原因付之一炬,那就没法活下去了!
道理虽然是这样,硬币的面值和纸钞面值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夏冉月就是对印纸钞最感兴趣。
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
110斤的体重,109.9斤都是反骨!
她把刚刚做好的硬币整箱收到背包里,溜溜哒哒往左手边的方向迈了过去。
这里放置着的,是一个可以称得上半成品的机器。
仅有三米高,加料口也没有完全密封,而是半脱离着,完成的部分只有最中间的印制模具和配化炉。
虽然粗陋简单,但这并不影响夏冉月的热情。
纸钞不合适,可以做支票过过瘾,慢慢把现在的银票取代掉,为以后开银行做准备。
真正的有钱人,不可能每天扛着无数筐硬币到处走。
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搓了搓,夏冉月掏出别人准备好的纸浆,整桶灌了进去,又神神秘秘的往里面塞了一些其他东西。
期待……
“咣当咣当噼里啪啦哗……”
吵死!这个设备尚不完善,还不能批量出货,也没有绘制控温控声的阵纹。
如果不是实在很感兴趣,这会她都要待不下去了。
一小会儿之后,夏冉月从平台上拎起硬挺却柔韧的纸张来。
20x8的长方形纸张还带着淡淡余温,边缘是淡淡的金色蔓枝,底纹有种低调的华丽,手感厚实柔软,有一点点像羊皮纸。
内里如雪一样的洁白,墨色的条款已经提前印刷好,不可更改,只能往上面填写数字。
光这材质和图样,这基本上就已经杜绝了伪造的可能。
不过为了利益,人们总是要发疯的。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些特殊手段来钳制。
夏冉月掌中凭空出现一小盒墨水和一只纤细的钢笔。
钢笔是透明色,吸取了浓稠的紫蓝泛荧光液体后,煞是好看,她执笔轻轻在支票上划下痕迹。
这是【紫莹墨】,造价低廉,但过程复杂的道具。
唯一的作用就是持久留痕不变色,且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有这种质感和色泽。
为了确保它独一无二,夏冉月往里面磨了【净荧石】的粉末进去。
很是辛苦,当时磨粉磨得她手腕都酸疼了。
两种防盗措施一加一,伪造难度几何翻倍,最少有十甚至一百以上。
纸张的正中央是虚裁好的细线,扯开可以分成两份,使用之后中间扣上府衙的印章,一半作为留档留在官府,另一份才能商户自用。
而印章和紫莹墨都是官府才能持有的,也就是说,支票交易必须由第三方监督。
这样还有个好处,大宗交易谁也别想偷税漏税,立刻记录入档,不愁国家没钱用。
实验够了,夏冉月对今天的成果还算满意,这次的新配方效果比之前更好了。
从现在开始,她就可以考虑要制造多少硬币和支票了。
等深入民间调研的玄龙卫回来,带回来数据,她就正式开干。
从铸币实验室出了门,夏冉月接到流年的求见。
坐在窗前的圈椅上,她偏头看了过去,等待着请安后一脸凝重的流年开口讲正事。
“……殿下。”流年吞吞吐吐,犹豫的模样远不如平时爽利。
“什么事情,说吧。”夏冉月侧了侧身子,整个人看向她,淡定自若地开口,“有我在,天塌不了!”
闻言,流年恍若如梦初醒般瞪大眼,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主子,可是眼前的公主殿下。
她是天降神女,她是王朝希望,她不会有任何解决不了的事情!
流年顿时站直了身板,“公主,我有北凉之事要报!”
“昨日夜晚,北凉皇女赵燕然来信。”
“信中有言:北凉皇朝动荡,天灾愈烈,民不聊生,各路乱军渐起,恐江山不保。”
“今,北凉皇室有意举国相投,病入我大夏疆土,他们不要权力,只要求保留王侯待遇……”
说到这里的时候,流年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点喜意。
天灾之下,如今的草原已经不成气候,几乎称得上是名存实亡。
如今大夏在世上最大的敌人,就是北凉了。
即使相隔天堑,只要北凉愿意投靠,那也是有办法的,区区王侯待遇,换得一统天下。
太值了!
流年垂眸敛目的讲述着,语气渐渐激扬,没有注意到公主殿下的表情。
夏冉月端坐椅上,清冷的气质完全被破坏,她一脸地铁老人问号的表情。
这北凉国要脸吗?他们配吗?
把国家治理的一塌糊涂,也不得子民拥戴,一群丧家之犬,还王侯待遇,想屁吃!
心中暗自吐槽,夏冉月没有说话,而是接着看着流年。
她看出来,流年还有下文没说。
果然,流年画风一转,声音陡然低沉。
“殿下,天下归一的伟业近在眼前,但,北凉国有一个要求。”
“北凉国要求,由您带队亲赴他们的国宴,商议日后两国合并之事。”
说罢,流年略微抬头,偷觑了一下公主殿下的表情。
她怕公主为此生气,生气伤身。
这种一国纳降之事,虽然少见,以前却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但人家都是一个个诚意十足,举族内迁,诚惶诚恐的来拜见,没有一个像北凉这么嚣张的。
狂悖之徒!
当然,北凉也是一个超级大国,和过去的那些小国不同。
此事兹体甚大,流年实在不知该怎么处理,只能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来回禀公主。
夏冉月:“……”
本事没有一点,胆子倒挺大,还亲赴国宴,他们算老几?
她的不屑溢于言表,居高临下的轻蔑。
流年自然看到了,她默不作声,等待着公主殿下的指令。
无论是接受是拒绝,公主的选择一定是对的。
不去的话还没说出口,夏冉月思绪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眉梢一挑,轻笑道:“三个月后么,我答应了,让他们做好准备!”
“是,殿下。”流年毫不质疑夏冉月的的话,她崇拜着看着胸有成竹的公主殿下,领命答道。
看着流年退了出去,夏冉月想起自己心中刚生出的想法,打开了法术面板。
三个月以后,她要给北凉来个下马威,让他们认清自己,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法术震撼。
……
婚期将至,因为想着给自己放个婚假,夏冉月提前给她的冰铸长城补充了一波,还给各地放水,制造雨云等等。
另外,她还陪着夏长安玩了两天,顺带给他布置了够完成一个月的作业。
每天忙忙碌碌的,当她闲下来的时候,不知不觉竟然发现。
三天后就是婚期了。
时间一下子到了眼前,整座宫殿都热闹起来。
夏冉月喝着奚景闻派人送来的药膳,吃着吃着朱果拼盘,一脸无辜,跟个局外人似的,看着别人忙碌。
这件事她还真的插不上手,只能帮倒忙。
奚景闻遵守了三日不见面的老旧规矩,不在昭阳宫中。
夏冉月没有什么婚前培训项目,不需要遵守规矩礼仪,只是看了一下婚礼的流程就算完了。
她也不做事情,一个人还怪无聊的。
时间消磨着消磨着,忽然就到了那一天。
此时的昭阳宫,寂静一片。
天气炽热,八月鸟儿焦躁,张着翅膀飞起飞落,又有鸣蝉在树下叫唤。
这般重要的时候就在眼前,桑韵担心公主殿下睡得不好,每天半夜时分就带人驱赶起了一切早起的虫鸣鸟兽。
夏冉月虽然不在意这个,却也感动于他们的用心,也稍稍意思一下,短暂闭目睡了一觉。
结果,她没睡着!
公主殿下恨恨的磨了磨牙,玉瓷般洁白的贝齿光洁美丽。
她睡不着,这都得怪奚景闻!
怪他渐渐取代了自己的长条抱枕,而且比抱枕还好抱,触感清凉如玉。
让夏冉月一个人躺床上,她硬是睡不着了,数羊睁眼到天明!
……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钟声九响,悠长的尾韵回荡,雍和宫深处的大钟被敲响,传遍整个皇城。
婚礼开始就极为郑重,远远超过普通公主成婚的规格,而且礼仪并不合制,但此时没有人在意这点小事。
夏长安托着阿姐的手,一步一步的登上玉阶,登上祭祖的高台。
和阿姐带着浅笑的目光对视,少年桃花眼中染上一丝不舍的晶莹。
玉阶长长,夏长安的背影挺直,却又透露出一丝寥落的孤单。
从此往后,阿姐要有更亲近的家人了,再也不会只疼爱我一个。
心中酸涩难言,他的步伐沉重,慢了又慢。
夏冉月感觉到少年的心情,微微侧颜垂目,用了一点力气,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低语道:“长安,你一直都是我的弟弟,是我的亲人,永远也不会变!”
“……好,阿姐。”少年掩去了失落,应道,“我记下了。”
今天是阿姐的大喜日子,他怎么可以哭呢?
玉阶再长,也有走到终点的时候。
模样相似的姐弟俩终于站上那最高处的平台,焚香祭天,敬告祖宗。
夏冉月的红裙丝滑的拖过阶梯,垂落于地,轻纱蔓延。
低头上香的时候,她头上展翅欲飞的凤冠震颤,玲珑精巧的金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天空中层云破裂,一束灿烂的阳光从中穿透,照射在她一个人身上,幻化出七彩的光泽。
下面围观的百官都是神情肃穆而不敢言,深深的沉入这种气氛之中。
……
这一步最重要的流程完成之后,正式的婚礼在昭阳宫举行。
夏冉月和夏长安一同坐着步辇回到了昭阳宫里。
披红挂彩的宫殿和过去完全不同,散发着克制不住的喜气盈盈,从窗棂,从门扇,从每一个贴着的喜字中透了出来。
奚景闻早就到了,他一人立在正堂之中,正满目欣然地望向门口的方向。
男人一身正红色的锦绣华服,外罩一层绯纱,金色的丝线绣着赤金蛟龙,腰间扎条同色金丝云纹带,衬得腰身更加的精瘦,黑发束起以红玉鎏金冠固定着,其余的墨发直垂腰际。
凤眸盈光,奚景闻今日不似往昔温润似玉的柔和,他唇角勾着愉悦的弧度,笑得张扬肆意。
满是得偿所愿的欢喜。
他的冉冉啊,终于在这一日能够彻底的……
室内的光线明亮,夏冉月能看清楚他的每一个表情,看清楚奚景闻脸上最细微的变化。
那种迫不及待的渴慕压了过来,让她也不自觉脸红,整个人后知后觉的紧张起来。
……
她不知道这中间的种种流程,自己是怎样度过的,只是发现,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婚床之上。
床铺柔软,没有放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远处的喜烛光亮灼人,照耀着整个屋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别人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
奚景闻凝视着她,凤眸乌漆如墨,一点火星骤然从其中燃起,像极了寒夜中拖着焰尾划过的流星。
流星坠落于地,坠在一片只有荒草枯寂的荒原之上。
然后,便是漫天的火焰燃起。
“景闻……”在这灼灼的目光下,夏冉月绯红的脸颊一直冷却不下来,她念着眼前男人的名字,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冉冉,我的公主,你……终于是我的了!”
望着脸颊嫣红的少女,奚景闻几乎要克制不住心头的狂热,激烈的情绪从话语中带了出来,喷薄欲发。
“以后,你也是我的!”
话语入耳,夏冉月轻笑着为他补充了一句。
对她来说,成婚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从来不可轻许。
自此以后,他们以后便是真正的命运共同体,属于自己,也属于彼此!
男人微凉的指尖,因为激烈的情绪而升温,他小心翼翼的触上眼前人的容颜,把所有的不安都远远丢开,低喃出声。
“冉冉……冉冉……”
“我在!”夏冉月斩钉截铁的回应他,永远会回应他。
抬眸的一瞬,她忽然发现。
奚景闻喉结侧面的位置竟然有一颗血红色的小痣。
小小的一点,颜色艳丽绯糜,勾人的很。
往常没有太认真的看过,截至今日,她才知道这件事情。
少女柔软的指尖落了上去,力道极轻的抚摸这危险而脆弱的部位。
乍然间,男人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冷白皮泛起大片殷红,整个人都颤了一颤。
“冉冉,别……”
右手被握住,动弹不得,夏冉月抬眸看他,被他眼里的波光惊住。
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呆了一下,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压倒在卧榻之中。
帘幔非常识趣的落下,把痴痴对视的两人,掩在重重纱帐之中。
“唔~”
低低的喘息声中,有情人在对彼此诉说爱语。
……
别人总说奚景闻不是什么好人,睚眦必报,心性狠辣,最重要的是心思太深。
从前,对于这些说夏冉月是不当回事的,过耳一笑而已,她看他有十八米滤镜。
但是今晚,她真的知道奚景闻的心眼到底有多少了,他居然全都拿来对付她!
不就是一时间胜负欲发作了么,这个狗男人居然用红绸自缚双手,装着柔弱可怜的模样,引诱着她,让她全部在上面要回来!
刺激加倍,吃的太撑,夏冉月根本就扛不住。
可恶!可恶!可恶!
如果不是实在没力气了,公主殿下新婚当晚就要把自己的夫婿踹下床去!
全身酸痛的时候,她好后悔让奚景闻得到了和自己一样的身体属性。
这家伙,平日里做事用心机,能让别人去的,自己就不会去做。
谁料,他积攒下来这一身蛮力,全用来对付她了!
有的事情,真的扛不住,神仙也扛不住,不是难受,是刺激,精神承受不住。
……
第二天,夕阳的光芒温煦的洒在脸上,夏冉月睁开了眼睛。
她动了动身子骨,感觉终于舒坦了,暂且不需要吃丹药补补。
应该是某人半夜没睡,一直在帮她按摩。
夏冉月一点也不心疼他,只觉得理所当然。
狗男人!!!
说曹操,曹操到,提起某人来,他就出现在了她眼前。
奚景闻从浴池的方向走了过来,赤着上身,如墨的发丝披散,还带着凉凉的水汽。
他一点也不觉得羞涩,大刺刺的展示着胸膛上细长的红痕。
“冉冉,你醒了。”男人脸上露出惯常的温润笑容,凤眸眼尾处有一点湿润的红,只是怎么看都透着一点狡猾意味。
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九尾狐,清绝中又带了一丝丝妖冶。
“你……你快把衣服穿好!”夏冉月看到他这副模样,就心生不妙,“光天化日的,像什么样子!”
“没关系的,不会有人来。”奚景闻粘人的凑了过来,声音低低的,带着暗哑,委屈道,“冉冉,只有你可以看。”
是啊,不经传召,别人是不会来的,尤其是今天处于他们的“婚假”期间,又没什么大事。
奚景闻前段时间加班做工作的时候,怕是早就想到了这点,所以,这几天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拿厚脸皮的男人无可奈何,夏冉月只能任由他腻过来,赤裸的肌肤相贴。
“随你吧,但是我累了!”夏冉月拒绝了他的胡作非为,同时拒绝了他的晚饭。
公主殿下一点也不饿,只想躺着,不想动。
“冉冉,你放心,我知道的。”上了柔软的床铺,奚景闻真的什么也没做。
他静静的拥着夏冉月,把自己的侧脸贴在她的肩膀上,奚景闻感觉自己心中满满的。
成婚后,缺失终于被弥补,完整的表面之下,被掏空的内在重新填满。
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让他永远惦念。
……
婚后的这半个月时间,和夏冉月想的大不相同。
没有什么紧迫的事情要做,她却也没闲下来。
他们两个就是坐在一起下最简单的五子棋,奚景闻也能歪楼,以此为赌注,讨要在上面的权利。
夏冉月每次赢了,正高兴的时候,当晚就要后悔。
自己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事情多来几次,她被美色糊住的大脑终于能运转起来。
论下棋,她这个下人机都不一定能赢的水平,怎么可能赢了心眼多的跟筛子一样的奚景闻。
还不是他故意的,维持在半赢半输的程度,勾着她的兴趣。
不管谁赢,奚景闻都高兴,极其兴奋的吃了个饱。
狗男人!
再次暗骂他一句,公主殿下拒绝了奚景闻所有下棋,看画,弹琴,舞剑等等殊途同归的邀请,杜绝任何被套路的可能。
她已经被榨干了,一滴也没有了。
必须要清心寡欲一段时间!
总之,夏冉月以满腔热情又投入了事业中。
没有事做,她可以自己找!
百亿功德攒够了吗!
天下子民归心了吗!
修炼升级到顶了吗!
只要真想做事,夏冉月不愁没有事情做。
……
坐在书房里,她把昨晚才如愿以偿的奚景闻赶到角落去看折子,独自一人占据着宽阔的桌案。
公主殿下翻出了一张设计图来。
这是雍京的地形宅院设计布置图,从故纸堆里翻了出来,是许多年以前绘制而成的。
原本的雍京太小,这点地方已经不够用了,做工的人们,往来的商队,周边兴起的工厂,各个筹备中的部门都需要一块能够立足的地点。
雍京城应该扩建翻修了。
虽然画画不行,非常的抽象派,但画图的功底夏冉月还是有的,能够清晰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她取了一张四开大小的纸张,在上面描绘起想象中的全新雍京城来。
还是大概仿照原本的格局,官衙在东,商贾在西,清流在北,平民在南。
但是,每个地块都已经扩大了许多,加起来是原本的六七倍。
细节上,她把工厂外挪,又在城市里边规划了围成一圈的河流,设置了可以骑自行车的宽阔水泥路面。
街道民居鳞次栉比,横平竖直,富有整齐的美感。
钱不是问题,对夏冉月来说,拆迁都是越拆越富,原本不值钱的荒地都有了价钱,她还能从里边大赚一笔。
没花多长时间,夏冉月就定下了初步方案。
叫来了户部的一帮老头子,争吵似的讨论过几日之后,这件事终于定了下来。
国库有钱了,他们也不太像过去那样,事事和皇室对着干,觉得合适的都答应了下来,谁也不想提着自己的脑袋上班不是。
这件事的后续事宜,就不太需要夏冉月的操心了,有玄龙卫做监督,还有户部死抠钱的李尚书在,没人能从这里边占了便宜去。
……
翻新雍京的事情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夏冉月闲了几日,又找到了一件新的事情做。
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去年,在兵工厂巡查的时候,夏冉月认识了不少伤残退伍的士兵。
当时,她没太在意,觉得给他们荣耀和补偿就够了。
但是,后来,往靖西城去了几次,夏冉月深刻的意识到肢体的残疾到底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从此以后就是一个废人,连自己都养不活,就算有了一些财富,也会生活在各种异样的眼光之中。
科技发达的现代,残疾人会有种种不便,而落后愚昧的古代就更是如此。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为到伤心处。
一人独处的黑夜里,思及白日种种,他们也会抱着自己伤残的部位无声的哭泣啊。
怜悯甚至是嘲笑,那不是对正常人的态度!
夏冉月迫切的希望有一些改变,但这件事情,是真的难度极高。
她想做的,完全就是逆天而行。
让已经失去的东西回来,收回那拨下去的覆水。
难的超乎了她的想象,为了这件事,公主殿下都忙得暴躁,心中火气发不出去。
偏偏有人撞到她的枪口上。
过不下去的西夷来挑事了。
无遮无拦的草原上,旱灾热灾比大夏更为严重许多倍。
这一年的艰难流离,磨平了胡人首领的傲气。
他们不想亡族灭种,那边只有一条路可走。
投降!依附!
就这,还得看大夏愿不愿意接受,毕竟是有世仇的民族。
胡人首领带着族中的青年人,通过外交途径来了大夏,在数千士兵虎视眈眈的护送下,他们一路都老实的不行。
不敢生事,二十几个人五十多只眼睛,目不暇接的看着这个繁华的国度。
“真好啊,这边一点也不热。”
“是啊,你看那边竟然还有小河,清凌凌的,看着就很凉快,我真想跳进去狂饮一顿!”
“唉,要能留下来就好了,我不想回去!”
两名因为天气太热把自己剃成短发的青年用蹩脚的大夏语低声交谈着,不时看一眼最前面的首领。
他们在练习大夏语言,抓紧每一个时机,这也是首领的命令。
队伍的最前方,首领面目凝重,他心头沉甸甸的,用余光偷偷打量着路边来往的大夏百姓。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苍天就庇佑着大夏人吗,为什么会这样啊!”
接过士兵递过来的水囊,他痛饮半袋。
清冽甘甜的泉水入口,他心情更加沉痛,怎么也想不通,想的头发都花白了几分。
……
这一行人日夜兼程,没在路上耽搁太多时间,几日功夫就横穿了整个大夏,直达雍京。
礼部一名侍郎出面迎接安排他们,安排在了一个偏僻的小院中,还派了一百来个来个士兵照顾,出门的时候可以五盯一。
未曾见过真正奢华的西夷人,完全没发现自己被怠慢和监视。
喝上了清澈的泉流,吃上了每天不重样的新鲜蔬菜,他们觉得日子过得也太幸福了。
礼部侍郎观察他们两天之后,认为他们应该还是有些诚意的,于是便在朝会上禀公主殿下。
夏冉月“哦”了一声,来了兴趣,她坐直身子,听着侍郎的禀报。
清凌凌的目光从高台上望下来,居高临下,明明不带恶意,却有着慑人的威力,让人觉得那双眼睛的主人在冰冷的审视着自己。
夏冉月其实什么都没想,只是平常看着他而已,但是,她刚突破了一个大等级之后,有些控制不好自己。
通俗来说,就是威压外泄。
见侍郎的声音越说越小,公主殿下靠回椅背上,淡淡道:“准备一场宴席,不必太隆重,我要和西夷之人面谈。”
“是,殿下。”侍郎擦了擦耳际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汗珠,退回自己的位置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腿软。
幸好,他是在全心为大夏着想,没做什么亏心事,不然这一通下来,他怕是得当场仪态尽失的软倒在地。
……
公主殿下都说了,不需要太隆重的宴席,那自然消耗不了多长时间。
只是朝会三日后,这场宴席就搭建了起来。
礼部的官员作陪,西夷胡人换上了最隆重的衣裳,早早就到了自己的坐席上。
作为身份最重之人,夏冉月姗姗来迟,她牵着奚景闻的手腕,不太高兴的样子,却也没有松开他的手。
两人并肩坐在宽大的主位之上,向下环视一圈。
“都起来吧。”公主殿下让行礼的人们起身,冷淡的目光意兴阑珊的扫视着下面的人。
“禀公主,这位是西夷的长天清正胡佳大王……”
气氛有些冷场,礼部的官员最是圆滑,主动为夏然月介绍起西夷的这些人来。
他们的正式称呼又臭又长,翻译成大夏语念着很不顺遂。
“嗯。”公主殿下随意的应着,对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长的惊人的称谓不感兴趣。
虚假的歌功颂德能带来什么?
是雨水?是粮食?是入口的牲畜?还是裹身的布匹?
看着下面一个个骄傲起来的西夷人,夏冉月越发不耐烦了。
她微微侧眸,把玩他如玉指骨的力道重了重,同时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奚景闻时刻都在注视着公主殿下,瞬间便心领神会。
他分出了一部分注意力,一心二用的应付起下面的人来。
无聊的政治场合,夏冉月听得无趣,还不能中途离席,于是坐在原地开始走神起来。
直到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她眉头一竖,匪夷所思的打量着底下说话的人。
“公主殿下,你是大夏尊贵的王女,执掌丰腴肥沃的土壤,而我是西夷整个草原的王者,与你有着同样的地位。”
西夷的首领贪婪抚了抚掌中的白玉杯,举杯将里面带着糖蜜味道的茶水一饮而尽。
真是好东西啊,草原上哪有这样的美物!
这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幕僚告诫自己的话。
他站起身,昂首看向顶端的位置,用势在必得的语气强势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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